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不知李三郎是何意,但看他的样子又是那么自信,似乎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太平公主的目光越过李三郎,最终落在了他身后的李客身上,难不成李三郎指的是他?太平公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李客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难不成李三郎还敢让李客杀了他不成?
李三郎停止了大笑,缓缓转过了身,向李客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到:“高戬!”李客心领神会,要说让李客杀了太平公主,李客自是不从,无论太平公主所犯何罪,未经审判,直接刺杀,那李客也必定是难逃其祸,他来神都的初衷本就是为了除去身上的罪责,好能够无忧无虑的同妻儿一起生活,若是此刻他杀了太平公主,那他的余生可能就一直要在躲藏中度过了。此刻李三郎说到高戬,当然也不是让李客对其进行杀害,只是向他二人展示武功,从而威胁、迫使太平公主放归军官的家眷。
李三郎话音刚落,李客便抽剑朝高戬袭去,高戬本就不会武功,二人实力悬殊巨大,待高戬看清了李客的动作,李客的剑已架在高戬的脖颈处,高戬吓得面如纸白,本欲站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了下去,口中喃喃念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李客的动作实在太快,一瞬间的变故来得也太过于突然,太平公主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自幼受到二圣的百般呵护,从未有人对她不恭,这恐怕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刀剑相向,纵是高傲,她也不禁有些失色,但还是强撑着颤声说到:“汝大胆!汝二人这是要造反吗?”
李客没有答话,李三郎继续冷冷地说到:“姑姑谬论了,现在要密谋造反的恐怕是您吧?”
李三郎此话令太平一时语塞,她不敢大声呼救,刚才李客制住高戬的过程的身手而言,若是要取她二人的首级真可谓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太平看着李三郎继续颤声说到:“本宫今日还就不信汝真敢杀了吾二人!”
李三郎还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到:“回禀姑姑,吾刚才已经说了,汝与吾本是至亲,事情没到那一个地步,吾绝不愿意兵戎相见,可真的把人逼到绝境上,吾恐怕也就顾念不了那么多亲情了。”说到这里,李三郎突然目露凶光,眼睛直直地盯着太平公主,厉声说到:“吾没记错的话,刚才姑姑不是也打算杀了侄儿吗?”
李三郎凌厉的眼神,确实令太平公主顿生胆寒,太平公主与李旦是一同长大的兄妹,但为何眼前之人却与其父亲完全不一样,可谓是天壤之别,太平公主一时间也拿不准了李三郎的脾性,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真杀了自己。见太平公主一时无话,李三郎继续说到:“若是姑姑问吾如何向陛下交代,三郎也自有说法。”他转头看了看高戬,继续说到:“高戬密谋造反,煽动公主府兵杀了太平公主,吾正好赶到,手刃了此贼!到时高戬一死,死无对证,相信陛下也不会过多的为难!”李三郎转身缓缓地走向了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府兵,接着说到:“至于他们嘛,照吾说得做赏金,不照吾说的做当场处死,兵变嘛!总要死几个人才真实!但吾料想他们应该都会选择前者!”
李三郎说罢转过身眼睛紧紧地盯向太平,他在等待她的最终答复。但太平故意回避了他的眼神,他的此番话对太平而言,可谓是字字诛心,她不自觉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今日她居然败给了眼前的年轻人,她闭起了眼睛,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不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过了许久,太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到:“若是本宫放了各将军家眷,汝可否保本宫与高戬性命无虞!”此话可以听出,太平公主似乎已放弃了抵抗。
李三郎见太平的口气松动,于是语气一缓,开口说到:“太平姑姑,汝是吾的亲人,吾怎会妄图加害于您,吾今日前来只为了让姑姑勿要越陷越深,悬崖勒马而已!”
太平公主抬头看了看李三郎,继续问到:“三郎此话可信?”
李三郎肯定地答到:“可信!”
太平公主:“汝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李三郎沉思片刻答到:“若是姑姑肯放了众位将军的家眷,并放弃蓄谋兵变,三郎以项上人头作保,定尽力周旋,绝不让各位将军为难姑姑;另外,此事到此为止,吾也会让力劝太子、父亲不向陛下禀报此事,今日之事就权当没有发生过。”
太平公主听罢,长叹了一声,说到:“事已至此,希望汝能守信!”她转头望向高戬,说到:“汝速去放人!”
见太平公主答应放人,李三郎心中终于长抒了一口气,可正在此时,李客却突然开口说到:“李某还有一事请教公主。”
太平公主稍微放松了一些的神经又再度紧绷了起来,眉头紧锁地望着李客问到:“李都尉欲问何事?”
李客转身望向了太平公主,问到:“请问公主,克多是谁?”
李客短短八个字,却令屋内的气氛顿时再度紧张了起来,李三郎没有想到李客会问这个问题,太平公主更是没有想到,一时间太平公主神色开始变得慌乱,声音颤抖地答到:“本。。。本宫,不知!”
太平的回答在李客的预料之内,如果这么轻易地就作出答复,那她的答案李客自也是不信的,李客此刻根本没指望太平公主会说出真相,他无非是想试探太平公主与这克多到底是否有关联,从刚才太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