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甘驻颜草?”钟子期眼眸一亮,“你可还有卢甘驻颜草?”
“多得很。”张紫眸此时趴在钟子期身上,背对着缸人。
缸人观他两个动也不动,只是发出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声音,四颗头好奇地歪到一边,一臂上的火焰刀脱手砍刀张紫眸背上,张紫眸身子不受控制地一动,“真疼。”
“将卢甘驻颜草拿出来。”钟子期扶着张紫眸站起来,接过装着药粉的玉瓶,递给张紫眸一打符?,“拖住它一炷香的时间。”
“我说你这个钟子期,有这么多符?不早点拿出来用,看着我好欺负啊。”张紫眸在说话之前就已经抓住了符?,对着缸人撕了开来。
缸人兴奋地大叫一声,四道欢呼声先后响了起来,它的玩具没有死,终于又肯陪它们玩儿了。虽然这个玩具把它弄伤了,但它,但它,那个词叫什么呢,主人经常对他的玩具说的,哦,想起来了,宽宏大量!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们了。
现在密室的地面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血了,缸人的断臂不断地流出黄褐色的液体滴入血中,两种液体一经接触便像沸腾一般冒出一大串泡泡,胀大,破裂,破裂的气泡中溢出黑色的气体。
钟子期快速地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个装着草药的玉盒,直接将里面的药材震碎,将玉瓶里的药粉撒入其中,手速快的像风,整个人跟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动了起来。
张紫眸恢复了些灵力后便掐了个水系防御罩,她可不敢让自己的双脚接触到那不知名的恶心的液体。拒后背的刀上已经自动开始愈合,张紫眸仍然感到疼痛难忍。
她不敢因为伤痛分神,仔细地控制着战斗的节奏,尽量不激起缸人的凶性,对缸人不屑一顾的态度表示赞赏,一边祈祷钟子期快点儿把药粉配好。虽然只是相识了不到一天,她已经开始信任起这个伙伴的能力了。
明明只有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张紫眸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了。钟子期配置完药粉,对着盒子施了个风灵术,一阵风携着药粉裹到了缸人身上,他又掐了个火球术扔进了缸内,将还在一旁看热闹的拉到一边。
缸人浑身就像是泼了汽油一般燃烧起来了,它不停地乱叫着,原本普普通通的火焰一遇到药粉就变成了紫红色,威力和金丹真人的丹火不相上下,一会儿缸人裸露在外的头和四肢就被烧成了飞灰,咚的一声落到地上。地上的鲜血也被烤干,变成一层红色的膜贴在地表。
张紫眸浑身一松,笑着看着钟子期,“干得好!”
钟子期也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这也是张紫眸见到钟子期后,他的第一个微笑。
“我下次再也不吃腌咸菜了。咸菜就是用缸腌制的。”张紫眸说道,“不过你下次不要随随便便舔女人的脸了,也就是我这样胸怀宽广的女人,不计较你这样冒失的动作。”她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是不会承认她说过类似于什么“我还真想尝尝男女滋味”之类的话的。她以淑女的名义起誓,她是不会对一个孟浪的男人产生任何心动的感觉的,那只不过是惊讶罢了。张紫眸施了个水镜术,一脸嫌弃地看着脸上被舔的部位透出一抹莹莹的白色,干脆将脸上的药粉洗去。
钟子期看到她的脸一愣,转过神来指了指她的手:“手上还有。”
“我还没洗完呢。”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忘了这回事的。张紫眸对怨念这个表情太投入了,以至于没注意到钟子期转过身后无可奈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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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