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泽清才正式与白玉惘提到此次前来的目的。
“百族军之征时,琏国也递了国誓文书来,只是不知为何后续毫无进展,原本该赴子袭的将士也并未出现。子袭也并非蛮横要求如何,只是此事有些反常,便来问问如何。”宁泽清又将之前琏国。
白玉惘看了文书,脸上浮现的确是疑惑:“还有这事,我倒不知。想来是父王发病突然,没来得及交代,后面便忘了。”
“此书有两份,一份在我子袭,还有一份由琏王自己保管。大公子亦可找找文书放在何处,证实我所言真假。”
白玉惘笑道:“我倒不是不信宁将军之言。这样,我按原先约下的两倍量的将士交与,宁将军觉得可行?”
“那倒不必,我此行不过是来询问异常,既然……”
“大公子,琏王……”一个宫人突然冲进来打断了两人说话,一跪,差点扑到了地上。
白玉惘登时便发了火:“什么事情,把你急得在客人面前大声喧哗!”
宫人哆哆嗦嗦,勉强稳下声音报来:“大公子,琏王他……殁了。”
白玉惘听了一惊,直往寝宫奔去。宁泽清亦跟着上去。
到了寝宫看,榻上那人果真是没了任何声息。
“父王!父王!”白玉惘转头厉声呵斥跪在塌边的医者,“你快看父王是怎么了!”
医者浑身颤着,十分惊恐的样子:“大公子,琏王他……他已经殁了。”
白玉惘一脚将医者踹翻在地:“父王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殁了,定是你们这些人没有照料周全!”
这医者正是奉命给琏王开虎狼之药的那位,如今听了白玉惘的吩咐,又被他踹了一脚,当真想不明白是何缘故。
他只得爬回来跪在原位,不敢多言。
台下众宫人,皆知大公子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君子,用起狠来也不逊分毫,当下皆惊惧担忧,唯恐下个又拿自己开刀,自然个个都只盯着地面,不敢出声。外地媳妇七年夺子之战
说完之时,白玉惘已流下泪来,满目悲怆,重重地朝地上磕了一个头,磕地不起。
宁泽清略微思索,将他扶起:“此事即为先琏王一一孤行,且人又已走,自然最好不伤两国国交。此事我会禀告明王,究竟如何处置,还需明王定夺。”
白玉惘回道:“既有宁将军此言,我便放心不少。子袭想如何应对,我亦无话可说。只是父王已去,若要怪罪,还请将军让明王加在我的头上。白玉惘定担全责,毫无怨言。”
“大公子言重,明王向来清明事理,此事与你无关,自然不会加罪与你。不过,”宁泽清惦了惦手中的谋逆名单,“这份名单上的人员,还是要请大公子有所交待了。”
白玉惘忙回道:“那是自然。另外,明日便是父王丧礼,还请宁将军过了丧礼再走不迟,也算为我父王送最后一程了。”
琏王虽有倾覆子袭之嫌,到底也是一国之主,人又走了,这倒也无妨,宁泽清便就此应下了。
到了第二日,丧礼却并未如期举行,宁泽清也不知为何。只是宫中往来之人越发忙碌之态,似乎还面露焦急之色,执枪拔剑之军穿行其间,更添一分莫测之意。
如此耽误了六七日,丧礼方进行。
丧宴前,白玉惘打点着各处事宜,其余诸位公子便与殿中行哭礼与跪礼。
跪了半日,殿中却只闻哭声,不见眼泪,众人只是按规矩跪着,面上亦未露悲戚之色,谈不上有丧意。只有小公子因坐不住,闹着要回去,被奶娘训斥了几句,这才哭起来。
白玉惘在周围转着打点,收敛了平日里的笑意,却也风轻云淡的感觉。
哭礼完,众人入座。
琏国习俗,需吃斋戒荤,不禁酒水,因此各席上仍放着一壶壶酒饮。
宁泽清等人亦选了素净、庄穆之类的衣着赴席,以衬丧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