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术可没那么好的性子,绝对等不了那么久,早前袁术跟李易交谈时就有透露,他打荆州,并不是死磕,而是要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没有明说,但动手时间李易已经能够看到,必然会在刘表之前的。
等到了那时,刘表之前针对李易的布置,全化作灰灰不说,还会平白露出莫大的破绽,特别是江夏那边,近乎于直接开门迎客,说不得那时不用李易动作,刘表自己都没脸在荆州呆了。
想通这些弯弯绕绕,李易嘴角不禁浮现一抹微笑,而他这一笑,旁边看着的蒯良却是呆住了。
刘表这回是打定主意,要和李易动真格的了,到时候能发动的兵马,保守估计不下四万,可李易怎么一点都不慌,反而还发笑呢?
因为这许多事情都已经说了,蒯良只是稍一犹豫,便直言问道:“如此情形,襄侯难道就不惊慌?”
李易微微一笑,他自己不慌,相反,蒯良是有.31xs.些慌的。
刘表将蒯良支去长安,不让他参与后后面的事情,摆明是不信任蒯家了,而让蒯越去襄阳“养病”,更是隐隐透着威胁之意。
当然,从理智上来说,刘表对蒯越做什么的可能性不大,但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那也是一道保证。
李易没回答,而是问道:“蔡军师如今何在?”
蒯良一怔,没想到李易问起蔡瑁,但还是如实答道:“蔡军师一切依旧,只是相比以往,稍显清闲了一些。”
蒯良刚说罢,就听到门外有响动,很快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说是有襄阳方向的急信,下面人不敢耽搁,给李易送了过来。
李易接过信,让下人退下,也不避讳了蒯良还在,打开信件一看,还真巧,这就是蔡瑁写的,匆匆扫过信件内容,与蒯良刚刚说的那些话差不多。
而且,蔡瑁还在最后有补充,希望李易提前做好应对之策,最好是变被动为主动,其实也就是尽量避免这一次内乱,毕竟这里是荆州,他们又都是荆州人,除非心里有问题,才会希望自己的家乡上燃起战火。
想了想,李易将信件放下,坦白道:“这是蔡军师的来信,内容与先生适才所说并无多少差别。”
虽然没想到这封信是蔡瑁的,但蒯良对此不觉得太意外,如今蔡瑁对李易的倾向已经非常明显了,之前刘表征兵时间被拖延,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蔡瑁的功劳。
蒯良拱手道:“如此,可证明良所言句句为真,也说明良今夜诚意。”
李易轻轻点头,他已经相信蒯良是真心想站到他这一边了,至于卧底无间道什么的,别开玩笑了,蒯良都明显表露出了焦急之态,如果是心向刘表的话,应该直接撺掇刘表向南阳发兵,而不是跑来这边提醒。
想了想,李易问道:“先生以为如此情况,易当如何行事?”
虽然想明白了蒯家的意思,但李易在态度上也没有将自己放得太低。
毕竟蒯越的事情还横在那呢,如果说蒯家一个卖好,李易立马就既往不咎,那他也未免抬不值钱了。
蒯良是个聪明人,对于李易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很用心的说道:“州牧若要对襄侯动武,以两地底蕴,州牧必然势大,而襄侯必然力弱。”
李易闻言笑道:“这么说,李某人是必败了?”
说话都到了这地步,李易也就没必要在掩饰自己对荆州的觊觎之心了,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这句问话,却是将他的想法表露无疑。
蒯良眼睛一亮,他知道,双方关系在此刻明显更近了一步,兴致自然也高了几分,继续道:“非也,良虽然不善兵事,却能看到两三分大势!”
“哦,先生请讲!”
李易甚至坐正了一些,他不光是要听蒯良的建议,更多的,还是想掂量掂量,蒯良这个人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货。
蒯良今日过来,除去投诚,也的确有展示自己的想法,当即也不客气,直言道:“州牧虽然近来行事多有变化,但看其根本,用兵必然走的是堂堂正正之道,再看襄侯以往行事,多半是以诡道辅以奇谋,所以,纵然州牧势大,却难在襄侯面前讨得便宜,此番出战,多半是一波三折,中间或有僵持,然后州牧无奈退回襄阳。”
李易轻轻点头,这点跟他想的差不多,至于说一口气将刘表的人全都吃下,李易可不是白起孙武,他还没那么天真。
看了眼李易的表情,蒯良知道他赞同自己的发言,有些宽慰,让后脸色一肃,又道:“不过,以襄阳城防坚固,只要州牧固守,纵然襄侯有兵十万,也难轻易破城,想来襄侯也不会强行做那无谓之事,在考虑道如今荆南情况,州牧攻打襄阳受挫,荆州势力将会成为荆南,襄阳,南阳三处,荆州至此糜烂,数年之内,百姓再无太平!”
“更有甚者,这时若是有外敌趁虚而入……恐怕无论是州牧之势,还是襄侯之谋,恐怕都将为他人嫁衣!”
李易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承认,蒯良说的还真不错,按照他说的那种情况,最后肯定就是袁术得利的局面。
轻咳一声,李易拱手又问:“既然如此,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蒯良先是很客气的还了一礼,这才脸色一正,道:“其实良最初就已经说过,原为襄侯大开襄阳城门,迎襄侯为荆州之主。”
想了想,蒯良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