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拿着衣服跑路了吧?”
牛大娃望着疯老头远去的背影担心说道。
周剑来摇头道:“应该不会,在这里想跑也不容易。再者,他的锻台还在这里呢,可比那身衣服值钱多了。”
张小卒道:“这位三锤大师显然和灵剑宗的恩怨极深,希望他对灵剑宗的仇恨不要殃及漓火剑和逆水剑,帮我们重铸断剑。”
虽然疯老头还没亲口承认他就是三锤大师,但是他的一连串反应已经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牛大娃道:“让他重铸断剑倒也简单,他不是和灵剑宗有仇吗,我们可以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他帮我们重铸断剑,我们帮他报仇。”
周剑来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反正我和灵剑宗之间必有一战,报仇之事可顺手为之。”
说着,他蹲下身体,捡起疯老头随手丢在地上的铁条。
铁条入手刺骨冰冷,抓在手里就像抓着一根冰条。
周剑来看着手里的铁条,目露诧异之色,因为铁条除了刺骨的冰冷外,还让他感受到一股极为锐利的剑气。
这显然是一把剑,一把尚未成型的剑。
他抬头望向疯老头的锻台,心想先前的爆炸想必就是锻造这根铁条失败造成的。
“青蛟说他四百多年未铸成一剑,他这四百多年的精力不会是都投入在锻造这把剑上了吧?”
“那这把剑可了不得。”
周剑来暗暗心惊道。
随即手腕一抖,试着挥舞了一下。
嗤!
一道剑气自铁条里飞射出去,剑气里竟携带着混乱风暴,轻易地就把空间撕碎。
“好剑!”
周剑来目绽精光,盯着铁条脱口称赞道。
“好个屁的剑!”
“连剑的雏形都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它像剑?”
疯老头骂骂咧咧地飞了回来。
他和周剑来差不多的身高,所以周剑来的衣服穿得倒也还合身,就是他的身体十分消瘦,使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另外,或许是常年居在渊底,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
一头白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虽然一去一回的时间极短,但洗得非常干净。
其实,以他的高深修为,只需外放劲气即可轻松振去身上的泥垢,比洗得还干净。
他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可眼睛里却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好似在说:“老夫出品,岂能是凡品?”
周剑来答道:“剑虽无形,但剑心已铸,无形而胜有形。”
“你还能感受到剑心?”疯老头眼皮一挑,看着周剑来。
周剑来哂然一笑,道:“倒叫前辈小瞧了,晚辈以剑入圣,若是连一把剑的剑心都感受不到,还怎么好意思自称剑修?”
“那你说说,这把剑的剑心是什么?”疯老头问道。
周剑来握着铁条,微微皱起眉头,答道:“此剑生着一颗仇恨的心,这是一把复仇之剑,若落入歹人之手,控制不住自身杀气,此剑会变成一把凶剑邪剑。”
疯老头目光一寒,伸手从周剑来手里夺过铁条,转身朝空旷处狠狠斩出一剑。
剑气澎湃,斩灭了一方天空。
“没错,这确实是一把复仇之剑。”
“老夫锤打了它四百多年,每一锤击打下去都带着滔天仇恨,它可以说是老夫的仇恨浇铸而成,剑心自然只能是仇恨!”
“老夫要以此剑灭灵剑宗满门!”
疯老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言语中散发出的浓烈恨意,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些。
张小卒等人不由得暗暗心惊。
不过想到三锤大师被灵剑宗的人逼得跳下混乱深渊,在这暗无天日的渊底活了四百多年,也就能理解他心里的恨意了。
周剑来不禁皱眉。
心想要是三锤大师让他杀某几个灵剑宗的人为其报仇,他可以答应下来,可是若是让他灭灵剑宗满门为其报仇,那他可答应不了。
他没有那么大的杀性,也没有这个能耐。
三锤大师敛起了恨意,目光在周剑来和张小卒等人脸上扫过,问道:“你们是专程来找老夫帮你们重铸断剑的吗?如何知道老夫还活着,又是如何下来的?”
周剑来答道:“不瞒前辈,我们是被一个空间之门传到此处的,是您之前弄出的声响吓了我们一跳,我们询问了这位青玄姑娘,才知道您在这里。”
三锤大师看向青蛟。
青蛟点了点头,道:“他没说谎。”
张小卒见三锤大师眼睛里仍然有狐疑之色,遂开口说道:“我们刚得到漓火剑和逆水剑时,打听过您老的下落,得知您遭遇不测,甚是惋惜,只能遗憾地打消了念头。所以听见青玄姑娘说渊底住着一位铸剑大师,我们立刻就猜想到是您。”
“来,给老夫讲讲,灵剑宗的杂碎是怎么安排老子,以掩藏他们犯下的滔天恶行的?”三锤大师看向张小卒问道。
张小卒答道:“具体的晚辈也不是非常清楚,晚辈听九洲拍卖行的一位话事人讲,说灵剑宗的人找您铸剑,但是您已经退隐江湖不再铸剑,于是他们就天天堵在您家门前,您不堪其扰,同他们大打出手,不慎跌入混乱深渊。”
“放屁!”
“放他娘的十八代祖宗的狗臭屁!”
三锤大师闻言破口大骂。
牛大娃乘机附和道:“灵剑宗那帮杂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您不知道,他们看见我们得到了漓火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