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的声音动听迷人,皇帝却微微皱了皱眉,抬眸看向来人,怒道:“淑妃,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宫规!”
淑妃捧着一只托盘,款款走向皇帝,美丽小脸上洋溢的笑容如醉人的春风:“臣妾来给皇上送祝福的寿字,送过之后,臣妾立刻回长乐宫关禁闭!”
皇帝哼了一声,目光落到淑妃端的托盘上,铜制的托盘里铺着一层绒布,鲜红如血,上面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宣纸,写满了形态各异的寿字,每一笔,每一画都娟秀端正,用尽了心思:“辛苦淑妃了!”
“皇上喜欢就好,臣妾不敢言辛苦!”淑妃微笑着将满页寿字放到皇帝面前:“祝皇上天福永享,寿与天齐!”
“淑妃有心了!”皇帝扫了一眼满宣纸的寿字,继续看奏折,无声的向淑妃下了逐客令。
淑妃目光沉了沉,提醒道:“皇上,今天是沐国公三堂会审之日!”
“朕知道!”皇帝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合上一本奏折,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明显是在敷衍淑妃。
淑妃眉头皱了皱,抬眸看着皇帝:“皇上,臣妾斗胆问一句,如果沐国公贪墨饷银,证据确凿的话,会被判什么罪名?”
皇帝蹙了蹙眉,淡淡道:“沐国公贪墨银两数量巨大,又激起了民愤,朕也不能太过宽容,不过,他为西凉立下不少汗马战功,也算有功之臣,朕会留他一命,撤去沐国公之位,贬为庶民。”
撤去沐国公之位,贬为庶民,从高高的云端跌到地面,摔的粉身碎骨,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皇上就是这么宽容沐国府的,呵呵,真是世间难得的明君,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皇上,臣妾再斗胆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皇帝平静的声音中隐带了一丝不耐烦。
“皇上可是想让太子登基为帝?”淑妃凝视了目光,冷冷看着皇帝,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皇帝猛然抬头看向淑妃,声音冷若寒冰:“太子是朕的嫡长子,按照西凉皇室祖训,登基为帝名正言顺,有何不可?”
果然不出所料j帝一心只向着夜千泷!淑妃迎着皇帝锐利的目光看了过去,美眸中凝着淡淡的笑意,无丝毫惧怕:“皇上,夜千泷心性单纯,并不适合做皇帝,您为何一定要让他为帝?”
“立谁为帝由朕做主,何时轮到你一名后宫嫔妃评头论足?”皇帝掌管西凉多年,从没人敢忤逆他,淑妃身为后宫嫔妃,不但插手朝堂之事,还质问他,他胸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怒不可遏。
“臣妾的儿子也是皇子,除了比夜千泷生的晚些,处处比他强,您为何不立他为太子?”淑妃言词犀利,大有步步紧逼的意思。
皇帝胸中的怒火烧的更浓,看淑妃的目光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淑妃,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朕做事,何时轮到你来质问了?西凉祖言有训,后宫嫔妃干涉朝政,斩立决,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朕立刻斩了你。”
“皇上,我不过为自己的儿子说句公道话而已,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淑妃高抬着头,冷冷望着皇帝:“还是说,你也觉得夜千泷不适合为帝,为了您的私心,您偏要立他为太子,臣妾戳中了您的痛处,您才会大发雷霆?”
“你,好好好!”皇帝气急,手指着淑妃,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眸中满是愤怒:“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忤逆朕?你找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将淑妃拖下去,斩了!”
屋外静悄悄的,没来太监,也没有侍卫,回答皇帝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皇帝怒气冲天,面向门外,愤怒的咆哮:“人呢,都聋了吗?来人,快来人。”
“皇上,臣妾忘了告诉您,守在门外的太监,侍卫们都站了时间了,很累,臣妾就让他们去休息了,现在门外是空的,您叫不来人的。”淑妃看着怒气冲天的皇帝,笑的不怀好意。
“淑妃,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目光一寒,就欲凝聚内力打向淑妃,头脑突然传来一阵晕炫,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浑厚的内力瞬间消失无踪,身体软软的,使不上丝毫力气,利眸中满是震惊:“淑妃,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不过是在香炉里放了点特殊的香料,让皇上好好休息几天,臣妾代替皇上管管这西凉的大好河山!”淑妃笑的明媚动人,美眸中却闪烁着蚀骨的冰冷寒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待你不好么?”心腹侍卫,太监都被抓,皇帝内力被封,没有丝毫反抗力,他审时度势,放缓了声音和态度,不着痕迹的试探淑妃。
“皇上,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演戏,你对我不曾有过夫妻之情,不曾喜欢过我生的六皇子,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沐国公府在你眼里也不过是镇守边关的工具,你的心里,眼里,只看得到你的嫡长子夜千泷,他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祖训,他是要做西凉皇帝的,朕对他偏爱些,有何不对?沐国公贪墨饷银,朕命人三堂会审,又有何不对?”皇帝冷冷望着淑妃,不着痕迹的抓走了獾氖涛篮吞监,能力非凡啊,十几年来,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偏爱,你对他只是偏爱一些吗?”淑妃嘲讽的笑起来:“如果你对我沐国公府有一分情份,不会让燕王和镇国侯府的人联手审他,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