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阁老要倒郭太傅?”魏池不敢相信。
刘敏没有正面回答魏池,他脸上的笑容让魏池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愚蠢。
“皇上对郭太傅还是有感情的。”
“这个案子最后会怎样呢?”魏池吸了一口气,开始觉得可悲。
“小伙子,离这个案子远一点,离他的真相越远,就越安全,这个结果本就是大物们决定的。,还有,都没有能力去改变它。冯世勋是个不管事的,为何皇上要派他来代表礼部?邵粟裕和鲁宁是三法司的,但是同样也是向芳推荐的。还有,是黄贵推荐的,这还不知道吧?皇上认为这件事情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掌握之中,但是周阁老的反应让皇上发现自己失策了。林孝不会让自己白白牺牲的,他一定会积极经行交易,这一次是周阁老,下一次可能会是别。皇上会允许自己的一次失策,但是绝不会允许第二次,不要做第二个,明白么?”
魏池坐回板凳,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茶水。
“皇上要拿到他的银子,这样才有新的军饷,皇上允许牺牲高官,但是不能是郭太傅。这一次的举动让东厂,北镇府司都明白了事情的底线和目的。也明白该怎么做了?”
谭氏啊……不知道该怎么做……
魏池看向窗外,夏天的炎热和烦闷让街道行稀少。刘敏站起身,拍了拍魏池的肩膀,走了。
索尔哈罕计算着离开的行程,约书几经修改后拿到了,大事情也已经完成了,一个决心也已经定了。正因为一切都已经明了,反而看淡,不期待,也就不怒不喜了。
有些时候会看到阿尔客依为了魏池的事情而做些没前没后的小伎俩,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要是她知道魏池也不过是个女,她会怎么想呢?还会这样热心而多事的张罗么?
索尔哈罕正和一个中原的推格游戏对抗着,阿尔客依又再次好事的闯了进来:“有有急事希望见您!”
有,有急事,是阿尔客依这几天的一贯伎俩,为的就是能哄骗她出门,然后好把她引到能见到魏池的地方去。
索尔哈罕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尔客依,等她接着说。
但是这次阿尔客依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是真的,好像是燕王派来的。”
索尔哈罕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进来的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头,长得很和善,手上拿着一个礼盒。
“这是燕王殿下送给公主殿下的画。”老头磕了一个头。
“请坐,您的漠南话说得挺好的。”索尔哈罕接过阿尔客依送过来的礼盒,抱手里。
“殿下客气了,小已经漠南生活了二十年了。”
“不是燕王的仆从么?”
“小是漠南德意庄的总掌柜。”
索尔哈罕吃了一惊,德意庄是漠南最大的绸缎茶叶商铺,前漠南王也曾和他们有过来往,但是索尔哈罕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总掌柜,也不知道德意庄和燕王有干系。又想到魏池说起燕王的种种崇拜,以及他超越常的富有,还有庆芳春茶坊,好像明白了这一场会面的用意。
老头连姓都没有留下就离去了,此刻没知道,今后二十年的沉浮与纠葛就要从这一次会面开始。
此刻的索尔哈罕的注意力已经重新被手上的礼盒吸引。
“别看了,不会拆开的。”索尔哈罕对阿尔客依笑了笑,平静的把礼盒收好。
阿尔客依叹了一口气:“其实实看不上那个魏大。”
“那何必处心积虑的想要帮他?”索尔哈罕笑道。
“是想要帮,他干何事?”
索尔哈罕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开始觉得可悲。
“第一次看到是如此的喜欢一个,连以前舍不得去做的事情也做了,不愿放手的也放手了,甚至还低声下气的讨好那个……这个旁看了,都窝火。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何的结果还重要么?为何不把话说明白呢?要是,宁可死的明白,活的明白。该做的都做了,不能这么糊糊涂涂的就过了吧?那个燕王是挺讨厌的,好像也挺可怕,但是……的公主殿下,您不会真的怕他吧?”
“又不是。”索尔哈罕盯着那个礼盒的封条发呆——不过是满屋子的荷花中的一幅罢了,何必留作念想?真是蠢到了极点!
“说出来您又要生气,不过呢,还是要坦白,”阿尔客依无畏的看着索尔哈罕:“把们离京的具体行程都写成帖子送到魏大府上去了。”
“愚蠢……”索尔哈罕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是公然的事情,她作为京官不会不知道的。”
“认为接到这个帖子,他应该专程来送。”
“没有这个帖子她也会专程来送的。”索尔哈罕其实正为这件事情苦恼,并不是被砍过一刀之后,第二刀给带来的痛苦就会消失或减弱。
“公主!”阿尔客依轻蔑的看着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幻想着自己和燕王斗智斗勇:“认为他会跟走的,真的,只要说出来。”
跟走?
其实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们隔得多么远啊……但正如对说的那样,但们却一度的阴差阳错之后相遇、相知……只是突然觉得这样的阴差阳错好像就要被耗尽,而……或者,总于是要天各一方了。
京城炎热的太阳并不会因为照耀着苦恼的生灵而延迟了自己的步伐,他渐渐偏西的时候,大宸宫中的官员们开始陆续回家。今天三司会审的事情没有几个知道,至于皇上烧掉供状的事情那就更加只有极少数知晓。但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