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回来,路经名山。
朱文轩和郭建军去看了郭建安。
两人要结婚,于情于理都该告诉郭建安一声。
婚礼的日期定在元旦,是朱大伯请半仙儿测算的日子。
据说,朱大伯这回给半仙儿带的是上好高粱酒,辛苦费也翻了几倍。
所以,半仙儿很是尽职尽责的给朱大伯写了大半本由朱文轩和郭建军本生辰八字推演而出的福运延年、合家欢乐、旺夫旺妻,般配度堪比那啥的八字婚姻测算结果(依旧是半仙儿儿子的方格子作业本背面=_=),朱大伯将本子交给朱文轩的时候,还耳提面命,务必让收在箱子底下放好。
(朱文轩:……)
此事暂且不提。
这边,有过上一次“见面”做铺垫,郭建安对朱文轩真要变成自己的“嫂子”了,也无甚意见。相反,在他看来,他哥能从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一件件事情的打击中,渐渐抛开消沉不振,重新活泛过来,都是朱文轩的功劳。所以,他对朱文轩,除了看外貌的喜欢之外,还有一份发自内心的感激。因此,他当场就喊朱文轩“嫂子”了。
朱文轩(=_=):“还是喊文轩哥吧。”
郭建安立马改口:“文轩哥。”
“小叔子”这般乖,朱文轩心和肝儿都萌化了,balabala问这问那,真真是将“长嫂如母”诠释了个透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堪称天下之长嫂楷模。
郭建军看他们“叔嫂”两个相处愉快,就旧事重提:“监狱长说可以申请减刑,提前释放……”
朱文轩眼睛一亮,好事情啊。
可惜当事人连话都没让说完,直接抢着打断道:“哥,我不想出去。”
回家后,郭建军一连好几天都是黑着脸的,连婚期临近,都没能让他展颜悦色起来。
朱文轩也不去惹他。
一来嘛,这种事根本无从劝起。
他既心疼年纪轻轻的郭建安,也理解用心良苦的郭建军,支持谁都显偏颇。
二来嘛……励志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小老板表示:车震什么的,真心要不得,车震后再车途劳累,更是要了他老命啊。
闭眼回忆,夜黑风高,四下无人。
郭建军将逼他在狭小的车座上,让他自己抱着大腿露出屁股。
车不车震的都在其次了,朱文轩觉得,就这个姿势都已经足够让他销魂蚀骨了。
偏偏某人兴致高昂,将车顶的灯光打开,看着他浪成花儿(痛苦皱成团)的表情,一寸寸挤进他折弯的身体里。
——滋味太过酸爽,眼泪儿都不知道飙出了多少。
朱文轩全程都在哭着喊着说不要不要的,到最后,声音都有气无力的跟不上车震的频率了……
前座一发,后座两发,要不是夜里冷风嗖嗖嗖刮,看(郭建军)那样子,是还想拖他下车撅车头盖子上再来一发的。
如此姿势不舒展的情况下,被开刨,还连被开三次刨的结果就是:朱文轩回家后又去了一次上次立誓再也不去的区医院男科。
陈宇那贱人,一脸嫌弃,扒了扒他屁股,扔给郭建军一瓶灌肠液道:“我上次给的他没用吧?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效温和,对治疗很有好处,你要是惯着他,那以后他还得受罪。”
说完还拿眼神瞥了郭建军裤裆一眼,眉梢一挑道:“毕竟你尺寸在那里不是。”
朱文轩看郭建军当时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再听这话,直接炸毛了。
可惜不等他扑上去找陈宇算账,郭建军已经一手灌肠液一手夹着他回家了。
接下来三天,朱文轩都是躺在床上过的。
当然,那瓶灌肠液还是没用上,郭建军胆子再大也不敢强迫他,小老板哼唧哼唧想到。
(郭老大:宝贝儿你想多了,我只是还在学习操作过程。)
这天,郭建军在陈宇那里呆了两个小时,出来后又找赵挺合计了下婚礼的事,就早早回家了。
朱文轩刚把饭做好,听见他上楼阁的脚步声,扭头就看见他进屋:“洗个手吃饭了。”
郭建军脱下羽绒服道:“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吃的吗?”
朱文轩撇嘴:“都连着出去吃三天了,我想吃自己做的不行啊。”
好吧,其实是他闲得快发霉了,下午溜达出去,到菜市场上看蔬菜水灵灵的,就忍不住买回来自己做了。
郭建军也不戳穿他,那天从医院回来,小老板就“不舒服”了,他只得让人在家卧床休息。
看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汤,再看来来回回摆筷添饭的小老板。
——精神头儿很好,没有不适样子。
郭建军心里琢磨,学习也学差不多了,再等两天就是元旦了,与其大喜日子还让小老板不开心,不如现在把事情做了。
就算把人得罪惨了,也还有两天时间赔礼道歉、取得原谅。
思及此,郭建军吃饭的时候,就对小老板相当纵容。
一块回锅肉,小老板咬掉瘦肉,将肥肉扔他碗里,他也是来者不拒,偶尔还替小老板夹他爱吃的红烧肥肠。
朱文轩挺开心,心想,在家吃饭就是好,还能和郭建军亲亲我我腻歪一会儿。
这要是在馆子里,再好吃的菜肯定都欠了三分味道。
朱文轩问:“曹诚说的是明天到对吧?”
郭建军:“嗯,但到了也是晚上了,我开车去接他。”
朱文轩又问:“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吗?”
郭建军:“本来我想把他们(曹诚王栋等人)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