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墨肯怎么会管那个女孩叫夫人?要知道,夫人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用的,除非是严绝让他叫。

可按照严绝的性子,绝对也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叫只是女朋友的女人为夫人。

难道……

……

严绝回到圣安医院时,已经是临近十一点。

阮宁被送来后抢救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被送进了icu。

严绝也只能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躺在那里,只能靠各种医疗器械维持生命的人,心如刀绞。

明明昨晚视频时,人还好好地,现在就躺在这里面了。

严绝倒吸了口气,手扶着面前的玻璃,整个人都在发抖,疼痛的几乎窒息。

沈亦祁在一边和他说阮宁的现在的情况。

确实是流产了,只不过不是安眠药导致的,可能是因为阮宁的身体和最近情绪不稳的原因,胎儿原本就已经停止发育了,只是服用安眠药的原因导致大出血而已,不过也还是严重的损伤了她的身体。

她服用了不少安眠药,又服用后几个小时才被发现,安眠药损伤了她的脑中枢神经,还好人送来的及时,不然肯定会没命,现在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

因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所以要在里面隔离观察,等确定脱离危险再转出来。

他听完之后,一字不发的咬着牙关压抑着情绪,极力的平复了许久,才勉强压下心中几欲破出的躁怒情绪,看向张姐,他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张姐这才和他说了所知的事情经过。

最后,一脸的愧悔自责,低声道:“……是我的疏忽,我应该一直守着她的,昨天在学校,沈小姐就和我说夫人情绪很不对劲,让我多注意她的情绪,我明明发现夫人确实情绪有异,还这样大意。”

严绝并没有责怪张姐,这件事怎么也怪不了张姐,要怪就怪他。

他昨晚就该回来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明明知道她一定会受影响,可是因为打电话和聊视频时她没什么异常,他就没坚持回来,以为真的没什么,让她一个人受着这份心理折磨的煎熬,他怎么能忘了,她其实一直都很脆弱,只是在故作坚强,这种时候,他该陪着她的。

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前面的玻璃。

玻璃倒是没被砸出什么,他的手却伤到了,可见用力。

沈亦祁上前两步,“老严,事已至此,你还是先冷静吧,好歹人抢救过来了,旁的都挽回不了,只能想开点了。”

严绝也知道现在只能想开点,庆幸她好歹是救回来了,别的就都不会较重要的。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又低又哑:“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这个沈亦祁不能决定,看向了在不远靠着墙站着的霍一恒,霍一恒想了想,淡淡的道:“穿隔离衣,最多待十分钟。”

阮宁现在问题主要是流产和安眠药伤了脑子,所以霍一恒算是她的其中一个主治医生,这里也是霍一恒负责。

得了他的允许,沈亦祁立刻让人去找来了何时严绝穿的隔离衣,严绝换上后就进去了。

可站在阮宁旁边的时候,他却特别怕,怕到质感看着她,不敢太靠近,更不敢触碰他们,生怕再让她情况加重。

她戴着氧气罩,可是也能看得出脸色很苍白,想白纸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丝毫鲜活的气息,只剩下死寂。

深吸了口气,抑制住了要涌出的泪,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一点点移到她的腹部,他目光愈发沉痛。

她的腹中,就在不久前孕育过他们的孩子,可他都还不知道,就已经不存在了。

他之前说过不想要孩子,可他也并不是不喜欢他们的孩子,只是舍不得她受罪,真的有了又怎么会不在乎,可如今……

刚才忍着的泪水,还是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他站了许久,都忘了时间,还是时间到了沈亦祁叫他出去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阮宁在icu观察了两天,彻底脱离危险了才转去了病房,在病房又昏迷了三天,第五天的下午才醒来。

睁开眼看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像是幻境,特别刺眼,睁了几次,阮宁才适应这样刺眼的白。

之后,阮宁呆滞了许久。

她刚一动,旁边守着她正在眯眼休息的严绝就察觉了动静,立刻发现她醒了。

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幻觉,惊了好一会儿才倾身过来颤声道:“阿宁?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阮宁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有些许疑惑:“严……绝?”

声音几乎听不见。

严绝罕见的激动,笑着,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涌出,声音都磕巴了,道:“是,是我,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那种仿佛劫后余生和失而复得的庆幸语气,十分明显。

阮宁依稀看到了他流泪,眼睛红红的都是血丝,而且面色看起来特别憔悴,都有胡渣子了,跟他平时的样子天差地别,她都快认不出了。

她扯了扯苍白的唇,声音很虚弱:“你这是怎么了……”

严绝并没注意过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一时间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阮宁又迷茫的转动目光看向其他地方:“还有,这里是哪里啊?”

严绝低声回答:“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阮宁懵懵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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