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
紧接着,忽然乐曲响动,只见数名身着罗衫的少女在乐曲的伴奏下走了进来,接着在大厅的展台上翩翩起舞,煞是好看。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华夏大陆古典乐曲和民族舞蹈,虽然周身没有几根雅骨,但看的津津有味,大厅内直到此时才有人敢说话,接着声音越发吵闹起来。
马云禄带着吃惊的表情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昆仑玄宫内,向来是从来不允许女人进入的,这些跳舞的舞女,难道不是女人?如果是,岂不是严重违反规定了?”
“难道这些人都是男的?我去!”我的眼睛再次掉了出来,我赶紧装回去,然后惊讶的望着这些翩翩起舞的男人,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妖人”这两个字。
“没错……”说到这儿,马云禄左右望了望,压低嗓门说道:“昆仑玄宫里有许多怪物,比方说这些不男不女的人和董老爷那种老怪物。”
我细细想想,也是,轩辕鼎都一千多岁了。昆仑玄宫这一套,肯定也都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老作派了。
“这里的巫师没有受到现代人类社会的侵蚀,应该保持着许多奇特的风俗,值得民族学专家好好研究一下。”
“敢进入昆仑玄宫研究巫师轩辕鼎的民俗学家还没生出来呢,看到那边的空座了吗?”
在大厅靠西边的位置,有三间独立的类似于卡座的区域,每一处都有独立的桌椅。其实,我刚进大厅时,就注意到了这三处地方。
估计,应该是昆仑玄宫最有身份的人所坐之处。
我这时就开口问道:“这肯定,是咱们巫界大人物的坐处吧。”
“说的没错,你算是来着了。玉宫圣会虽然每两年就会举办一次,但是这次的聚会十年才会举办一次。因为,巫师世界其余三族,也会派族中有身份的人来参加。这也是风星痕为什么会挑这次玉宫圣会发难的道理。在外族人面前,轩辕鼎还不敢过于放肆,否则稍有冒犯,风星痕就是死路一条。有其他三族在场,轩辕鼎还是要维护自己公正的面子。”
“原来如此。看来风星痕并不是莽撞的人,我还一直奇怪,以他的实力,怎么敢如此硬碰硬的和昆仑玄宫对着干?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其余三族又是什么巫界势力呢?”
“巫师世界其他三族,你应该都听说过的,就是观阴术士、龙族战士和永安土工。再加上我们黑白巫师,就是华夏大陆巫师世界四族了。”
“永安土工我还真不知道,这又是具备怎样本领的人?”
“他们本事可真是大了,形容这世上本领大的人能够上天入地,上天其实是我们巫师世界任谁都做不到的,但入地却有一种人能做到,那就是永安土工。据说,龙族战士守卫的龙墓,就是这群人建造出来的。所以,如果你想获得龙凤双玦,最好是能和永安土工挂上关系。不然,光找线索就费老鼻子时间了。”
我一听就对这群人感到了十分的好奇,此时,只听屋外一声清脆的击打声,接着有人拖着嗓子喊道:“贵……客……到……”
所有目光这时都齐齐朝洞口望去,只见四名身着麻黄色布裤,虎皮靴,腰间挂着战刀,身后背着弓箭,精赤上身,神情彪悍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
不用说,这肯定是龙族战士了,不过与我见到的龙族战士们有所不同,这些人的体型要强壮许多,个个犹如健美运动员一般。之前瘦的都已如此了得,那这四位的本事可想而知,他们似乎并不想被人打扰,走进其中一间卡座,便拉上了门帘。
紧接着,四名身着浅灰色道袍、黑色皂鞋、白色云袜的道士背后斜插木剑走了进来,这四人丝毫没有道士该有的仙风道骨之感,而是各个眼露凶光,凶相毕露。
马云禄低声道:“这就是观阴术士,至今我们巫师族都在和他们扯皮,说观阴术士是从巫师族分离出去的族群,应该重归昆仑玄宫管辖。所以,实际上观阴术士对于巫师其实是非常抵触的。”
这四人进了卡座后低声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们时不时还朝屋子里坐着的巫师们打量一眼。
最后走进来的四人衣物并不奇特,都只是普通人的穿着,但邋里邋遢到了极点,衣服裤子满是斑斑秽迹,裤腿也挽的高低不同,两只脚和裸露出来的小腿部位沾满了泥土,这四人每人肩上都搭着一条褡裢,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些什么。
不用说,这就是永安土工了。
这四人不像前两拨人行色匆匆,他们态度则油滑许多,嬉皮笑脸的走到海东青那一桌前,在坐的那一桌人立刻都站了起来,两方人用我根本听不懂的建安行省方言热烈交谈着。
只见永安土工为首一人拉着被砍掉手指的少年伤手,问了几句后,笑容渐渐消失,接着从褡裢里取出一瓶装满黄色粉末的瓶子递给他,之后去了自己的雅座。
马云禄说道:“永安土工只在建安行省永安城,和海东青算是老乡了。那瓶药是永安金疮药,只有永安土工知道如何调配,是非常精贵的物品,但东西再好,只是对疗伤有好处,也不可能重新让这少年生出一个新指头来。”
“他们会不会替海东青一家出头,找董老爷讨个公道?”
“别傻了,巫师与这些族群关系非常复杂,是敌是友的根本说不清楚。在这里,你看着或许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