“祁将军真的有心上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我,难道他不信任我吗?这个冉底是谁,我认识吗,长得漂不漂亮?”
从早朝回来后,卢颖便一直围绕在时望周围问东问西。
这一早从殿上传出的信息着实不少,又是严惩祁将军,又是祁将军请旨赐婚,现在又成了追查朝堂中的
“你要是想知道,问他自己不就好了,何必从我这里探听。真实的情况,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时望笑着对他道。
正着,宫外来人报道:“祁平将军求见。”
这下,卢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真正询问的人了。
祁平一进殿,被被卢颖拉住了衣袖:“你那个心仪之人究竟是谁,我认不认识啊?”
祁平苦笑一声:“那是公主编的谎,这你也能信。”
“怎么不能信,”时望走到他面前,笑道,“祁将军一表人才,成婚是早晚的事,哪里就扯谎了。况且,想收祁将军做女婿的大臣多了去,总有一个能合将军心意的。”
祁平眼神黯淡,却仍强撑着笑道:“多谢公主出谋划策,祁平才能度过此难。”
时望见他丝毫不计较自己的“口出狂言”,一时有些内疚起来:“不过,将军要是还未有成婚的意思,倒也可拖延一些,不打紧的。”
祁平点头,呈上手中的文纸,正色道:“这是军中近一个月的将士违规记录,特意呈上,来给公主过目。”
“这么快?”时望惊讶道。
“这些本就是记录在册的,回去后让人整理了,便即可交来了。”
“你写这么多干嘛,连迟到这样的事都记上去,根本没有必要啊。”卢颖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急着嚷嚷,“那些容上来的,最多也就是几件不起眼的事糊弄过去,你这么老实,不就亏了嘛!”
“这些最终都会成为落在你身上的没一道板子,这也没关系吗?”时望也问他。
祁平摇头:“有错,便罚,这是军纪,也是君令。”
时望点头,收下了这份文书,便让祁平回去了。
“公主,难道你就真的要这样公事公办了?”
“自然是公事公办。过的话怎么能收回。”
可这件事也并非这般简单。
时望亲切问候了一位锦部侍郎,询问关于犯错官员的名单,可那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还未做,时望便在那亲自查看一番,将那些细则与登录在案的人员一一对账,将近日来有违规或者出错的记下,交由管事的,让他再整理后交给自己。
原平公主亲自上阵查看犯错臣子的名单,给其他大臣造成了不少压力。
要是他们有意隐瞒或者缩事情的影响力度,保不齐会被公主临时起意探访时查出,到时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包庇之类的罪名了。
若是众人都老老实实上报了,就自己隐瞒,难不成是嫌自己名声太好,所以想浪费些名气吗?
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般在“众望所归”之下,便再也没有敢弄虚作假了,只将显得重要的那些错误呈了上去。
可等到宣读祁平将军呈上的“罪状”之后,又显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这么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写上去?”
旁边那人亦苦着脸皱眉,一脸无奈。
祁平作为自证的榜样获得了公主的赞赏,亦因疵到了最为严重的处置。
因众臣都鲜有没犯错的,免不了都要受罚,可若是都严办,怕是也不得校
“按黄大饶意思严办,朝中都要走半的臣子了,又如何能再治理朝纲。这样,从罪状最高者重罚,依次往下,罪证轻的,便可不用受罚。如何?”
虽问的是意见,可时望早已下定决心,要趁此机会整肃朝政,让众臣都引以为戒,不可有侥幸心理。
而祁平,便是身先士卒的人,以他为开头,才好继续惩治其他臣子。
当然,现在的惩治,没有当初那般严苛了。
毕竟,连黄孟成自己也有出错的地方,若是罚重了,他又要怎么办。
在卢颖大义凛然领受完惩戒后,便是其他臣子受到惩治了。
只是十大板,便教一名武将难以挺直腰板,走路都踉踉跄跄。
接下去的文臣虽罚得轻些,可就算只挨五板,亦算难受了,还好多数也只是挨一两板,再罚些俸禄就算了。
“黄大人,该你了。”时望冷冷道。
黄孟成只得按例出缴。
这般一一罚下后,整个朝殿都陷入了一种无言的低沉中,面如死灰,难以言喻。
“公主,众臣都罚好了。”侍官在旁声提醒道。
时望略动了动手指:“还有一位没罚。”
“还有?谁啊?”
“本宫。”
原先还沉默的大臣们又喧闹起来。
“公主,这万万不可啊。您是金贵之躯,怎么可以受这些皮肉之苦!”侍者急着劝道。
时望不为所动,开口道:“本宫难道没有过,本宫是尚部的人,尚部出了差错,自然也有本宫的过错。错了要罚,自然也有本宫的一份。”
她喊人来架起了屏风,在遮挡中亦受了三大板,紧咬着唇角不吭声,只听见拍打在身体上的顿感,让众臣不忍侧耳。
随后,又整理好衣衫,由人扶着坐回原位,依旧是那般气势,并未减弱,好像方才的板子没有挨到她身上一般,还是那样的华容。
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正眼看她的面容,像是高不可侵,不能亵渎。
这样敢下场一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