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之前已向太子和李三郎说过关于库勒多提那在碎叶城的见闻,此时李客再度提及此事,自是令众人内心不安,张柬之虽然首次听说此事,但从众人的神情中也能窥知一二。
许久过后,裴旻终于打破了沉默,拱手说到:“禀太子及诸位大人,依在下之见,既然无法确定库勒多提那为何物,那又何必在此刻劳神?何不妨商议一些眼下可行之事,至于库勒多提那,只需加强一切可能的戒备即可,若是歹人真敢来袭,吾等必将其拿下!”裴旻说罢,用余正好看向裴旻,他虽满面愁容,不过听完裴旻的话,也觉有理,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子李显轻叹一声,无奈地说到:“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说罢转头看向李三郎,继续说到:“三郎,此事只能劳汝多费心,尽可能把诸事想得周全,一定要设法阻止歹人一切的袭击可能,确保神都无虞!要不就真害了百姓了。”说罢又轻轻摇了摇头。
李三郎应声答到:“喏!吾这就前往龙安司召集陈玄礼、张九龄商议如何防范。”说罢欲退。
太子连忙说到:“三郎,且慢,还有事商议,等议毕再去不迟。”
李三郎一拍脑袋,面色有些尴尬地说到:“太子殿下说得是,吾这一急,差点把要商议的事都给忘了。”
李客在李三郎身旁小声问到:“敢问李司丞何事?是否需吾等回避?”
李三郎摇了摇手,答到:“李都尉,自不必退避,相商之事还须李都尉协助才可。”
李三郎这么一说,倒不免令李客有些许意外,何事又需自己协助?难不成是关于捉拿克多之事?那自是义不容辞,于是答到:“哦?请问李司丞何事?吾自当竭力相助,太子和李司丞吩咐便是。”
不待李三郎开口,太子抢先说到:“此事还须李都尉相助才好,本宫不知今日裴大侠亦到东宫,若是再得裴大侠相助,那自是确保万无一失了。”说罢,太子又看了看裴旻,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太子这么一说,倒是令裴旻有些意外,但不知是何事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一躬身说到:“敢问太子殿下到底是何事?若是为了神都百姓,裴某自当义不容辞。”
太子见裴旻行此礼,连忙起身扶着裴旻直起了身子,面带笑意地说到:“那倒不是全为了百姓,只是此事应是非二位莫属不可。”
听太子说此事不是为了百姓,难不成是为了朝廷?裴旻自是不愿受约束之人,更不愿攀附任何权贵,若是为了百姓和侠义之道,诸事皆不会推脱,哪怕要牺牲自己,也定会在所不惜;可若是为了权贵,他心中定是不愿,于是不自觉地面露难色。
李三郎自是看出了裴旻的不情愿,但恐其直言相拒,顶撞了太子,那必是不好,于是连忙解围说到:“裴大侠、李都尉,勿急,此事还请听吾慢慢道来。”最强股神在都市
一旁久未开口的张柬之站起了身子,说到:“李都尉有所不知,此事是吾所提议。”张柬之语气平和,好像丝毫不介意刚才李客对此事的态度,说罢,眼神平静地看着李客。
李客本觉得此事荒唐,能有此提议的定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他万没想到此事居然是出自老谋深算的张阁老,更何况刚才他还明显地嘲讽此事,此事不禁尴尬,面色有些泛红,连忙一躬身,支吾地说到:“张阁老,请见谅,在下。。。实在不知。。。”
不待李客说完,张柬之摆了摆手说到:“无碍!李都尉多虑了,老臣自然明白,此提议但凡有智谋之人看来必是奉承之策,为人之所不屑。”
听张柬之这么一说,李客更加尴尬,刚欲开口辩解,张柬之一抬手,说到:“不急,且听老臣把话说完。”张柬之看了看其他几人,继续缓缓说到:“实不相瞒,此事在老臣看来,确有诸多疑点,吾暂且不论这石像从泥土中生出之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但这石像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出,而且就生在了陛下敬佛之地,由此看来,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听到此处,李客顿时心中生起羞愧,原来他所虑之事张柬之早已察觉,他定是已想好了对策才提出此建议,而自己却唐突的嘲讽此事,实在是不该。
张柬之继续说到:“眼下,老臣尚不明这背后操纵者是谁?也不知到底为何如此?故提出了今日之建议,目的有三。其一、各王公贵族、万藩各国定会派出其麾下顶尖人才,如此一来,吾等就可掌握其实力,保不齐还能从中找到神都近日来的幕后凶手;其二、上次击鞠一事,二位扬名立万,太子也自是因此地位备受尊崇,何不再利用此事,如法炮制一次,提高太子的威望呢?其三、也是最终要的一个原因,此事现尚未查明是否是歹人的奸计,万一其欲对陛下不利,二位到时离陛下最近,定可护陛下周全。老臣拳拳之心,还望二位体谅。”
张柬之说罢,李客羞愧之心已是难掩,他没想到张柬之思虑如此深远,相形之下,对于此事自己确实短视,他刚欲张口应下此事,弥补愧疚,可裴旻却抢先开口道:“回禀太子殿下、张阁老、李司丞,这决一武才之事裴旻请愿出战,还望应允,裴某定当竭尽全力。”
李客本以为裴旻不会愿意接手此事,可他却率先请战了,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李客疑惑地问到:“裴兄,汝这是。。。”
裴旻轻轻一笑,说到:“李兄,汝知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