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无妄之灾,祁平并未经历,他只是在惊讶,为何刚刚见过的那位言将军,第二日就无缘无故死了。
与此同时,还有宫中突如其来的形势逆转。
从前听闻,原平公主在宫中的处境有些艰难,因而想找言将军做些担当,谁知就被直言拒绝了。
而更为不巧的,在此事之后,原平公主和厉王的关系好转了,不再如往常一般不大言语。
这一阵的形势,如风似雨,不知为何便突发逆转,非处在当事之中的人,不会知晓其中的缘由。
而架在时望肩上的还有另外一桩不能放下的重担。
言将军之死是确凿的事,被人谋害也是事实,既然不是祁平,便还有另外的人。
“陛下的意思,是让末将去调查此事?”
厉王点头:“此事终究是不能放下的,言将军是朝庭大臣,有人能罔顾他的身份违法作乱,也定能生其他异心。祁将军原先受到过怀疑,由你自己去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算力所能及。本王相信你,定能将此案查清。”
祁平接下此案,正要告退离去,又多问了一句:“不知原平公主近来可好?末将许久未见她,朝上又有许多风言风语,因而才有此一问。”
厉王微愣了愣,随即笑着回道:“公主近来在自己殿中呆着,并无什么大碍,将军无需担心。”
祁平这才真正离去。
其实他是不该多此一问的,既然陛下和公主有过隔阂,心中自然会有芥蒂,难免生疑,自己问了这句,便是站了立场,表明对原平公主的关心之情。
虽琪后对原平公主的指控并无切实证据,或者,绝大部分可算谣言,可她和厉王闹翻过是事实,厉王心中种下了刺也是事实,在此情况下,再有人表示对原平公主的关心,厉王自然会有不舒服。
可是祁平所做的事,是他一定要开口问的,不多问一句原平公主的近况,就算是在此关头站在原平公主一边,让厉王多些尊敬,也要站出来。
厉王的面上自然是带着笑意的,可他心中是如何看待的,只有自己知道。
虽原平公主的事情是已经过去了,但他们二人却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祁平将军带着为自己洗清罪名,也要为原平公主挽回颜面的决心,去调查了言将军之死。
言将军的死因是早就交由罚部鉴定过聊,而且鉴定了两次,都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证据,表明行凶之人有什么特征。
祁平去了停放尸体的那处,亲自寻找证据。
按尸检书上所,是一枪致命,并无其他伤处,屋内亦无打斗的痕迹,因而断定是亲近或熟识的人趁其不备,才能一击毙命。
祁平去了言府府中,观察了现场的情况,确实没有其他的痕迹,但这并不一定就是认识的人所为,也有可能是出其不意的效果。
能确定的是,从没有其他遗留的痕迹来看,确实是武艺高强的人所为。
祁平又从府衙到停尸房,再对言将军的尸首做了一次调查。
从伤口来看,也确实是长枪才会导致的伤口。
这也是之所以将怀疑放到他身上的原因。
虽枪的长短大不一,但是枪尖一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
一连两次,都没有发现什么与尸检记录上相左的证据,纵使是祁平,也不能再找到更加鲜明的证据了。
正当他苦恼该如何突破时,却发现了其他不同寻常的痕迹。
言将军的毙命处,除了显着的枪伤外,还有一道不大显着的划痕,因覆盖在了枪伤之下,因而未能被清楚地发现。
按伤痕的腐烂程度来,两道伤口造成的时间是相近的,这就意味着,言将军是先受了这道伤痕,再有的枪伤。
有了这个发现,便像是打开了一道真相的窗口。
他命人将言将军的伤患处细细清理了,分析其伤口处的卷刃情况,终于能够确定,言将军是先受到了藏在枪伤下面的伤口,再受到眼见在外的枪赡。
而究竟何处才是致命伤,却不能立即判定。
若是不剖开尸体,是见不到里面究竟是如何的伤口的。
当祁平拿来一把坚韧锋利的刀,要将尸体剖开时,遭到了一旁将士的反对。
死后剖尸,是不敬的行为,更何况,是位高的将军大人。
如此破坏遗体,怕惹家属不安。
可祁平一挥手,仍是动手将其剖了,丝毫没有顾及旁饶阻拦。
终于,发现了刺中致命处的地方,是剑刃的痕迹,是枪伤所没有触及的深处。
言将军是为一剑刺中致命处而亡的,而另外的枪伤,却是随后补上的。
若只按照枪尖的深入程度,是不会一击致死的,因而只会是剑杉致的致命。
而施害者为何会用再刺一枪,是为了掩盖伤人痕迹,还是另有所图,祁平不清楚。
确定了是先受剑伤之后,还有一个问题。
杀人者不会带两件武器前去施暴,枪也不好带走现场,因而,那枪或剑一定会留在原处。
祁平将这个结果告诉王上后,又继续进行调查。
他又一次回到言将军受害的地方,在他四周查看细节,在一个桌上发现了被漆色掩盖住的血迹,而在一旁放着的,是一个花瓶。
祁平将花瓶抬起来,从重量看,确实是空的。
可当他放下时,却听见其中隐隐约约的碰撞敲击声,从里面倒出来,便是一个被擦拭后还残留一些血迹的枪头。
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