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鸽,把事情向巡政大人汇报。”
接着,为首者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记得叫人过来收拾残局。”
他们是暴力执法部队,不是收垃圾的。
“是,大人!”
不多时,一只灰扑扑的信鸽飞上天空,朝着庆丰城方向飞走。
为首者翻身上马,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分散,我们沿着马蹄的方向追过去,以我们的人数和身上的武器铠甲,如果能抓到金背熊和偷月鼠,我做主,每人赏银三两!”
“哈哈!大人大气!”
众多骑兵都欢呼起来。
为首者心中笑了笑,金背熊和偷月鼠什么武功,只能仗着人多追一追,想要杀死或者是抓住那两人,难度有多大他一清二楚,除非是老天爷都帮他们,两道雷从天而降,直接把那俩人劈死,否则的话,就凭他们这三十多个人,还真抓不住!
不过那两人也绝对不敢正面跟他们打。
就算嘴上说什么江湖人无法无天,最看不起他们这些朝廷鹰犬,但与朝廷作对,给他们十个胆子,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也不敢。
而先走的周破山二人却是悄悄绕了一个方向,然后下马,扫除了马蹄印和脚印之后,再次折返,朝着庆丰城走去。
夜色浓郁,这两个人宛如黑夜中的两道影子,融入黑暗里,悄然穿梭着。
微风轻拂,将一阵阵轻微的低语声吹向远方,消散在荒原上。
“听我的,咱不干了,好不好?”许娇向男人哀求着。
周破山沉默良久,然后摇头:“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票,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退隐山林,我耕田,你织布,一辈子再也不理这江湖纷乱事。好不好?”
“为什么?”许娇瞪着眼睛看周破山,咬牙道:“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为他如此卖命?”
周破山沉默不语。
他这副模样气的许娇忍不住抬脚往他身上踹去。
周破山也不躲,也不防,就扛着。
许娇终于哭出眼泪来,抹着眼睛问:“你这狠心的人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抛儿弃女,连我这结发之妻也不肯相告?你难道真的要丢了命,留下我们一对儿孤儿寡母才肯罢休么?”
周破山见女人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头发,然后低声道:“齐勤大宰许了我一颗温玉宝珠。”
女人愕然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顾不得擦,急忙问道:“齐勤大宰?可是梁国当朝大宰相,那位齐勤大宰相?”
“正是他。”
“那所谓的温玉宝珠……”
“就是十年前江湖上出现过一次的宝贝,命玉。”
说起命玉两个字的时候,周破山的语气不禁有些激动。
“命玉……命玉……”许娇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反反复复,而后激动的说道:“岳儿有救了!”
周破山也有些高兴,低声道:“没错,只要有了命玉,岳儿的身体就不会再这般虚弱,就算以后不能习武,至少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几十年。”
“命玉、命玉……”许娇像魔怔了一样念着,然后瞪起眼睛,质问道:“你为何才告诉我!”
周破山苦笑道:“命玉是江湖上罕有的宝贝,齐勤大宰身为一国之相,为人正直,断然不会言而无信,诓骗我,但这样的宝贝,齐勤大宰要我做的事情,自然是也是极危险的。我不想让你跟着,这才不告诉你。”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许娇白了周破山一眼,然后问道:“齐勤大宰到底要你做什么事?”
周破山缓缓吐出四个字:“西华天书。”
顿了顿,周破山说道:“东林寺的觉平和尚带着一本西华天书往北方去了。”
“齐勤大宰要我们杀觉平和尚?”许娇压低声音说:“这怎么可能!以我们俩的武功,绑在一起都不是觉平和尚的对手!”
周破山摇头,说道:“觉平和尚那边,大宰有其他的定夺。他只是让我去追踪一封信的去向,据说是前朝旧部,贼心不死,一心想要推翻梁国,西华天书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有人不甘寂寞,派人送出一封反书,具体内容咱也不知道,不过大宰给我的任务就是追到这封信,然后带回去,交给他,就能得到那颗宝珠,届时,岳儿的身体就有的救了!”
许娇皱着眉,思量片刻,而后坚定说道:“宝珠我们一定要拿到手!这封信,必须追!”
两人走出牵着马走出一段距离,扫除了所有痕迹,确保不会被骑兵发现之后,这才上马狂奔,朝着庆丰城方向急追而去。
正在修炼当中的苏青玄忽然睁眼,仔细辨别了几息,低声自语道:“又有马过来,好像不是骑兵?数量不对。”
正疑惑间,两匹马飞奔而来。
坐在马上的周破山与许娇二人看到在路旁休息的苏青玄,都是一愣,旋即对视一眼,一齐勒紧缰绳,喊道:“吁!”
接着,二人下马,朝着苏青玄走来。
周破山单手放在腰间悬着的刀上,正要拔刀,却被许娇隐晦的按住手腕,对视一眼,周破山松开了手。
苏青玄睁开眼睛,冷静的看着这一男一女,眼睛从周破山腰间的长刀上一扫而过。
他已经注意到刚刚的细节。
显然这两人来者不善。
他藏在毯子下的手掌中悄无声息的捏了许多药粉。
许娇笑着说:“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从榆阳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