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袭国界只剩下一日的路程,宁泽清却突然患上急病,在帐中卧床不起,赶路更是不能继续。
时舒下令,让军中大部队先行进入国界驻下,留下一干教卫、少数士兵和太子亲卫队等数百人殿后,与宁泽清一同慢行,待他有所康复后再行启程。
屈明离的伤近日来已经大好,只是有时还犯头晕的毛病。耶齐在陪他身边一直照顾着,弥补他的过错。
两人见路程缓下,倒也开心,能多一些时间休息,只是自原地停下后便没有再见过宁泽清,就连班飞也再没看见,心中不解,但也并未深究。
“将军,你明明没有生病,为何还让太子殿下以生病为由停了下来?”班飞问宁泽清。
宁泽清此时好端端的坐在案前翻书,丝毫没有重病的迹象:“军中有害群之马,自然要将他们揪出来。”
班飞诧异,思索良久:“您是指偷入文帐与柴教卫之案的幕后真凶?您的意思是这些人就藏在余下的这些将士中,而且不止一个人?”
“当然不止一人,若是没有帮手,凭一己之力如何将案件做到滴水不漏,查不到分毫痕迹。况且,恐怕不止这两件事,就连兵帐兵器缺损,也是他们所为。”
“兵器缺损?这么说来阿离当时清点时发现的缺损确实是存在的,而不是他看花眼了?”
“当然不会这么巧合。”
班飞释然道:“那件事没见您再提起过,我还以为是您不相信阿离,还有些担心呢。”
“我相信的不是他,而是认为这些蹊跷并不是巧合。”
班飞继续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另外,这几日你千万不能出帐,亦不能与他们交谈。”
班飞奇怪:“这是为何?”
宁泽清看了他一眼,继续翻书:“若是你出去了他们问你将军病情怎么样,你将如何回答?”
“我自然是会跟他们说,军医说将军……”班飞说着说着声音便轻了下去,不再言语。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人多问起他来,他必定是遮掩不住。届时,若是被人识破了谎言,将军的计划多半是要泡汤了。
宁泽清深深叹一口气,班飞老实是他的优点,可若是身处上位,有时候便会变成一种缺点。他带着班飞见识过了不少宫廷斗争,他却仍学不会如何用计。我的霸道女友
“可军中人数这么少,我总怕出了意外。”
宁泽清目光深沉,其间流动着些许算计:“人数自然是越少越好。若是多了,还怕他们不敢动手。”
班飞见宁泽清面对危险如此风轻云淡,心中更急,却无可奈何。
“让你准备的火炮仗准备好了吗?”宁泽清问他。
“准备好了。”
“等会营中出现异动,便将他点了,不可迟疑半分。”
班飞点头确认。
亥时,营帐中的人多数已经睡下,只有宁泽清帐中还点着烛火,一如往常安静。
四个黑衣人正悄悄靠近这座营帐,手中都握着闪着寒光的大刀。他们相互间以目光示意,随后一同闯入帐中。
帐中无人!
糟了!
他们此时才知中计,忙往帐外跑去。刚出了帐口便被一队人包围了,正是太子的亲卫队。
营中之事必定是后面征得的百族军中出现的内鬼,亲卫队跟随太子多时,自然不会有嫌疑,因此放心用着。
三十人的亲卫队将四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后,宁泽清与时舒才现身,走至他们面前。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扰百族军安宁?”时舒大声朝他们训斥道。
那四人并不答他们的话,只一齐放声吹哨,声音响遍军营。
与此同时,一只火炮仗飞天,在高空中绽放出一朵大烟花。
四人看见那升天的眼花,眼中却尽是疑惑,这并不是他们安排的。但也顾不了那么多,转身便与三十人的亲卫队搏斗起来。
原本睡着了的教卫们被这些响动吵醒,便披着外衣、打着哈欠出帐来看,不料一旁突然冲出些个黑衣人,握刀将他们一招取之。
从黑夜的上空来看,此时有约百人,从营帐外侧往里包来,将路上观望着的手无寸铁发教卫们一一毙之,只往大帐中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