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赛罕惊疑不定地盯着黑衣男子问道。
黑衣男子这一棍虽然没有击破他的绝对防御,但是绝对防御屏障在棍子的压迫下出现了震荡扭曲,就是说黑衣男子的棍子能够对他的绝对防御造成威胁。
所以他心里第一时间把黑衣男子视为危险分子。
黑衣男子的目光从张小卒身上转移到赛罕身上,神色骤然冷冽,寒声说道:“杀你的人!”
“你究竟是谁?!”赛罕怒声喝问道。
“三百三十年前,千月山,泠月宗,可还记得那场惨绝人寰的灭门屠戮,你也在场吧?”黑衣男子沉声问道。
可以听得出,他低沉的嗓音下压抑着愤怒和悲伤,以及仇恨。
“以我这么富有感染力的表演,应该轻松就能???????????????骗过这傻小子吧?”
“嘿嘿,瞧他那惊讶的表情,显然是上当了。”
“我实在太优秀了。”
黑衣男子心里却在偷笑。
此人乃扶风改变容貌,乔装打扮而成。
至于什么三百三十年前,千月山泠月宗,事是真事,但是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也是近几天刚打听到的。
三百三十年前他正在思过崖上悔过呢。
泠月宗被龙凤山庄一夜灭门,鸡犬不留,当时龙凤山庄各城的阁主都参与了那场灭门行动。
他故意假扮成泠月宗找龙凤山庄复仇的人,以此和张小卒快速拉近距离,同仇敌忾。
然后他就可以帮助张小卒成就杀人魔头的称号,让其名震江湖。
如此一来,江湖中人今后再提到道门,就不会再盯着他神棍二爷骂,而是会将矛头转向魔头三爷。
“嘿嘿…”
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扶风差点没乐得笑出来。
若是张小卒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二师兄,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赛罕听完扶风的话,果然神色一惊,略显心虚地问道:“你…你是泠月宗的余孽?!”
张小卒对扶风的警惕心确实轻了一点,因为沙月行的记忆里确实有屠戮泠月宗的事件,而且沙月行也是参与者。
那是一场灭宗灭族的屠戮,一夜屠戮数千人,宗门上下老幼不留,残忍至极。
也曾有过类似悲惨经历的张小卒,非常同情,且理解面前这个黑衣人的仇恨心情。
扶风手中长棍一旋,双目一瞪,声若响雷般大喝道:“吾乃泠月宗宗主朱重曦的关门弟子邢四海,那一日我侥幸活了下来…”
嗤啦!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胸膛上赫然斜跨着一道狰狞的伤口,向人诉说那一日他的惊险遭遇。
“今日…我的复仇开始!”他双目迸射出滔天仇恨,“我要以牙还牙,也杀你们龙凤山庄一个鸡犬不留!”
“呵呵,大言不惭,就你这点修为,去到龙凤二位庄主的面前,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赛罕冷笑道。
“我这点修为杀你足够了,所以这些事无需你操心,因为你活不过今日了。”扶风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盯你很久了,一直等着你落单杀你呢。”
赛罕闻言心中不由得惊颤,一股惧意笼上???????????????心头。
任谁忽然听说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了很久,眼皮也得吓得跳几下。
赛罕忽然看向张小卒,向扶风揭发道:“此人乃沙祁城龙凤阁阁主沙月行,屠戮泠月宗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张小卒头冒黑线。
扶风冷笑道:“先前你二人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他不是沙月行。”
“……”赛罕不禁尴尬。
张小卒投给扶风一个“阁下明智”的眼神,同时心里暗松一口气,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招惹这么一位强敌。
“废话少说,吃我一斧!”
赛罕突然发难,飞身扑向扶风,一斧劈了过去。
呜!
扶风手腕一抖,黑棍破空,和赛罕的血斧碰撞在一起。
却不料赛罕使了一记虚招,血斧使了一股柔劲,把黑棍带向一旁,他人借助拉开的空当窜了出去,向着漳平城狂奔。
“呵…”
扶风一声冷笑,似乎早有预料,只见他身影一晃就追上了赛罕,手中长棍照着赛罕当头劈落。
轰!
天空骤然炸响。
只见扶风手中的黑棍爆长千丈,棍子前端好像杵到了九天之外,然后压着整个天空砸向赛罕。
“啊!”
赛罕大喝一声,一边转身,一边向上挥斧格挡。
砰!
黑棍砸落,赛罕如断线的风筝栽向地面,摔进山林里,溅起漫天沙土。
“死!”
扶风厉喝一声,长棍作枪使,朝赛罕摔落的地方扎去。“哼!”
赛罕冲天而起,一拳将扶风的黑棍轰了回来。
他看似摔得很惨,但绝对防御没破,一点伤也没有。
旋即挥舞血斧和扶风战在一处。
他看出来了,扶风的修为几乎和他不相上下,想要轻松甩开扶风逃回城里基本不可能,得边战边逃,不然只闷头逃窜的话,会死的很惨。
轰轰轰!
二人以死相搏,战得极其激烈,碰撞产生的能量乱流轰塌了一座又一座山头。
空间扭曲,碎裂,坍塌。
不过,或许是力量法则影响了自然环境,天外天的树木山石、空间等,坚硬和韧性明显强于九洲大陆很多。
他二人的战斗强度若是放在九洲大陆,方圆百里的空间恐怕都得碎裂坍塌,而眼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