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信得过索尔哈罕,但莫名觉得寒心刺骨,就像几十年前那一天一样。
明明就是普通的一日,却觉得心乱如麻,不到半天的功夫,城破山河乱,流离失所……残缺含恨到今日。
“……你给我保重!”冯先生郑重的拍了良奈勒的肩。
锦衣卫的驻地离漠南国家书院只有三条街,这里边,同样的深夜,沈扬拍着覃游知的肩膀互道无奈。
“审了这么久,咳,看来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哎,又不敢上刑,到了卯时,还得老实的把人送回去。”覃游知听得懂耿祝邱话中有话,心中很冒火。
“来日方长……”沈扬叹了口气:“那魏池本就是顺手添彩的,何必那么在意?燕王看着糊涂,却是个人精!我料单凭个魏池不见得撂得倒他!具你今次所见,这几乎还是个小娃娃,燕王费心送他来王允义这里熬了半年也没什么长进,除非他一辈子不回京城……呵,你说呢?”
“王允义这个人真是着实的讨厌!此番回去也不能让他好过!”覃游知寒寒的一声。
沈扬一摆手:“你别给我乱来!王允义是事关大局的人,哪容得你给他扣帽子!?你随口说说也就罢了,敢把这事当儿戏,给我捅了篓子,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覃游知看沈扬冷了脸,知道他不是在玩笑,只好将满脸不快收拾了起来,无奈的在心中默默策划起回京的行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