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回来的时候,打算带着范柳儿去参加一个饭局,嬷嬷说范柳儿被苏邑给烫伤了,看着那样子,伤的不轻。
范柳儿还一直让他不要当回事儿,到了苏邑这儿,苏邑一点儿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恶了。
苏邑瞧了一眼范柳儿的手,不由瞪大眼睛,范柳儿的手臂上,比之前在她这儿,烫伤的地方,要严重的多,之前在她这儿。
茶壶里头的水是热的,不至于是滚烫的,不至于烫成这个样子的,她当时还瞧了一眼,只是一片泛红,很快就没事儿。
现在范柳儿的手上,起了水泡,上面还有药膏,这搞不好,就是要留疤的,就这么细皮嫩肉的,饶是个男人,都要心疼的,更别说督军了。
范柳儿瞧着二太太的反应,心中不由冷嗤一声,转而,拉着督军,对着督军说道:“督军,二太太也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故意要烫伤我的,不小心的,您就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吧,我这个伤,涂了药,很快就好了。”
没想到督军对她还挺有情分的,看到她烫伤了,直接带着她来找二太太的,她以为督军至多会让副官带话去骂了二太太几句。
自己亲自来了,挺不容易的。
督军本就生气,听着范柳儿的话,更加的生气:“你的手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在为她说话,下次,是不是把你给烫死了,你也要帮着她求情的,你这个人,太心软了,在这督军府,早晚要吃亏的。”
到底还是生性单纯,不知道这些人的手段是什么,就是不争不抢的陈窈,都有手段的,范柳儿这样,怎么能不持亏呢,这个傻孩子,实在是没救了。
二太太脸色一阵儿的惨白,心中只觉得好笑,督军还真是蠢,不说督军精明吗?这样的计谋都看不穿,还说什么,范柳儿太单纯了。
以后一定会吃亏的,就范柳儿这样的,叫单纯?
范柳儿手臂上的伤,绝对是自己烫的,然后再就着这个事情,找督军来跟她算账,表面说什么,拉着督军不要计较,其实就是欲情故纵的把戏。
真是太可恶了。
她真小瞧了这个范柳儿的手段,可以厉害到这种地步。
二太太深吸一口气,对着范柳儿说道:“范柳儿,你别再督军面前演戏了,你当所有人是瞎子吗?你跑来给我请安,非得让我跟你冰释前嫌喝什么茶水,我不愿意喝,你把茶水破了我一身,烫着自己了,反而到督军这里挑拨离间,说我烫的你,你还真是心机深,实在是可恶。”
这个该死的小蹄子,不用在这儿得意,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小蹄子好看的,小蹄子,给她等着瞧,等她翻身的那一天,她一定要小蹄子好看,一定会撕了这个东西的。
范柳儿听着二太太的话,立马红了眼睛,跟二太太说道:“二太太,我没有心机,我一直跟督军说的是,您没有对我动手,是我自己不小心烫伤的,我也拖着督军回去呢?”
二太太这会儿急了,就算是二太太说的是实话,督军也未必会相信的,这就是百口莫辩的无奈。
转而,范柳儿红着眼睛,拉着督军的衣裳,跟督军说道:“督军,我们回去吧,免得姐姐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