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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立在首都就听说了这件事,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又路遇了关振衡。所有事情一串起来,让他明白郑驰乐正遭遇着怎么样的变故。

贾立不知道郑驰乐和关靖泽的关系,只觉得气愤。

郑驰乐在延松这边做了多少事他是最清楚的,关家就这么把他调走,他很难不往恶意里揣测:关家是不是觉得郑驰乐比关靖泽还要出色,抢了关靖泽的风头?

听到吴弃疾的分析,贾立说:“去奉泰就去奉泰,我也提交调职申请,到时候我也跟过去。乐乐,你的县委里有我的位置吧?”

郑驰乐有点感动:“贾哥你能来帮我当然最好。”

关靖泽回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贾立可以申请跟郑驰乐一起调动,他却不能这样。

柳泉这边还有很多项目是他一手负责的,市里的各项工作也刚刚步入正轨,郑驰乐走了,能扛下来的就只有他了。

他不能跟着走。

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能为郑驰乐做的事少之又少。

关靖泽说:“我们这两天得商量一下这边的事怎么交接。”

贾立讽道:“这么快就想着接盘了?”

关靖泽看向郑驰乐。

郑驰乐知道关靖泽很难接受这件事,所以很明白关靖泽说出这样的话在心里挣扎了多久。

他说道:“这个确实得好好商量,正好师兄也在,能给点意见。”

吴弃疾点点头,没有异议。

于是在延松的最后两天,郑驰乐都花在工作的交接上面。他逐个找回参与各个项目的人,开了一个又一个小会。

也不知是谁把他要走的消息传了出去,他每次来回都会被人给堵住,一遍遍地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走。郑驰乐在每个人脸上都读出了不舍,因此耐心地给每一个人回应。

消息传得更广了。

不知不觉间,郑驰乐的家门口开始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土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自家熏的肉、自家酿的酒、自己晒的干货……等等等等,什么都有,还附着一封封或长或短的信,打开一看,写的都是不舍和祝福。更有在他门外守上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跟他说上几句话的淳朴乡民。

郑驰乐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笑着接受每一份善意。

正巧这时候有个省报的记者回乡探亲,他叫常文星。

常文星见到延松的人几乎都会往郑驰乐住处那边跑,一下子就好奇了。在了解过情况后他对着那难得一见的画面一次次按下快门,然后找上郑驰乐想给他做一次采访。

常文星的理由很充分:“这几年‘资本风’刮过来了,腐败的风气在不断滋生,整个官场吃喝拿卡成风,看着就让人痛心。这种时候正需要正面的报导去引导,请放心,我不会夸夸而谈,把言过其实的东西也写上去。要是你有顾忌那就算了,这也是媒体正在面临的悲哀现状之一,真正做得好的怕夸!因为很多人一被夸就成了出头鸟,整天被人盯着找碴。但是如果人人都这样就没法立典型、树榜样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

郑驰乐笑着说:“常大记者真是口才过人,说得我感觉自己不被你夸一夸都罪大恶极。”

常文星一听他语气就知道有戏:“那郑部长接不接受这次采访?”

郑驰乐说:“行,不过让我说经验,说做什么事、说怎么做、说在实践里头得到过怎么样的教训,都可以,其他的尽量不要多提。”

这想法跟常文星一拍即合:“这年头就是假大空的虚话说太多了,真正的好报道,应该是可以教给人经验、可以给人启迪!我虽然不敢说自己写的报道一定很好,但我会按照这个标准来要求我做的每一次采访。”

常文星是行动派,他跟郑驰乐约好时间,马上就跑回家准备采访事宜。

郑驰乐留在延松的最后几天过得非常充实。

在省报付梓的那一天,郑驰乐正好搭上了南下的列车。

从怀庆去奉泰没有直达的列车,只能搭乘纵向干线经过中央省、华东省抵达定海省,然后再定海转乘横向干线经过华南省抵达云淀省,再从云淀省省会搭乘省间列车转到奉泰。

光是坐车就得花掉郑驰乐将近三天的时间。

这还是中间绝不停歇的结果。

幸而郑驰乐的旅途并不孤独,因为列车途经华东省时上来一批明年六月即将毕业的医学院学生,他们正巧是去奉泰那边实习的。郑驰乐和他们攀谈过后才知道他们之所以决定跨越半个华国去奉泰支援那边的医疗,是因为贺正秋的动员。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华南那边也还有一批人会过去,这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了的。

还没见到贺正秋其人就了解到这样的事情,郑驰乐不免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没等他细问,毕业生们就忙碌起来,好像在准备在火车上搞什么活动。

郑驰乐更好奇了:“你们是准备做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毕业生说:“我们准备在火车上搞次义诊,过年正是客运高峰期,车上人多得很,肯定有不少需要看病的人。我们想去跟列车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我们借这个机会练练手。”

郑驰乐讶异,然后赞叹:“这想法很不错。”

那人说:“也不是我们想出来的,首都医学院知道吗?他们开始下乡后往‘华夏之舟’上介绍说他们那边每个月都会搞一次义诊,流程也写得很清楚,还有人连载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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