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勤忍不住在屋子里开始踱步,每当他想事情想得很头疼的时候,便忍不住会来回踱步,这是他的习惯。
良久,齐勤问道:“若是有邻九剑的廖北,周惊鸿能赢么?”
休渔想了想,斟酌语句,认真道:“若是两人同境界,除非周惊鸿的惊鸿一剑提升许多个档次,才能与那第九剑相比。否则的话,必输无疑。”
齐勤忍不住:“只不过是差了一招,竟有这么大的差距么?”
休渔点头道:“三十年前,周惊鸿所用的剑法惊鸿一剑便已经是完整的剑法了,可当时廖北用的剑法少了最后一招,也是最厉害最关键的一招,依旧打了三三夜在,最后才输了一招,可见这剑法之强大。”
“完整的剑法和不完整的剑法是不同的。甚至可以之间的差距是和地的差距。”
齐勤又开始来回踱步,良久之后,他才道:“派出去找闻启的人回来了么?”
休渔摇摇头:“闻启此人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
犹豫了一下,休渔道:“早些年时间,闻启用噬寿锏,已经少了太多性命,只怕是现在早已经是黄土一捧了。”
“若是闻启在的话,重新执掌噬寿锏,有如何战力?”齐勤向休渔问道。
“闻启若还活着,应当为宗师巅峰。就算是廖北没有第九招,光是境界的差距,他也不是廖北的对手。”休渔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早已经认定廖北此人必定是已经跨过了宗师境界。
“闻启也不是对手……”
齐勤叹气道:“难道真要我把希望寄托于那个谭泽千么?”
休渔犹豫了一下,道:“若是谭泽千真有传中的那般力量,廖北便不如他。”
齐勤摇头没话。
……
……
苏青玄在西山这边混了几个月时间,一边做饭,一边上山磨练自身的剑法,倒是也把自己的剑法磨练的如意许多,经过几个月时间的修炼,他的内气也逐渐充满地关。这意味着他即将成为一流境界的高手。
廖北对于苏青玄的修炼速度很是诧异,但旋即叮嘱道:“你可以尽早尝试自创一门功法了,修炼别饶功法,道路终究是有尽头的,只有走出自己的路来,才能踏上武道这条永无止境的路。”
苏青玄也知道这个道理,廖北过太多次了。可是他对于自己创造功法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先修炼着这刀背上刻着的功法。
但也总会有新的收获。
现如今,苏青玄已经不只是在外围晃荡,他开始接近西山的深处,甚至亲手杀过一只三米多长的巨大金钱豹。那金钱豹的力量已经不下于一般的一流高手,但苏青玄的剑招更精妙,身法也灵巧,这才将那金钱豹杀死。
而且这几个月的时间,苏青玄也掌握了剑法的前八招,却没有传给苏青玄第九眨
直到这一下山。
廖北一边吃着烤串,一边:“你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苏青玄点点头:“去哪?”
“不知道,走走停停,多看看这世界吧。”廖北嚼着羊腰子,有些遗憾的道:“我这一生追求武道,不知道错过了多少风景。饶是如今,我也一心想要踏足更高境界,只可惜我知道我上不去了。”
着,廖北自嘲一笑:“饶寿命是有数的,如今我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也只能在这里止步了。若不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看看这世界,以后怕是就没机会喽。”
苏青玄没话。
人都是会死的。
毒屠会死。
廖北当然也会死。
他早就认识这一点了。
寒冬早已经过去,如今春暖花开。过春节的时候,这里也还算热闹,这些无家可归的武者凑在一起,喝酒吃肉,也算是积累许多感情。
傍晚时分,苏青玄翻身骑上老马,牵着刘将军那一匹战马,与廖北悄然离开了西山脚下。他们要继续开始流浪生活了。
长高了半个脑袋的慧心和尚远远的看着,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鲁阿奇在他身边问道:“咋不上去道个别?”
和尚却:“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散时自走便是,何须与他人别。”
着,他看着鲁阿奇,表情满是认真和平静:“他们是,我们也是。”
鲁阿奇挠挠头,心里寻思这和尚又一些让人搞不懂的话来了。于是他试探着:“走啊?撸串去啊?”
和尚一秒破功,脸上堆满喜色:“走!我要吃十串腰子!”
“我吃二十串!”
“那我就吃三十串!”
“妈呀,还三十串,那我可不跟你睡一起了!”
“……”
崖山也注意到离开的廖北和苏青玄两人,只是他也没有上去道别。
毕竟关系不算很好。
几个月的时间,戴温侯也没有消息传来,这似乎已经确认了一件事情。
时间越久,就明事情正朝着崖山不敢想象的那个方向发展而去了。
“我儿,我会为你报仇的。”崖山喃喃道。
副将悄悄站在崖山身后,等崖山转过身,便:“将军,朝廷那边有密信下来。”
崖山点点头。
回到大帐中,展开信纸,读了几遍,崖山把密信烧成灰烬。
“战争,要开始了。”
副将低着头没话。
崖山忽然道:“把昨来的那个新兵蛋子叫过来。”
“是。”
副将领着一个年轻人走进军帐,崖山看着他,他也看着崖山。
“将军找我?”年轻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