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敢在老子的地盘儿闹事儿,活腻味了!”
江鸿远上前薅了一个男人就砸了出去。
这帮人也愣了,他们完全没想到江鸿远本人会在这儿。
当然了,即便是想到了也没觉得江鸿远会为一个戏子出头。
“骁勇伯……” “骁勇伯,我爹是户部……” “你别乱来……” “我可是我爹的独苗……” “艹蛋玩意儿,老子又不是你爷爷,管你爹是谁?”
这帮人想逃,奈何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包厢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以至于走廊两头的路都被堵住了。
江鸿远一拳头一个,哐当当,甩人的时候砸坏了好几个包间的门。
其中一个人还被砸到了田存义他们那间屋子的包厢中。
那人一瞧见田存义和田存忠就像看到亲爹似的,忙嚷嚷着:“田大人救命……” 外头的人听见这个动静,都纷纷往田存义和田存忠所在的包厢中躲。
江鸿远追了进去。
田存义就站起身来:“骁勇伯……给老夫一个面子,不过是小事儿。”
“你个吊毛面子不值钱!”
江鸿远撸了袖子抓了一个人就开揍,揍得那个人直吐血。
而被江鸿远当众给了没脸的田存义脸黑如水,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江鸿远。
所有人都惊呆了,心说这可是田家! 在朝堂横着走的田家! 骁勇伯真是……莽夫不怕死,敢跟田家对上,给田家没脸! “哈哈哈……骁勇伯是真性情的人,他们在骁勇伯的酒楼闹事儿,是应该教训。
不过骁勇伯还是悠着点儿,否则出了人命……就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几个年轻人不懂事,骁勇伯教训一番,让他们把损失赔了就差不多了。”
田存忠笑着去拉江鸿远,他心里想着江鸿远可能会给他一拳,希望别把他给打出毛病来。
但只要江鸿远对他出了手……那明日上朝的时候弹劾他一折子,皇帝想保他都不行。”
要说这田存忠就是比田存义要奸很多,笑脸的比黑脸的更有杀伤力。
“多谢小田大人,依我看,您这脑子就清醒很多,比大田大人更适合进内阁! 国朝的大人们要是都像小田大人这般明理就好了,少些您家哥哥这般庸碌之辈,皇上都能少操不少心!”
田存忠:…… 卧槽说好的糙汉莽夫呢?
咋没炸毛还知道挑拨离间了?
田存忠看了眼田存义,见他的脸色果然更难看,就知道自家是恼上他了。
哎…… 田存忠刚想说些啥,没想到跟来的人都附和着江鸿远夸赞了他一番。
是让大家都知道田居德寄予厚望的人其实是小的这个田存忠,而不是进了内阁的大儿子田存义。
田存义的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
“你们几个,既然少保大人给你们求情,老子就饶了你们,不过少保大人说了,今晚酒馆儿的损失都由你们赔,你们是认也不认?”
江鸿远踹了最近的一个公子哥儿,大声吼道,他这声音整个酒馆儿的人都能听得见。
“赔,赔,我们赔!”
一帮人被揍得掉了半条命,这会儿只要不挨揍,江鸿远说啥是啥。
左右秋后算账! 一个莽夫还不好对付?
在战场上你江鸿远能无往不利,可这是京城! 他们这些个根基深厚的世家随便使点儿手段都能让你万劫不复! 在战场上你便是条龙,到了京城也得盘着。
命,得认! 一帮人各自打着算盘,田存忠却发现自己被江鸿远给套进去了,什么叫他说了让这帮人赔偿?
只是现在扯这个皮已经于事无补。
村里来的人……就是泼皮无赖,这么个简单粗暴的法子……跟土匪无异,太掉价了。
有辱斯文! (江鸿远:斯文是啥,能当草纸揩腚?
) “媳妇……来,给算算他们该赔多少?”
江鸿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儿。
本来就是带媳妇来找乐子的,也该媳妇出来露露脸了。
林晚秋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金算盘,噼里啪啦快速打了一通,眼花缭乱的,也不知她算得对不对。
“……酒坊的桌椅门窗的损只有一千八百六十五两,不过呢,要重新做这些个东西咋的也得十天的时间,我们酒馆儿一天的盈利是两千多两银子,瞧着都是熟人,就给你们打个折扣,把零头抹去,十天你们赔偿我两万两营业损失就是了,另外你们欺负了我的人,这可是我身边儿第一得意的人儿,每天就指着他唱曲儿逗乐,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喜欢他唱曲儿。
这下子被你们一吓唬就倒了嗓子,请医用药的算你们五千两银子,精神损失费算五千两银子。
耽搁了太后皇后听曲儿……两位娘娘那里如何去说,算了,这个不跟你们计较了,到时候两位娘娘有意见就去找皇上说去……” 众人:…… 好黑的心啊。
讹这么大一笔钱还要告道皇帝面前去! 之前搞事情的一帮子人挨了打不说这会儿还得破这么大一笔钱财……关键要是被告到皇帝面前…… 没被拳头揍醒的酒这会儿通通都醒了。
“今儿来的客人们都遭受到了惊吓,他们的酒菜钱得免,这就是两千多两银子,他们受了惊吓,我们酒馆儿要给他们补偿,少不得发个代金卷儿什么的…… 算了,这头的乱七八糟的同门窗碗碟的损失一共算你们一万两银子,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