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宓死死的盯昨在地上的林玉珍,林玉珍也毫不示弱的回视着她,这是林玉珍再次入宫后与南宫宓拉开的第一诚量,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笨方式点燃的战火。
半晌,南宫宓轻起身走到林玉珍身前,亲扶起她,摇头叹道:“罢了,终究不过一个奴婢,为她伤了我们母女间的感情,当真是不作数的。”转过头来,朝门外喊道:“来人,把这个胆大的奴婢拉下去,重重的打,直到二皇子妃喊停为止。”
林玉珍垂下眼眸,眼泪一颗一颗落在衣襟上,楚楚可怜,听见南宫宓的话,急急的伸出手阻拦道:“慢着。”动作太大,情急中伸出的又刚好是烫伤的手,痛得她更是龇牙。
刘恒示意正要拉知画的内监停手,微皱起眉,责备道:“珍儿,都受了伤还如此的不知爱惜自己。”说着,上前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呵着气,神情温柔疼惜。
呵呵轻笑出声,瞧了还跪在地上等待处决的知画,南宫宓假意轻咳一声,问林玉珍:“是母妃不好,等处置了知画,母妃再重新给你挑一个人,可好?”
微微摇了摇头,轻咬着嘴唇显示着她意已决的表态,问南宫宓:“母妃,知画您已经赐给珍儿了,如今她伤了珍儿,是否能让珍儿自己作主?”
显然南宫宓没有想到林玉珍会如此回答,*一愣,眼里阴沉之色一闪而过,笑着问道:“当然能,珍儿想如何处置知画?”
林玉珍垂头微微想了想,抬起头来望向知画,道:“虽然知画不小心伤了我,但终究是母妃赐给珍儿的。”还未等南宫宓缓过一口气,接着道:“但就此饶过,珍儿的伤可就白受了。珍儿想,就拉出去赏十个板子。”
“十个板子不能打得太重,太重了会让下人认为珍儿眼中没有母妃;也不能打得太轻,轻了会让下人认为珍儿好欺负。母妃认为珍儿这个处置怎么样?”
南宫宓嘴角不自然的抖了两下,避开她的目光,寻问刘恒:“恒儿觉得如何?”
“既然珍儿说了,自然就按珍儿说的办,一个卑贱的奴婢,胆敢伤了二皇子妃,能留她一命已是造化。”刘恒的话,让先前除了求饶外丝毫不为自己争辩的知画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抬头飞快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知画已被执刑的太监拉了出去,林玉珍被刘恒扶着坐在软椅中,瞅见芜琴闷不吭声的站在那里,开口问她:“叫什么名字?”
芜琴一愣,回神过来知晓她问的是谁,半躬着身子答:“回秀的话,叫碧青。”
点点头,林玉珍似是无意的吩咐:“让她跟着,看着知画执刑。”
芜琴欢快的告退出去安排去了。
太医院的太医急忙忙赶过来替林玉珍上好了药,并嘱咐在伤口未好之前小心碰水之类的话后又急忙忙的走了。
刘恒坐在林玉珍身边细心的呵护着她的手,南宫宓坐在上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殿中到是安静下来。
好好的一场本该是欢庆的新进宫儿妃给母妃敬茶的早晨,就这样被知画的不小心给破坏了。南宫宓微闭着眼,靠在软塌上用手托着头,从未闭紧的眼缝中细细的打量着林玉珍,是她小瞧了她吗?
眸光望向她受伤的手,蹙了眉,难道当真只是知画不小心?
不出一刻,太监来报,执行已经完毕。南宫宓看向林玉珍,终究还是放不下知画,试着问道:“知画短时间内怕是不能伺候你了,母妃重新为你挑个人选吧。”
刘恒见林玉珍抬头巴巴的望着他,一切由他作主的模样,哪还会不晓得她是作何想。起身来,牵起她未受伤的手,向南宫宓道:“不用了,就容她先休息几天,然后继续到珍儿身边伺候吧。”顿了顿接着道:“时辰也不早了,儿臣先告退。”
手受伤,什么事都做不了,当然更是免了遭遇刘恒圆房的尴尬事,到也让林玉珍很自娱。每日带着芜琴与柳依在延曦宫赏赏花,喂喂鱼,日子过得到也很舒坦。除了芜琴总喜欢有事没事追着她问为何还要让知画到她身边伺候的事,每当这时,林玉珍总是以微笑掩过。
柳依是个很乖巧能干的姑娘,或许是在尚花局这种地方吃过太多的苦,猛然过这种清闲的日子倒是有些不习惯,什么活都跟芜琴争着抢着的干,一时之间芜琴在林玉珍面前是叫苦连天,抱怨迟早秀会舍了她独宠柳依。
“二皇子妃对奴婢有知遇之恩,芜琴姐姐对奴婢照顾有加,这点活留给奴婢一个人做就行了,芜琴姐姐安心陪着二皇子妃就好。”每每听到芜琴假意的抱怨,柳依都会笑眯眯的说上这么一段话。一来二去的,每次芜琴想逗她时,就会到林玉珍面前诉诉苦,然后再她张嘴还未出声时,再抢着把她的这段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往往这时,林玉珍都会在一旁笑看着她们打闹。
这日清晨,用过早膳,林玉珍照旧带着芜琴与柳依在院子里赏花。南宫宓命尚花局送了各种品类的栀子过来,如雪的花朵绽放在碧绿的叶子间亦发美丽,一盆盆的花摆满了小院的各个角落,让人无论在哪里都能闻得淡雅清香。
芜琴与柳依早欣喜的跑前跑后比较着哪盆开得最好,而林玉珍却站在原地不动,蹙起眉看着这些精致的盆栽,总感觉缺少了什么。半晌,眉开眼笑的叫过芜琴:“我记得好像有个宫女叫碧青的是不是?”
“秀?您问她做甚么?秀赐她观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