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国公主哭喊道:“都是那个钟思黎害的,都是她,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眷国公子细看,才发现她身上衣衫沾染了些许污秽,额头有些淤青,隐隐肿起了一个小包,再配上她哭的泪涕横流,好不尴尬。
“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眷国公子正要问个究竟,钟思黎便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一群人聚在一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道。
眷国公主一听她的声音,就冲到了她面前,扯着她的衣领,叫嚣着:“就是你,不然,我才不会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钟思黎不解。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见那位原平公主了?”
她单刀直入,将钟思黎打得措手不及。
之前还否认了与子袭的王族有来往,现在又被当场逼问,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你别骗人了,我都看见你去了,那侍从说了,是原平公主特意叮嘱为你放行的,你别想骗我!”
“你跟踪我?”钟思黎从她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内涵。
“是又怎么样?”宿国公主丝毫不怵,更无半点做的不对的惭愧,“要不是我跟了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跟子袭的人关系这么密切呢!”
她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怪不得每次学院有些风吹草动,都马上有人出面来,我看就是她在这里告密。否则,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出门有人跟,做什么事情旁边都有人看着,一点自由都没有。否则,我们怎么会需要去军营、去老师那里学这学那。这都是拜你所赐!”
她这般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钟思黎的身上,好像所有的好的坏的,都是由钟思黎而起,这又让她如何解释。
其他人看着这两位的争执,一时都旁观起来,揣着手看一个步步紧逼,一个不知所措,好不精彩。
“可是,我与别人是否有关系,跟你现在这样又有何关系?”钟思黎不解。
宿国公主的问话打了哑炮,反被倒问一句。
可她怎么敢将事实说出来。
那是她见不能与钟思黎一样进出,心中不满,随后又去了一趟,被拦下了就称是原平公主让她去的。
侍卫听得将信将疑,便去问了公主身边的人是否有此事,得知是假的之后勃然大怒,知晓是被耍了,面对这个孩子自然气闷得很,甩手就让她离开。
宿国公主不肯,想要硬闯,争执中将她不小心推在了地上,吓得侍从们惊出汗。
本想为她找位医者,可她不让,便带着一身狼狈回了住所,控诉是钟思黎让她变成这样。
这背后的真相可不敢说出来,就一意指着是钟思黎的错。
人向来相信弱者的言论。
再加上宿国公主知晓用眼泪骗取同情,便将一众人唬得信了她,将矛头对准了钟思黎。
钟思黎哑口无言,她与子袭中人有关系是真,可并不是能够说出来的。
她就这样被一群人质问着,无法辩驳。
“原平公主到。”门外来人传道。
时望听闻质子中有一位公主来找自己,被拦了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特地来看一眼。没想到看到的便是一众人斥责着钟思黎的场面。
大家一见真正作主的人到了,一时又鸦雀无声,不敢造次。
时望朝钟思黎招手,示意她过来,钟思黎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呆在原地。
看来今日之事与自己有关,而钟思黎是不想跟自己牵扯上关系。
罢了。
时望收回手,对众人正色道:“你们都是不远万里来我子袭为客,本该守望相助,众志成城,何必因一些小事闹到不可开交。”
她上前几步,走到诸位孩子面前,又道:“本宫知道,你们中间的很多人觉得未来无望,自暴自弃,只想混沌度日,将来回国好好过日子便可。可是,这并不是你们不努力的借口。年少韶光好,不可因一时的不利与逆境而消沉下去。子袭为你们提供了最好的老师与环境,能不能把握,便靠你们自己了。”
她的一番话听在孩子们的耳朵里,钻进了一些人的心里。或许从此刻起,有些人的命运会开始有不一样的色彩。
临走前,时望又留下了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调了起来。
“本宫已往各个国中送去了书信,若你们的母亲愿意来兴都与你们相见,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些孩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亲人,如今忽然告诉他们,可以与母亲见面,自然高兴,一时皆乐得不能自已,纷纷蹦跳着,拉着手击着掌。
钟思黎听到这个消息,亦是高兴。
之前时望问她是否想念母亲,她还不知其中用意,如今忽然知晓此事,才知早有打算。
这样的喜悦围绕着这群孩子们,可在时望心中,却是异常深沉。
“太后已经在回都的路上了,至于应该何时会到,还不是十分具体。”
“也就是说,各国王妃与太后,还是太后会先回京。”
卢颖漠然点头。
时望叹了一口气,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了。
果真,没过几日,黛后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回了兴都入了宫。
在这前半日,时望便从书殿中撤出了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事物,让殿中有关自己的痕迹都消除,免得惹黛后不快。
所有批改过的奏章,也呈给了黛后,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决策让其过目。
只有做到最好,方能不留把柄。
可是,质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