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问天宗是幕后主使,南宫竹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终于明白自家的护宗大阵为何那么容易就被攻破,原来是问天宗的高人出手。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疲倦且伤痕累累的弟子,不禁凄苦一笑,心知山门被破,眼下无力回天,负隅顽抗只会让残存的门徒一个接一个死去,那不如只死她一个,给大家求一条生路。
毕竟活着才有希望,或许有一天缥缈宫的山门还能在这些活着的门徒当中重新立起来。
她回过头看向前方苍空派门主元奇致,点头妥协道:“好,就用本宫主一条命换她们一条活路,你先放她们走。”
“哈哈,南宫竹,你想多了。老夫只是答应给她们一条活路,可没说要放她们走啊。”苍空派门主元奇致摇头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
“哈哈,世人皆知缥缈宫的仙子修炼的媚功可助男子采阴补阳,功力勇猛精进,若是让你门下这群娇滴滴的美人流落江湖,老夫敢保证,她们当中十个得有九个沦落为男人胯下的玩物,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们都嫁到我苍空派来吧,别的不说,至少能保证她们活得像个人。”
“元奇致,你无耻!”南宫竹被元奇致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宫主,别听这老东西大放臭屁,我们誓死不降,和他们拼了!”
“对,和他们拼了,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南宫竹身后的缥缈宫弟子竟无有畏惧,皆满腔愤怒,要和苍空派的人决一死战。
元奇致冲南宫竹冷笑道:“南宫竹,不妨告诉你,放眼整个南境只有我苍空派敢收留你缥缈宫的门徒,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你若让她们都嫁到我苍空派来,待事态平息后,老夫或许还能出手相助,让你缥缈宫重立山门。
如若不然,你就带着她们,以及你缥缈宫的数百年的传承基业一同去死吧。
就是不知道你南宫竹去到九幽地府后,如何向缥缈宫的开山始祖和历代宫主交代?
哼!”
他以缥缈宫弟子的生死威胁,以帮助缥缈宫重立山门为诱饵,双管齐下攻南宫竹的心。
刚刚南宫竹已经产生放弃抵抗的念头,这代表她的意念已经崩溃,所以元奇致觉得攻克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不会太难。
南宫竹面色铁青,眼睛里怒火喷涌,可她却攥着拳头沉默了,似乎在考虑元奇致的要求。
但是还有人是清醒的,急忙出言提醒南宫竹,道:“宫主,万万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眼睛。他不过是想把我们当修炼工具使用罢了,等我们没了用处必然难逃一死。我们与他苍空派有灭门之仇,他怎么可能助我们重立山门呢?傻子都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南宫竹被她一语点醒,彷徨的目光瞬间恢复清明。
“你说的没错,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本宫若是把重立山门的希望寄托在血海仇人的身上,那与蠢猪何异?”
南宫竹摇头讥笑,旋即目光决然,怒喝道:“缥缈宫弟子听令,此一战不死不休!”
“是!”
缥缈宫众弟子齐声应命,一股慷慨决然的凛冽气息在她们柔弱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贱货,该死!”
元奇致盯着那个提醒南宫竹的缥缈宫女子气急败坏地咒骂了声,觉得被她坏了好事。
问天宗给他下达的命令是灭门,所以从始至终他也没有想要放缥缈宫弟子活路,只是想以此方法让缥缈宫弟子束手就擒,减少他自家门徒的损伤而已。
只可惜计划破灭,他目光一寒,面目狰狞起来,喝道:“苍空派弟子听令,面前这群骚娘们,谁捉到就归谁,给老子往死里干!”
“哈哈——”
苍空派众弟子顿时目光炽热地盯着缥缈宫弟子曼妙的身躯露出邪恶的笑容,晃着手中的刀剑迫不及待地就要扑上去。
“杀!”
“杀!”
双方再次杀在一处。
缥缈宫弟子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必死之心,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甫一照面就斩了苍空派好几人。
可是苍空派的人数远胜缥缈宫,五打一都有富余,所以很快就把缥缈宫弟子困兽之斗的凶猛气势打压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血腥气味。
缥缈宫弟子的招式皆招招致命,中招的苍空派弟子大多都当场毙命,而苍空派弟子的招式却没有直取缥缈宫弟子性命,只是将她们打伤,让她们暂时丧失战力,但等待她们的将是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卉仙子,小生惦记你许久了,你就放弃抵抗从了小生吧。”
一个长相出众的白衣男子,手里使一柄利剑,把金止卉压得节节败退。
他为了独占金止卉,把金止卉逼离了战场,生怕别人与他分一杯羹。
他目光火热,已将金止卉视为掌中禁脔。
金止卉一双眸子里尽是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把白衣男子生吞活剥了,因为白衣男子的剑上沾满了她同门师姐妹的鲜血。
怎奈何眼下她身负重伤,非但不能帮同门师姐妹报仇,恐怕自己也要死在白衣男子手里,她只恨自己没用。
她的眼角余光看见,师父、师伯、师叔、师姐、师妹全都和她一样在苦苦熬战,心知今日已是必死之局,绝望笼罩了她的心头。
噗!
白衣男子的剑终是突破了金止卉的防守,在她右肩上刺出一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