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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岘玉听了厉行的话,目光寒了许多,对着厉行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他是怎么着都不愿意相信厉行的话的,总觉得跟开玩笑似的。
“我说什么?我说你他娘的,这几天都干什么吃的去了,陈岘玉,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你的女人,带着老子的女人去捧戏子去了!”厉行觉得暴躁的不行,朝着陈岘玉吼道。
这些年,也不知道哪儿流出来的风气,军政府和政客,还有那些商人们都开始流行捧戏子了。
这种捧是不同的,因为喜欢,近乎痴迷的喜欢,那就跟中了邪似的,花钱倒是小事儿,喜欢谁,花点儿钱,人之常情的。
可是有的甚至为了这些戏子名角儿的,大大出手,出人命的都有,有的甚至把戏子养在家里。
那种近乎病态的痴迷了。
他是没想到沈若初和陆以宛也开始了,怪不得这几天,沈若初连医院都不来了,他都躺在医院里头了,沈若初为了那个戏子,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他就知道沈若初是不能跟陆以宛走的太近了,那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把他的若初给带坏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到时候,他后悔都没处哭去!
陈岘玉差点儿没气笑了,原本想着陆以宛和沈若初喜欢听戏,喜欢昆曲儿,这没什么不好的。
可没想到两人居然开始捧开戏子来了。
怪不得那天陆以宛突然凑近他面前来,对着他说道:“陈岘玉,你要是扮青衣,准能艳压群芳,生的是真的好看。”
他当时虽然不高兴陆以宛这么拿他跟戏子对比,可是听到陆以宛夸他,心中还是开心的,现在想想,陆以宛是入了迷了,才会拿他和戏子对比。
没有多余的话,陈岘玉率先出了病房的门,厉行换了军装,立马就跟了过去。
中式的一家餐厅里头,沈若初和陆以宛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都不见人来,陆以宛有些不高兴了。
“若初,这个崔晓生跟老娘摆谱来了吧?到现在都没来!”陆以宛有些不高兴的对着沈若初说道。
她从来没有耐心等一个人,等到现在的。
若不是时机不成熟,暂且不能把陈岘玉给暴露出来,她们约崔晓生,是可以用陈岘玉的名义的,东三省的督军,看那个崔晓生还敢不敢摆谱,都是惯的。
沈若初听了,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先别急,我们去戏班子问问吧,你这脾气也得收收,我们还得求着人家给我们办事儿呢,客气着点儿!”
她们不是寻常的来捧戏子,而是找崔晓生办事儿来了,她是瞧中这个崔晓生,能成事儿的,这些天,才在崔晓生这儿耗着。
陆以宛这脾气,非得把人给吓跑了不可。
“我知道啦,我不会吓唬他的,我们走吧!”陆以宛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知道她的脾气,可是等人确实是件烦人的事儿。
两人不再多说什么,沈若初开了车子,载着陆以宛去了茶楼,她怕陆以宛这暴脾气,横冲直撞的,别出什么事儿了。
两人直接往茶楼而去,到了茶楼,戏台子上唱着王世贞的《凤鸣记》,现场一片的叫好声。
沈若初和陆以宛没有耽搁,直接去了后台,见到了戏班子的班主,这几天沈若初和陆以宛,很是捧着崔晓生的,没少给赏钱,班主自然是认得沈若初和陆以宛的。
班主对着这两位财神爷,是客客气气的了。
“陆小姐,沈小姐,两位有什么事儿吗?”班主堆了一脸的笑意,对着沈若初和陆以宛问道。
生怕把两个财神爷给得罪了,毕竟唱戏的不同旁的,有人捧,才有出路的。
一个戏班子,捧出一两个名角儿出来,那就是财源滚滚来。
陆以宛刚要上前质问,便被沈若初拉了过来,沈若初上前对着戏班子的班主问道:“班主,我们是很喜欢崔晓生的,这些日子,听了他不少的戏,昨个儿,我们可是给了两根小黄鱼儿的,同崔晓生约好了,中午一起在翠云楼吃饭,等了一个中午,人都没来。”
这就让她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了,这两根小黄鱼的打赏是不少的了。
旁个出手大方的,能给一根小黄鱼,就不错的了,所以崔晓生才同意和她们见面,一起吃顿饭的。
“就是呀,老娘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爽我的约呢!”陆以宛没好气的说道,这话是不假的,堂堂北方十六省陆总参谋长家的大小姐,没几个敢得罪的。
这戏班子的班主也是个人精,听了沈若初和陆以宛的话,连忙的,对着两人,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还有这事儿呢?真是对不起了啊,两位,我们崔晓生啊,今儿人多了,加了场戏,这不才下来,卸了妆,刚刚被南街杨家的车子给接走了,等晚上吧,崔晓生回来了,我让他请两位吃饭,给两位赔礼道歉,行吗?”
沈若初这才明白,为什么崔晓生没去赴约了,她以前是不捧这些的,最近才知道,有些人为了能够跟这些名角儿离的近些,或者不喜欢茶楼这些氛围。
是愿意出高价,请人到家里去唱戏的,可崔晓生明明答应了她们,却爽了约,这让她们就有些不高兴了。
“道歉,道歉有用吗?你说哪个南街的杨家?”陆以宛对着班主问道,为了一点儿钱,爽了她的约,她得去把那个崔晓生给找出来才行。
沈若初也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