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完,正喝水的团部参谋猛的呛了一口,略显白净的脸呛得通红。
第三师和两个日军联队交火的情况,第一时间传到了大连,季副官念完第三师师长赵越的电报,觑了一眼楼少帅的脸色,“少帅,怎么回电?”
“打。”楼逍头也没抬,“来了,就留下。”
“是!”
“另外致电大总统,驻朝日军越过边界攻击我军,我方损失惨重,被迫还击。”
季副官:“……”
“怎么?”楼少帅抬起头。
季副官连忙摇头,“属下马上给大总统发电报!”
“恩。”
季副官离开后,楼少帅拿起桌上的另一份电报,是李谨言发来的,看着上面斐迪南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遇刺的消息,楼逍的神情不变,嘴角微微抿起。
欧洲就要乱起来了,一场战争不可避免,一旦战起,列强必将无暇东顾。楼少帅的目光再度落在地图之上,大连,必须尽快拿下来!
遇到日军的工事和战壕,独立旅的官兵不再大规模的分散进攻,而是组成一个又一个小型的战斗群,开始对负隅顽抗的日军进行定点清除。这些战斗群里还出现了一个新的兵种,喷火兵。
这是北方兵工厂几个年轻技工和乔乐山实验室里的两名助手一同研发出来的,据说是受到街头杂耍艺人喷火表演的启发。
李谨言第一次看到实验喷火装置时,当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穿越大神又开了一次金手指,结果事实证明,完全是他想多了。
只是喷火装置的生产制造工艺还很粗糙,喷火兵本身也没有太好的防护措施,一旦喷火罐被击中,喷火兵必死无疑。但在清除工事中的顽敌时,这些喷火兵却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当日军看到这些身上背着奇怪的罐子,一扣扳机就能喷出长达几十米火焰的喷火兵时,全都被吓呆了。
“这是什么武器?!”
火焰和子弹不同,子弹会被防守工事挡住,火焰却不会,哪怕没有直接被火焰伤到,灼热的高温也足以让工事里的日本兵窒息。
当初丁肇还曾想在喷火器中加点料,可惜没能成功,但他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转身继续研究催泪弹去了。
“天照大神!“
几个身上被火焰烧着的日本士兵从掩体中跑了出来,不停的在地上翻滚,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他们凄惨的叫声,比华夏士兵手中的步枪还让其他的日本兵胆寒。
“啊!”
被逼到绝境,几近崩溃的日本兵tuō_guāng了上衣,身上挂满了手榴弹,嘴里喊着天皇万岁,径直向清扫日军据点的华夏士兵冲了过去,但他们总是会被子弹打死在中途,没有一个能接近目标。也有的日本兵十分狡猾,他们趴在地上装死,等到华夏士兵靠近时,才会拉响手榴弹。
这样的攻击给兵哥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恼火之余,遇到“死去”的日本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几颗子弹再说。
战场上的枪声再度密集起来,后勤处的人又开始抓着头发撞墙了。
二十九日深夜,饭岛联队和佐藤联队发动了夜袭,刚摸近第三师的岗哨,枪声就响了起来,他们不知不觉间走进了第三师早就设好的埋伏圈……
三十日清晨,经过一夜的激战,佐藤联队和饭岛联队成为了历史,两面烧得只剩下边角的联队旗送到了第三师师长赵越的手中,却被赵越嫌弃的丢到一边,“这都什么破烂!一股日军逃进了新义州,下令一二八团一三六团立刻追击!”
师部参谋很想说一句,两个联队的日军都被杀得一个不剩了,哪来的“一股日军”?
不过少帅的命令就是第三师开进朝鲜,师座又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干吧。反正这个世道,谁的炮响,道理就站在谁那一边。
闻听饭岛联队和佐藤联队传回的噩耗,朝鲜总督寺内正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在得知华夏军队攻进新义州时,寺内的脸色猛然一变,立刻展开地图,看到上面标注的地点,猛然一捶桌子:“该死!上当了!支那人的目的是朝鲜!”
寺内正毅立刻给大本营发电报,同时下令召集朝鲜驻屯军。
日本人的行动没有逃过某些朝鲜人的眼睛,因为海牙密使事件被寺内囚禁在庆云宫的朝鲜国王李熙,从秘密渠道得知这件事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求助俄国人,他失败了,结果被日本人软禁朝不保夕。
若是向华夏人求助……如果华夏人肯帮忙赶走日本人,到时再向欧洲人求助,将华夏人赶走!他的国家将彻底……
李熙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陷入了沉思。
日本大本营接到寺内的电报也吓了一跳,怎么,楼逍的真正目的是朝鲜吗?!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可以同时向大日本帝国和沙皇俄国挑战,他是个疯子!”
日本内阁也陷入了争吵,有人认为北六省军队拦截朝鲜驻屯军,进而进攻朝鲜不过是虚晃一枪,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大连。另外一种意见则认为楼逍要大连,但他同样要朝鲜。
“一旦朝鲜被夺,帝国的生命线将被掐断!”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