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闷了一会儿,才微微笑着,轻声道:“虽然晚了,不过还是要说,生日快乐啊,杨程程。”
杨程程红了眼,别过脸去闷声道:“快乐个屁,我一点都不快乐。”
她想哭。
她生日过得还算快乐,是在剧组过的,第一次在剧组过生日,可是现在一想起她过生日的时候,她的绵绵竟然躺在医院里,刚脱离生命危险,还失去了一个宝宝,可她都不知道,竟然还开开心心的过生日,就特别难受。
所以,昨天回到锦江来到医院,看到阮宁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直接在阮宁床边哭的岔了气。
阮宁吸了吸鼻子,眼睛也红了,低声道:“我本来……本来和严绝说好了去京都的,还打算给你个惊喜,陪你一起过生日,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你们一定担心坏了吧,对不起啊……”
一听她这满是愧疚自责的话,杨程程急眼了,嚷嚷道:“对不起什么啊?谁需要你说对不起了,你是不是傻的?出事的是你啊,现在你能好起来就好了,我们担心不担心的算什么啊?都不是事儿!”
阮宁微微扯着唇角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她逞强,是她吃多了安眠药才出的事,让这么多人为她担心难过,本就是她的错。
她都想象不到这几天严绝是怎么过的,醒来的时候人憔悴成那样。
她鼻子酸酸的想哭,可是杨程程在这里,严绝在外面,她还是忍住了。
这一晚,杨程程就留在医院守着阮宁了,严绝则是被她赶去休息了,严绝已经几天没怎么休息了,总要让他休息一下,不然明日怎么照顾媳妇儿。
第二天,阮宁恢复了些,正是周日,因为知道阮宁醒来了,徐家和沈家的人都来看她了,她在圣安医院,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两家肯定是瞒不过的,阮宁现在算是徐家半个女儿,他们自然是关心,尤其是徐姣,这几天天天都来,有时候一天来两次,现在两家人也都知道阮宁和严绝的关系了。
因为怕吵到她休息,他们没待太久,问候之后,又说了些话,叮嘱阮宁好好休息就走了,说明天再来,倒是孟艺莘和晚来了的蒋芮溪没走。
屋内只剩下三人之后,蒋芮溪终于忍不住哭了,孟艺莘也一脸悲春伤秋。
阮宁都无语了,也气笑了:“我说你们……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做什么这幅样子?尤其是你肉肉,你这样哭,吵得我头疼,别哭了!”
俩人这才消停了,孟艺莘一秒恢复正经,蒋芮溪抽噎了两下,委屈巴巴的吸鼻子。
之后,孟艺莘才和阮宁说了学校的事情。
她住院的事情学校肯定是没人知道的,可对于她这几天都不去学校的事情,还是有各种猜测,尤其是那天论坛和花盆坠落的事情都查清楚了,论坛的事情是之前和她不和的那几个珠宝专业的女生干的,不过不只是她们牵涉其中,竟然还有外大的人,目的就是想毁掉阮宁。
当然有一个人也和这件事就有关,就是安雅儿,花盆坠落的事情就是她收买一个女生做的,这算那天阮宁不站在那里,她们也能在别的地方下手,这是杀人未遂,现在人都在局子里了。
现在这两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所有涉事的都会怎么处置还不知道,可是基本的开除是肯定的,严绝这次十分生气不可能放过这些人的。
阮宁听完,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不在意了。
只是对于安雅儿参与其中,甚至差不多算是幕后主使的事情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还能蹦跶这一场。
安家破产了,黎月芳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安宣城好像也被抓了,公司一堆问题,牢狱之灾免不了的,就此,他们欠阮红玉的就算是抵消了,本以为她们母女和安家的恩怨到此结束,这已经是她想要的结果了,至于安雅儿,她根本不在乎安雅儿会如何,没想到她自己找死。
这次,她出了这样的事情,跟安雅儿弄出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想想都知道,严绝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她也不会让严绝罢休,因为她不是圣人。
下午,她的老师张教授也来看她了,阮宁这才知道,严绝和张雪婷是认识的,所以,她能做张雪婷的关门弟子,也跟严绝有关系。
张雪婷不能久待,月再有一个礼拜就是三家联合的珠宝设计大赛,这次大赛办的很大,而且备受瞩目,国内外都有人参加,媒体也盯着,她作为主办方代表和评委之一,真的很忙。
张雪婷走后,阮宁才好奇的问严绝:“你和我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你们挺熟。”
严绝道:“不算熟,她和我母亲有些交情,是不错的朋友,小时候见过几次,所以算是有渊源。”
阮宁恍悟。
本想说圈子好小,他们身边的人都是有关系的,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因为不管张雪婷还是其他人,她原本是没有可能认识的,是严绝让她认识了她们,没有严绝的牵动,她一个人都不会认识。
所以不是圈子小,是严绝把她的圈子变小了。
严绝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当也只是把你推荐给了她,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并不会真的看在我的面上收你为徒,主要还是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她真的喜欢你才会收你,所以,你别想太多。”
阮宁摊手,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没想太多啊,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