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向着沙发上一靠,用一种也是早就了然的口吻,道:“不得不说,这事情,还真是令人据地诡异得很,其实一些宗门,走了邪门歪道的,搞些稀奇古怪有损阴德的手段,是挺常见的,并且在历史上,也有不少统治者,会听信这些人的谗言,做出一些不算明智的决定来,可如今,还有官方会这样,倒是相当的稀奇了,这南高丽国的官方,还真是——啧啧啧,令人惊叹得很呢。”
唐峰知道,紫萱必定是从那些魂魄处,已经知晓了不少的事情,只是她说过,那些魂魄很多都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他们说出来的事情,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而现在听了陈剑飞的讲述,她前后一联系,自然也是想通了这事情的经过。
陈剑飞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唏嘘的神情,他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继续道:“金宾实能接触到南高丽国的官方,是因为他在成为宗主之后不久,因治病的缘故,结识了一位该国的高官,他治好了这个人的病,又因着这个高官的引荐,与官方不少高级人物相识了,并且凭着他的本事,成为这些人的座上宾,更是有不少人,因着对金宾实的崇拜,而加入了大圣主宗。”
说到了这里,陈剑飞停顿了一下,看向唐峰,似乎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觉得多做解释,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于是就又闭了嘴,端起茶杯,喝着茶。
唐峰当然是明白陈剑飞的意思。
如今,他也是凭着这等令人惊叹的医术,与华夏国内不少大家族的家主结识,并且,这些家主都将他视若神明,更是有沈老这样,有着神秘官方与军方双料背景的人物,也上门来拜访,并对他有所求。
这么看来,倒是和金宾实有些许类似之处了。
念及此,陈剑飞觉得略略有些尴尬。
可唐峰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道:“这么说来,金宾实的医术,也是相当高明的了?”
陈剑飞忙道:“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他的确是有本事的,虽然没有传说之中金吉贤那等神乎其神的,但也是治好了不少人的顽症,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在官方得到那么多人的信服,在其中,如鱼得水,要知道,可以在官方成为高层的,谁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轻易就被蒙骗的。”
紫萱笑嘻嘻的道:“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贪生怕死,尤其是已经站在权利顶端的,他们想要拥有的一切都已经拥有了,什么金钱权势,什么荣华富贵,他们已然是唾手可得,然后,便是随着一点点老迈,开始害怕失去,一丝一毫的病痛,都会让他们诚惶诚恐,这等情形之下,有一名神医出现,自然是所有人都会对他顶礼膜拜,因为他所能做到的事情,是他们有再多的钱,都买不来的。”
她的这一番话,一直都是带着笑意说着,似乎也是几分半开玩笑,可这所说的,却都是事实,并且是长久流传下来的历史之上,时常发生的事情。
在华夏国历史之上,也有过不少皇帝求神拜仙,求长生不死的术法,也会偏听偏信一些江湖术士,上当受骗的。
不过,就如紫萱所说的,这些都是历史之上,相当久远的事情,在如今,可真是少见了,一个国家之内,官方高层都笃信的,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她在那些魂魄那里了解到的事情,当时她还觉得是这些魂魄神智出了问题,言语不清,如今看来,他们所说的那些令她觉得相当骇人听闻的事情,倒是可能是真的。
尽管紫萱刚刚发表的这一通感慨,都是实话,可听在陈剑飞的耳朵里,却是有些尴尬。
毕竟,来找唐峰看病的那些人,都如紫萱说的,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并且这些人还和陈剑飞都有一定的关系,其中几个,更是称得上朋友的,紫萱这话,虽说笑着说的,可言语之间,难免有几分讥讽的味道,让陈剑飞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
幸好,平常一向是情商不高的上官,并未听出来,或许是听出来并未在意紫萱的这番话,而是又向着陈剑飞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已经确定了这桩事情了么?”
陈剑飞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思忖了半晌,才面色凝重的道:“这等事情,谁也不敢贸然说就是完全确定的,只是,依着现在的状况看,便是如此的,但这话,我也只是对你们说,若是传到了外面,只怕会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芥蒂。”
以陈剑飞现在的身份,说什么话,当然都要非常小心的,嘴巴要严,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这些事情,表明自己的态度,否则,真就如他所说的,一个不小心,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大问题了。
纪宁手中端着茶杯,却是在思量着什么,半晌,才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缓缓的道:“陈老,还得烦劳您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尽管现在所有人都猜到了,这是事情之中,牵扯到南高丽国官方和大圣主宗,并且,官方在其中,许是扮演了相当不光彩的角色,令得三百多人无辜枉死,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还得听陈剑飞说说才知道。
陈剑飞的面色,越发的严肃了起来,他点了一下头,道:“这事情,我们也是依着大圣主宗创立之后的一些行事轨迹,得出来的推断,而这也是我为何要对你们讲这百年前事情的缘由,在这个宗派之中,自金吉贤的时候,就有一项传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每隔二十二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