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刘晏又才抬起头看向刘裕,憋着问候林玉珍此刻伤情情况,皱眉问了刘裕带着这封信来找他的目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从刘晏这句问话的语调中,刘裕也听出来他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了。并不矫情,刘裕点了点头,直接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我要出宫。”
“你要出宫?”刘晏重复了一遍刘裕的话。
他知道他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吗?此时此刻,虽然刘裕还并没有被立为太子,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的人选非他莫属。只怕再过不久,诏书就会下来了。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要出宫?
“是的。我要出宫,所以才来找大哥。”刘裕肯定的将话再一次说了一遍。刘晏怔怔的看着刘裕,他原本以为,刘裕来找他,是想让他出宫的,没想到他却带来这么一个惊炸的消息给他。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出宫去的。”将心中所想老实的说了出来,“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多余的话,刘晏也不想说。既然刘裕来找他,定然是想好了主意的,与其他在心中乱猜,还不如直接开口寻问来得更为快捷。
摇了摇头,刘裕转过身来,透过门看向外面的天空,“我记得,曾经告诉过大哥,我只想做一个舒适的王爷。皇位,一直以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现在,我就要将这原本就属于大哥的一切还给大哥。而我,要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刘晏的眉眼闪了闪,突然一笑,“或许我现在也不想要皇位了呢,早在父皇废除我太子之位的时候开始,对于那个位置。我的心已经淡了。要不,林玉珍让大哥去照顾,而三弟,还是在这宫中老老实实的当太子,可好?”
“大哥!”刘裕转过身来,一如以往的岁月,那般亲切自然的在刘晏的面前称唤了一声大哥。刘晏哈哈一笑,拍着刘裕的肩膀,“大哥早在林玉珍落崖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她放下了,至于这个皇位嘛。大哥还真是已经淡了那份野心。不过,为了帮你,大哥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说完了这件事。刘晏才放下心思,眉眼流露出担忧,“林玉珍没有事吧?”
刘裕看了刘晏一眼,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这信是昨天送出的,事隔了一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
“是谁在背后下的手?”刘晏眼中闪过一道嗜人的冷光。
“暂时还不得知。”刘裕的眼中同样闪过嗜人的冷光,虽然确切的下手之人他还不敢确定,但是。嫌疑人是谁,他却是心中有数得很。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原本还想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于他,那么就不要怪他不顾念情义的反扑了。
刘晏扫了眼神色变幻莫测的刘裕,也明白过来,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想说。而不想对他说,只有一个原因。那个下手之人与他有关。
想了想。与他有关的无非两人,一个是他的母后,一个便是当今的皇上。
两个人可能性都是一半一半,一时之间,刘晏也不好多再猜测,与刘裕并肩而立,共同望着门外远方的方向。
而林玉珍,虽然在几人互相用内力护住了心脉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可整个人依然还是陷在晕迷之中,不曾苏醒过片刻。几人更是不敢将内力撤回一时半刻,生怕一个疏忽,林玉珍就再醒不过来。
到了这个时间就是生命的关键时刻,刘恒等人才体会到了这艘楼船精美是精美,但是速度实在是不怎么快。当然,也有小船没有的好处,那便是房间还有可以随时的煎药与煮药汤给林玉珍泡。
楚南天在的地方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很远,以目前的速度赶路,起码还得十天半月才能到。这十天半月说得还只是水路,等船着了陆地之后,还得乘坐马车赶上个好几天。
第一次,芜琴艳娇还有海棠三人暗恨当初为何让楚南天躲得那么远,在这种人命关天的关键时刻,明知道有人可以救林玉珍,却因路途遥远而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三人憋屈不已。
三人更是在暗中决定,等这一次找到了楚南天,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一定要将他拉着跟她们一块逃。如此,每个人的生命才有得保障。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如何才能让林玉珍安稳的到达楚南天的藏身之地。
而此时,在京城外的一条小道之上,刘裕一行三人极速的骑马狂奔,按着欧阳青暗中的指示,快马加鞭子的追着楼船赶来。
皇宫之中,早在刘裕离宫之时,南宫燕就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今时的刘裕早已经今非夕比,虽然她身后有着父亲,但依然不敢明面上与他硬抗。更让她感觉到害怕的还不是这个,她总有种感觉,她的一切秘密,刘裕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时机未到,他并不说穿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明知道刘裕离开,也不怕出面阻拦。
待得刘裕离宫两个时辰之后,南宫燕才慌慌张张的派人前去未央宫去禀报,皇上听后自然是震怒不已。立刻就要派人前去缉拿刘裕,只不过此时,却有一个太监将一封密信传了上来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皇上本在震怒当中,自然不会有心情去看这什么密信。只不过,太监的一句话却成功的阻止了他撕毁这封信的举动:“皇上,三皇子吩咐,请您先看完这封信再派人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