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幼智了,找赵贵德说什么道理都是虚的,因为他手里拿着枪,还能谈什么条件?谈什么游戏规则?这种事大概也就只剩下一条路,只能忍气吞声,根本就别无他法。
但他甘心,特别看到赵贵德嘴角噙着那股得意劲儿,身体不由得愤怒地微抖,攥着拳头,微尖的指甲陷入掌肉之中,阵阵疼痛传来……
枪杆子出政权,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他就是不甘心,为什么错的不是他们,他们一直遵守着规矩行事,而这该死的赵扒皮不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大家被他咬了一口还得忍着他、让着他?
“不公平!我不服!”林浩然内心呐喊,掌肉被他指甲划破,有鲜血流了下来……
很快,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阿九爬在地上,接着被二个协警抬到楼下关起来,而人群也渐渐地散去。林浩然本来要离开,但却被赵贵德看到,朝他招了招手。
在赵贵德看来,此时的林浩然已经吓破了胆,看着浑身颤抖嘴角间噙着笑意。
进到他办公室,地上很是凌乱地散着一堆文件,空气中弥漫着鲜血,赵贵德松开已经的领扣,径直去将窗子推开,让一股新鲜的空气跑进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已经看到了吧!是的,我就是坑阿九,他能拿我怎么着?”赵贵德点上了烟,翘起二郎腿坐在他沙发椅上,“回去告诉青山那帮人,要他撒泡尿照照自己,别干些不自量力的事,老子耍他是他们的福分。”
“还有你!你脑子有病吗?找我干什么?把钱要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赵贵德不再掩饰,直接伸出萝卜粗的手指着林浩然数落,而傻黑气得想要动手,林浩然伸手拦住了他。
“呵……你这个狗屁想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赵贵德看到傻黑的恶意,登即又是发怒地掏出枪。
“赵所长,你的话我会带到的,傻黑,我们走!”林浩然望着赵贵德手上的枪,压着胸口的火气转身离去,只是在临走前,眼睛从赵贵德身上扫过,眼眸间闪过一抹光芒。
他自然知道赵贵德不会将钱还给他,但没想到这赵扒皮做得这么绝,将九叔打得半死,现不加掩饰地表露自己嚣张的本性,扬言他就是坑人,你们就得受着。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林浩然在临走那一眼,动用了眼睛的异能,想看看这赵扒皮贪了多少。
“赵贵德,流动资产:5089元。”
“短期财运:红70绿30,上涨。”
“股票市值:318万元。”
……
当数值显现时一阵愕然,原以为这赵扒皮现金起码有几十万,但哪想到只有5089元,简直比海瑞还要清廉,但这可能吗?不过好在,异能用在赵扒皮身上时,竟然显现出了一个“股票市值”。
股票这东西林浩然不太懂,但也是听说过,近些年不少炒股跳楼的经常上新闻,前段时间还有一个因为不满证监会历年的所作所为,结果有个股民跑到证监会自爆了。
只是没有想到,赵扒皮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也玩起这种害人的东西,而且不是小玩,这318万恐怕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吧。对了,听说这股票会越套越深,恐怕什么儿子出国是假,要钱补仓才是真。
打蛇打七寸,而赵贵德这位所长实则是一头猛虎,理因出手要更加果决狠辣,不然后患无穷。所以,必须精准地捏住他的痛脚,然后重重地给他当头一棒。
本来只想看他的资产有多少,没想到却发现了“惊喜”,老子不将你弄好,我的姓左右倒着写。
林浩然刚走,一名干警就推门进来,关切地问道,“不是说拖住他们吗?你这样直接明牌,不会有事吧?”
这名干警正是刚才给阿九下闷棍的那个人,刚从青山镇调过来的,是赵贵德的第一亲信,自然知晓赵贵德的所作所为,此时难免有些担心。
“一群没见识的刁民,个个身上有屎,他们敢吗?”赵贵德胸有成竹地躺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让青山那边的人关注下,若有谁真要跑到县政府那里闹事,直接给我截下来,全部给我弄死。”
“好的,那些人我都熟悉,这事我一定办好!”干警拍着胸膛保证,转身推开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