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蹙,她还没闹明白杨丹为什么和她道歉,对方已经惊声的尖叫起来,“好痛!安宁姐你捏痛我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能走,你不要拽我……”
杨丹眼中蓄满了泪水,晶莹的眸子里满是愧疚可是她的双手却紧紧的按住叶安宁想要挣开的手上,叶安宁顿时有些无措,一瞬间完全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想要退开,杨丹的身子却突然跟着她倒退的脚步倾斜……
叶安宁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杨丹从轮椅上跌倒下来,膝盖狠狠的磕在冬季已经没有什么秃了的草坪上,咚的一声,仿佛砸在了她的心上。
“你……”疯了吗?
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在她身后已经响起一道熟悉的疾呼声,“丹丹!”
叶安宁心里一颤,身后急速涌来的力量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她脚步踉跄了一下,险险的站稳,看到突然出现的裴骏将疼的脸色发白的杨丹抱在怀里的那个瞬间,她的心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完了……
“丹丹,你怎么样,摔到哪了?”裴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现在不是追求的时候,他慌忙的将杨丹抱了起来,担忧的检查着她的腿。
杨丹是从轮椅上直直的磕在地面,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膝盖,她身上狠狠的打了一个颤,猛的握住他的手,脸色比冬天的雪还要惨白,“疼……裴哥哥,好疼……”
裴骏心焦的看着她的双腿,猛的将她打横抱起,轻声的安慰道,“没事,不用害怕……”
寒冷的冬天,杨丹的额头竟然满是冷汗,她紧紧的揪着裴骏的衣服,身子抖得像是飘零的白雪,听到裴骏的声音,她紧咬着唇没有再痛呼一声,只是不时溢出的*却更加揪紧了别人的心。
裴骏将她抱起便大步流星的向着医院里跑去,叶安宁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周身侵满了寒意,仿佛*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从刚才开始,他竟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裴骏直接抱着杨丹去了医务室,当医生用剪刀剪开她腿上的裤子时,鲜血已经浸透了裤上的棉绒。
冬天的骨头本来就脆,她的腿应该是磕在了石头上,好在还有一层棉裤挡着,不过看样子医生很快下了诊断,“应该是骨裂了。”
裴骏脸色异常的难看,他是骨科的专家,不用医生说,他也一眼就看得出。
医生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弄得?怎么伤的怎么重?”
闻言,薄唇紧抿。
杨丹惨白着一张脸,嘴唇也因为疼痛而失了血色,干巴巴犹如缺水一般,她握住裴骏的手,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裴哥哥,和安宁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好,我的腿不争气,想站又站不稳,是我让安宁姐带我出去的,你千万别怪她……”
裴骏反手握住她的掌心,冷峻坚毅的俊容紧绷,“知道了。”
闻言,杨丹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嘴角微微的笑了笑,接着头跌回到了*上,咬着唇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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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宁一直在原地站了很久,为了裴骏的忽视,也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阴谋而震惊。
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等到她想明白了,她不由得开始心惊!开始难过。
心惊,是为了杨丹心计的可怕,难过,是为了刚才杨丹的道歉。
杨丹,她的心并没有完全的坏透了,可却因为爱而宁愿让自己坠入地狱。
杨丹愿意下地狱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裴骏被她蒙蔽,她要解释,她要和裴骏解释清楚!
叶安宁深呼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往医院里走去,抬起脚步她才发现身子竟然已经快要冻僵了。
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裴骏正好从病房里出来,远远的两个人对望,交错的视线复杂难明。
叶安宁疾步的走过去,拉住裴骏的手急声的说道,“不是我,裴骏不是我,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闻言,裴骏原本无波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失望。
那种仿佛不认识她般的视线让叶安宁抓住他手臂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你知道刚才丹丹是怎么说的吗?”
叶安宁嘴角微勾,冷哼了一下,“她肯定说是我推她了对吗?可是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
她那么重的心思去陷害自己,势必要将这盆脏水扣在自己的头上。
裴骏定定的看着她,声音无波却也淡漠,“她说,和你没关系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让我不要怪你,而你呢,做错了事却率先推掉所有的责任!”
叶安宁的心在一瞬间凉了下来,她知道她斗不过杨丹了,这一招比她想象的要高明的多了。
她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相信她的话,认为是我故意推得她是吗?”
“不是我相信她的话,而是我亲眼看到了!我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丹丹现在行动不便都是因为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对她,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丹丹到现在还在维护你,而你呢,却总是抹黑她,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裴骏失望的看着她,说完便错开了视线,眉头微微的蹙紧,仿佛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