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大概太着急,一个女人扒他身上,他又不敢随意碰她,所以只好抓住她的后领子,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开,甩到了地上。
林筱“哇”地就哭了,她这么容易便撒手,就是因为他扯到了她的头发,还有摔的疼。
池漠洲哪里顾上去管有没有扯到别人头发,他转过头看向甄蕴玺,还未说话,甄蕴玺已经冷声说道:“拖鞋都换了啊!沙发上摆着书,池漠洲人家这是看着书坐在沙发上等你回家呢?一个屋子里住两个女人,你也太猴急了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说着,她向屋内走进。
池漠洲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到自己怀里,牢牢抱住,她哪里肯依,伸手狠狠地去打他,怒道:“别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
“我没抱她,是她抱的我。”池漠洲此刻哪里顾的上说话过过脑子,只剩下满满的求生欲了。
他太清楚她有多刚强,上一件事还没解决就发生这样的事,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
甄蕴玺在他怀里不依不饶地打着,大发脾气地说:“你身上有她的味儿,你已经脏了,我不要了,你放我走,你这个混蛋!”
“我马上就去洗澡,你乖,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说罢,他立刻向屋外骂道:“张飞,你死人吗?把这个女人碰过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你别假腥腥!”甄蕴玺根本不吃他这套,冲着他又踢又打,一点都不留力气。
池漠洲按的费力,一边吃疼地皱眉一边继续骂道:“还有地上的女人,给我扔出去!”
张飞已经冲进来了,他有点傻,东西好扔,人怎么扔?
池漠洲已经双眸通红,睚眦欲裂,太阳穴处青筋直蹦,张飞哪里见过池少气成这样?他一把便扯住林筱的手臂往外拖,拖到门口还顺手拎起林筱的鞋子,把人和鞋都扔了出去。
林筱哪怕怎么大叫都无法抵抗被扔的命运,这一刻她的尊严被踩到了尘埃里去,真是来自取其辱的。
甄蕴玺看的直咧嘴,张飞也是个清奇的男子啊!从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阿颂!”池漠洲怒喝道。
阿颂本来已经看傻了,她还以为池少厌了甄蕴玺,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是甄蕴玺厌了池少,她内心本来都是惧意,听到池少的怒吼声,她一时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甄蕴玺叫道:“你干什么叫人家阿颂?心情不好就要发泄在别人身上吗?阿颂你给我起来,别动不动的就跪,你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池漠洲不管她,盯着阿颂怒道:“这两天你什么心思我都看到了,现在你也给我滚出去!”
甄蕴玺开口叫道:“你凭什么赶阿颂走?你要是赶,我和她一起走!”
两人站在门口吵架,张飞抬着家具、扯着地毯从两人中间走来走去,心累的很。
阿颂跪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动都不敢动的,此时甄蕴玺这么保她,已然让她脑袋发懵,精神错乱。
她是谁?她是哪边的人?她的敌人为什么把她当朋友?
池漠洲看甄蕴玺叽叽喳喳像只战斗力强的小麻雀,一时间心头一热,将人竖抱起来就往里走。
甄蕴玺在他肩头挣扎,他却勾着唇说:“你身上也沾了别的女人的味道,我们一起去洗,你帮我、我帮你。”
“你个混蛋、流氓,你放我下来。”甄蕴玺气的叫骂,可根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
被他扯进浴室,还能干什么?
夜深了,甄蕴玺躺在池漠洲的怀里,她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腰上,他的气息浑厚而绵长,看着好容易又在怀里的女人说:“蕴玺,这次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承认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我又怎么会真舍得对你下手?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把解药研制出来的。”
甄蕴玺声音软软地说:“我心里难受。”
他吻了吻她的发,低声说道:“蕴玺,我知道,这几天我也很难受,如果你真的觉得不放心,不然我们结婚?”
之前没动过这个念头,无非就是因为她的身份不配,他认为他对她的喜爱也没达到结婚的地步。此刻提出结婚只不过想安抚她,反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能有别的女人的,所以结不结婚的没什么要紧。
甄蕴玺心知他的想法,说实话她连感动都没有,如果是真的爱,那就不会在这种情形下仓促说出来了,她闭上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我困了,再说吧!”
她和他需要一个和解的契机,今天就是这个机会,从现在开始,她要做的就是麻痹他。
这个念头也随之抛到他脑后,但是并不代表今天的事就此轻易揭过,等她熟睡之后,他方才放轻动作下床,向外走去。
阿颂还在客厅里跪着,一动不动。
池漠洲随意套了件浴袍,胸前大片肌肤都半露着,他坐在新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看她。
阿颂不敢先开口,头越发地低了起来。
池漠洲声音沙哑地说道:“阿颂,当初是你一定要做佣人跟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是的池少,阿颂心甘情愿。”阿颂声音颤抖地说。
此刻的她,就像水一般地柔弱,令男人看了都会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他面无表情地说:“阿颂,当初我说过,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过得更好,根本没必要来当一个谁都可以做的佣人,但你偏不,非要来当我的佣人,但是现在,你看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