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树早就看到弓箭了,他也做好了闪躲的准备。
可是当箭真的朝他逼近的时候,原本信心满满的他才发现,这箭好像有眼睛,将他心中计划的躲避路线全都预料的一分不差。
“这不可能。”
看着近在眼前杀机凛冽的箭,沈树终于还是慌了。
也是这一刻,在浓雾还没有完全弥漫起来遮挡住视线的时候,船上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沈树突然停止了躲避,他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笃定、骄傲、自负……“哈哈哈哈,凡人的箭根本奈何不了我。”
沈树这样说。
然而箭插进了他的肩膀处,带着霸道内力的冲击力非常强,直接穿透了过去,最后箭钉在了沈树身后的柱子上。
这一箭,看待了所有人。
晋王威武。
每个人心中都闪过这四个字。
这一箭虽然没有让沈树马上死掉,但却也让他没有机会再作妖。
沈树已经被箭穿透过去的霸道力道带倒在船中。
这边的战船也已经靠近了沈树的船,以绳子作为横梯,很快两个小队都上了沈树的船。毫无悬念,沈树被五花大绑抓了起来,虽然浓雾四起,海上再次浮起了诡异的异象,但这一次,没有人因为这些而慌乱。
拓跋尔摸索着到了船头,嫌弃的关了机关。
“只会模仿不会创新,合该他被抓住。”
“要是我的话,学会了那里的技术,怎么着也得自己再往里面捉摸着添点新花样啊,结果人家是浓雾,他还是浓雾,这不会是榆木脑袋吧。”
沈树的船很快被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
李应还带着余温的尸体被从船下带了上来。
“刚死没多久。”
“知道了。”
一天之内,两条,甚至可能是三条性命,再次因为沈树而离开。
所有人对这个杀人的疯子,没有半点好印象。
“王爷,这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看守沈树的人有点方。
方才别人都去搜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沈树。所以对沈树的观察也最细致,沈树一直在自言自语不说,脸上的表情还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一会一个变化,就好像他面前还有其他人,而且很多,而他在和他们说话。狠时空
可是现在见到了沈树。
几乎所有人都愤怒了,他们目光凶狠地盯着沈树,有咒骂声,有怨怼声,有哭号声。
“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小时候我还管过你饭吃呢,你怎么能杀我儿子。”
“你就是养不熟的狼,老村长对你多好啊,结果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看看,你把我们三个村子害成什么样了?”
从人群中艰难地走出来,但却阻挡不了大家跟在后面继续质问咒骂的声音。
谢明欢没有心情管这些,她的脚步很快,想早点赶到李叔家。
她不敢问荇芳的情况。
可是当真的回到李叔家后,光是听里面一个老者沙哑的哭声,也知道事情大概是不好。
“唉,荇芳那丫头,去了。”
“孩子呢?”
“孩子也没保住。后来荇芳强烈要求大夫将她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可……就是这样,孩子也已经没气了,大夫说那催产药的药性太强,应该加了不少外族的药物,他开不出缓解的方子来,可以说大人孩子都是被这碗药给带走了。”
“畜生!”拓跋尔听的咬牙切齿。
可是当他想要去告诉沈树,看看他听说自己的女人孩子没了是什么心情时,却又堵心的发现,沈树在船上的时候就陷入了幻病状态,根本不是正常人,不仅没办法和他交流,而且他也根本没办法用正常人的心思来认知这些事。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沈树到底是什么来历,到底是谁家的血,竟然这么恶毒!”
“拓跋,事已至此,你再愤怒也没用,还不如坦然接受。”
谢明安难得开口劝慰。
“师弟,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明白,可我就是做不到啊,一想到那畜生做的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就想替天行道。”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崔郢在旁边说了一句。
“要不是还结案,按照法律程序来,我现在就想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