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貂蝉跟了李易之后,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什么幺蛾子都没折腾过,最多就是撒个娇,吃个醋什么的,但也无伤大雅,从没见她与谁恶言相向,更没有在李易这里说过任何人的是非。
可是上次让祢衡那厮给恶心了一回后,对貂蝉打击很大,整个人都有些低落,伏寿每每叫她一起去看望城外百姓,或者是去其他一些需要露面的场合,貂蝉全是一概婉拒,甚至连李易叫她都要推辞,为的就是不想再给李易招来闲话。
貂蝉如此变化,李易很是觉得心疼,过去府中女子多少都有些嫉妒貂蝉容貌,可现在呢,没一个那么想了,反而有些同情貂蝉。
可就是这么乖巧懂事的人,却被孔融说是个祸害,甚至还要李易将她处死,这样李易要是不给孔融点反应,那他就白穿越了,更枉为男子。
吐出口浊气,李易看了请战的众将一眼,又瞧了瞧那些脸色复杂,甚至是干脆低头,也不知是做何想法的大多数文官,李易“嘿”了一声,缓缓问道:“袁术使者,如今何在?”
郭嘉躬身,小声道:“被安排去了别院歇息,主公可要传见?”
“将死之人,见之无趣。”
李易随口说着,语气乍一听轻飘飘的,可在场之人全都是一惊,武将们还好,感觉这才是他们主公,杀个碍眼之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了,但不少文官却是脸色变了,全都看着李易,想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李易与孔融只是通了一封信,虽然孔融的确是无礼,但李易要杀孔融的使者,这也实在是不应该。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这么想,倒不是说他们站孔融的那边,主要还是他们与李易三观不同。
李易是将身边女子当做家人看待的,特别是因为自己的“博爱”,忍不住不断的往家里领人,尽管没人表示反对,但李易心里其实挺虚的,而且也难免有点惭愧,相应的,算是一种补偿吧,他也就格外不愿意看到伏寿与貂蝉等人受到丁点的委屈。
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却不那么想,女子如衣服嘛,特别是小妾,除了个别受宠的,其他估计连衣服都不如,送人,或者是打杀了,都不带心疼的。
因此在他们看来,孔融的话固然是气人了些,特别是李易现在风头正劲,这时候写这样的信最是让人生厌。
但是呢,厌恶归厌恶,可还是会有人觉得孔融说的是有道理的。
试想李易当初回到南阳后立刻杀了貂蝉,然后再将祢衡厚葬,抱着墓碑又哭又拜,绝对能吸引好大一批文人对他顶礼膜拜,因为为了人才连美妾都不要了,这才是惜才如命,这样的人也最是被历代文人推崇。
当然了,李易没有那么做,而是要杀袁术使者,这就大条了。
与孔融结下仇怨还是小事,更糟的是对李易名声的影响。
当即不少人下意识的就想站出来劝阻,可当他们看到李易那有点发黑的脸后,想了想,却是又将脚收了回去,毕竟大家感情比较浅,鬼知道李易大怒之下会不会牵连无辜,不然也太不值当了。
这时李易又看向龚都与裴元绍,说道:“你二人的确是黄巾出身,做过反贼,比不得旁人的家底清白。”
两人羞愧低头,却听李易提高声音,呵斥道:“可那有如何?尔等战功我可有克扣?还是说平时有人以此事轻慢尔等?都没有,我也将尔等当做大丈夫看待,然而却不料,今日不过一个区区酸儒的几句疯话,就让尔等羞愧如斯,唉,如此心境,倘若是在疆场对决,对方用了激将之法,尔等必死无疑,我将来又如何敢给尔等重任?”
“末将惭愧!”
两人脸上羞愧之色更浓,甚至都把脑袋贴到地上,有点不敢见人了。
“唉,罢了,起来吧,我有事让你们去做。”
李易往两人身上轻踹了一下,两人有些灰溜溜的爬了起来,只听李易又道:“龚都,你这就带人过去,将那一行人给我杀了,不,不要全杀了,选其中身份最低之人留下,我还让他回去给孔融带话!”
龚都楞了楞,旋即兴奋道:“末将遵命!”
李易不看他,又对裴元绍道:“你去给我随便寻条疯狗,捆好了交给那活着的人,就说祢衡已经被我剁碎喂狗了,但狗吃了他,却疯了,现在只能把疯狗送给孔融,是杀疯狗祭奠祢衡,还是将疯狗但祢衡养着,全凭他心意。”
众人闻言,无论文武,全都是心里发毛,浑身恶寒,没想到李易手段居然这么的……这么的恶心,孔融听了还不得气死?
裴元绍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他现在也不觉得羞愧了,反而觉得有点过瘾,大声道:“末将领命!”
这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李易杀使者已经很过分了,可李易明明没有把祢衡喂狗,却故意这么说,如此对待孔融,摆明要是要跟他结下死仇,而且,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定然会有人说李易残暴不仁。
刘先不顾旁边傅巽的阻拦,起身疾步道李易旁边,大声道:“襄侯,万万不可如此啊!”
李易眯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问道:“为何不可?”
刘先急道:“孔融乃天下名士,主公如此羞辱于他,必然会招来诋毁,还望襄侯三思!”
“呵呵……”
李易轻笑一声,道:“我为大汉杀了董卓,我为荆州赶走了袁术,我李某人,自问有功于江山社稷,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