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看你!”魏池如是说,结果一连忙了好些日子不得脱身,只好派陈虎送些药膏去。
魏池细细的看着胡杨林的胳膊,那些太细的铁渣子是挑不出来,胡杨林啊胡杨林,你怎么就认识了我这么个人?老是给你带霉头来。
胡杨林被魏池拉了手,只觉得心中有如放了一只扑腾扑腾的小狍子,脸一阵一阵的红了上来。那滋味竟有些难以言明,含在嘴里苦,舌根酸,心肠里头却有些甜,五味呈杂?似乎有些过了……但又仿佛不为过。
“嗳……嗳”胡杨林有些坐不住了,抽回了手:“少湖近日可好?”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魏池看他的伤口都愈合了,也放了心:“我们再忙能忙过你们么?”
胡杨林环视魏池的居室,这房子朝向不错,那桌案上的文房四宝看得胡杨林有些羡慕,就着这案上的笔墨,那架几上的寿石雕刻,那一窗的花啊树啊……哎,配上这样的人物才真是!
才真是!胡杨林一抬胳膊:“那是谁?”
魏池一抬头,墙头上有个小小的脑袋,那花儿开得茂盛,半遮半掩竟看不真切。
话说祥格纳吉一早就从屋子里头溜了出来,除去刚才的那一次,她已经被她家管家捉回去了四次。小丫头百折不挠,终于在第五次出逃中胜出,又几经折腾才爬上了魏池家的墙头。
可恶的父亲!祥格纳吉撇着嘴,挨了一顿板子不算,居然连摸花节也不让过!再把我这么关下去,我肯定要疯了!!那个说话喜欢哼哼哼的王将军倒是个好人……他送的那些小项链我真喜欢。这么多人里头就只有他赞成我和我们魏池的婚事,他是个大好人啊……
翻上最后一个墙头,祥格纳吉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整理整理衣衫会情人……往那屋里一瞧,哎呀!那个魏池在家!咦?怎么旁边还有个人?咦?咦?咦?
在祥格纳吉咦咦咦,咦个没完的时候,那个高个的男子瞧见了她。祥格纳吉赶紧把脸往花丛中一埋。
“那个姑娘是谁?”胡杨林很惊讶,这屋宅里的人不是死绝了么?难不成是?
胡杨林赶紧护住魏池。
没护住……魏池很兴奋,刺客,该不会是刺客吧?一哧溜就从胡杨林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话说祥格纳吉这十六年里翻过的墙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不过这一次她疏忽了,一埋头没稳住,一个跟头从墙上栽了下来。幸好这墙不过是内墙,墙边花木又茂盛,祥格纳吉磕绊了几下,滚到了一个草窝子里,不动了。
能从墙头上栽下来的刺客是何等的窝囊?魏池兴高采烈的要上前拿贼。正准备用一套‘十八大散手’在胡杨林面前显示显示他演练成果,眼看那捉那‘刺客’如探囊取物一般,魏池的‘散手’停下了……一个小姑娘?
祥格纳吉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那些茂密的花枝被撩开了一个缝,嗳……是个好看的仙子。
祥格纳吉想要和他亲近些,最好向他问问魏池的房间要怎么走,但是,但是现在没力气了,只能握住他伸过来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