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荷塘里的莲蓬该结好了吧,要不我们今日去摘?”韦沁提议道。
之前第一次看到荷塘时莲花还只是花骨朵,如今过了些日子,天气也热了些,想来莲蓬也该差不多长出来了。
时舒笑她:“你就知道吃。”
“之前分明你们都同意了的,怎么能只怪我贪吃呢。要怪也该一起怪了。”
时舒拿她无法,笑而不语。
幸而宁泽清先前已经问过牛婶,确认荷塘无主,任何人都可采摘。
众人行至塘边,原先不过半人高、寥寥数枝的莲花,此时已被一人高的田田的莲叶莲花填满,挨挨挤挤。
“塘远水深,找艘船吧。”时舒说道。
塘边正好还停着两艘小船,宁泽清与时舒一艘,屈明离与韦沁一艘,慢慢划着往塘中间去了。
莲瓣渐枯谢去,莲心残留翠绿,日亦生长,便成莲蓬。若蓬大了,莲子突出蓬面过多,不免过熟,口质显老。若是蓬小了,莲子还未成熟,便会中空,无肉可吃。只有那些大小、老嫩刚刚好的,才好食用,尤其是现摘现吃的,更为鲜嫩。
四人船中坐着,一人在众莲秆中艰难划行,一人就摘看好的莲蓬,放在船中,偶尔停下来剥几颗尝尝。
“韦姑娘,这个莲蓬的莲子又嫩又甜,你尝尝。”时舒将一个莲蓬往屈明离他们船上抛。
韦沁接住,剥了一颗,果然比她方才尝的都甜,又剥了一颗送到屈明离嘴里,屈明离也是点头连连。
韦沁不甘心,要找个比这还好的莲蓬,便在船上微微起了些身,搜寻着品相不错的莲蓬,摘了几个都没时舒给她的好吃,好不容易摘到一个,尝了一粒后觉得不错,便起身朝时舒那船打招呼,抬手要扔。
嘭。
两船相撞,将站起的韦沁冲得摇晃不止,险些要跌下船去。屈明离连忙将她扶住,
扶稳后,两人都有些微怒,朝后看去。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清亮的男声问道。
与屈明离韦沁相撞的那船上也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俊朗,女子温柔,穿着亦不俗,看样子似是夫妇。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划船的时候也不看着点,要是把人撞下了船可怎么办?”屈明离对此事还有些余悸,口气不是很好。
心电猎手
“真是无巧不成书。虽从未见过,倒是常听马婶提起你们这些贵客。今日一行得以相见,也是有缘。”
原来他们二人就是牛婶口中那姓马的家的贵客。
时舒笑道:“原来是你们。昨日听牛婶说起你们所制的那粽叶小船,也觉着是神仙般的妙思。只是可惜两家隔得远,又有些家仇,想来不能见识。现在看来,也并无那般难以相处。”
众人皆笑,清楚他们所言何意。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融洽地不行。
“粽叶船虽然精巧,却还是比不过七福棕的寓意。昨日我听马婶说起那场景,心中也是惊叹不已。不知是哪位仁兄的主意?”
宁泽清朝他拱手:“是在下的拙见。”
“秦兄果然妙思,尚某自愧不如。游玩在外,相逢既是缘,如今我们缘上加缘,不如结拜而行,也多些照应。”尚奇思提议道。
时舒笑道:“何止只有这点缘分,我们几日前早已见过,只是尚兄不知罢了。”
尚奇思不解,时舒便将当日山顶日出一事告知众人。
尚奇思拉住时舒的袖子:“如此,便在没有更合的缘分了,今日定不能放你们走。”
六人将船停至塘边下船,时舒、宁泽清与尚奇思面对这片荷塘拱手而立,正要行结拜之礼,尚奇思回头对着屈明离喊道:“屈兄弟,你怎么不过来?”
屈明离不可置信:“我?”
尚奇思笑道:“自然是你,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与我们结成兄弟的。”
屈明离自然不敢,他身份低,哪能跟太子与将军并肩称兄弟的。
尚奇思仍叫着他一起:“方才还能说会道呢,怎么现在怯了。你若是不过来,我们可等在这了。”
时舒也叫他:“屈兄弟,你便来吧。若不是你,我们也无缘结拜。”
时舒又对尚奇思说道:“说起来,屈兄弟还救过我几次,也确实当得起兄弟一称了。”
“如此,更不能落下了。”尚奇思走过来将他拉到身边。
屈明离无奈,便与他们一起。四人按年龄排,尚奇思老大,时舒老二,宁泽清老三,屈明离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