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范嫱看着沈若初,眼底都是愤怒和恨意,她讨厌司鸢,巴不得司鸢去死,尤其是兰明珠为了司鸢给她喂了药。
她去找了不少的大夫问过了,都说这药,没得救了,以后确实不能生育,她这一辈子都是让兰明珠和司鸢毁掉的。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阿爸,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这事儿,全都是司鸢和兰明珠的错,兰明珠和司鸢,必须为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会想办法,让他们血债血偿,兰明珠不喜欢她,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兰明珠娶她,然后让司鸢进门做姨太太,她要司鸢生不如死。
范嫱想到这儿,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只要是跟司鸢有关的,她都恨,包括沈若初,一个都别想好了。
范嫱冷着脸,朝着沈若初走了过去,到了沈若初面前,沈若初瞧着范嫱,范嫱也看着沈若初,两人四目相对。
有些人,一看便知道,来者不善,比如范嫱。
沈若初本想着跟过来见见七姨太,没想过会遇上范嫱,心里不由多了几分防备。
“哟,这是谁呀?
这不是晋京第一女都尉吗?”
范嫱看向沈若初,话虽如此,可是句句讽刺,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沈若初就不明白了,这个世上,本来就对女人不太友好,可是怕的不是男人看不起女人,怕的是都是女人,她却看不起你。
更何况,范嫱一个只会靠着家里的人,有什么看不起自己的?
“范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沈若初对着范嫱问道。
范嫱扫了一眼沈若初,不带温度的声音开口:“也没什么事情吧,就是看到你这女都尉,过来打个招呼。”
“是吗?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跟范小姐多说了。”
沈若初不打算跟范嫱多说废话。
她要去见见那个七姨太,还要处理郑林的事情,营部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忙,她没空跟这个女人闲聊。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打算绕过范嫱,直接离开,范嫱上前想要一把拉住沈若初,被厉行给拦了下来。
范嫱眼底满是愤怒的看向厉行:“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参领,靠着女人发家吧?
我还真是瞧不起你。”
这是司鸢的哥哥,现在沈若初当了都尉,厉行以后得指着女人上位了,不觉得丢人,还这般的高调,真是可笑。
范嫱的话,让沈若初脸色一白,这也是她当都尉的时候,最顾忌的事情,厉行是有真本事的人,可是自己当了都尉,以后不管厉行怎么努力,旁人都会说厉行是靠着女人上去。
这事儿,对厉行来说,是绝对的打击,她心里不好受,沈若初看向厉行。
厉行的面色倒是很平静,对着范嫱说道:“我靠不靠女人,这同范小姐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虽然是范参将的女儿,但是这是营部的都尉,由不得你放肆。”
他之前就有心里准备,也从来不在意这些虚的,别人说他怕老婆也好,说他是靠着女人上位也好,他心里有数就行,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人是为了自己活着,何必去管别人怎么看?
那些个嘲笑你的人,不过是想看你的笑话,你越是狼狈,越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才是他们要看到的,他们巴不得你过的不如意,最好妻离子散,他们才最开心。
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他同沈若初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
厉行的话,让沈若初感动的不行,人一辈子,不求别的,只求跟这样的男人,一生一世足够了。
范嫱本以为可以挑唆厉行和沈若初,谁知道厉行这一番话,将范嫱给堵了回来,果然,贱人都是一家,司鸢那么犯贱,不愧是厉行的亲妹妹,就会勾搭别人来上位。
吃了亏,范嫱也不好多说,毕竟要顾着范家的面子,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范嫱对着厉行说道:“厉参领真是想的开,让人佩服。”
“范小姐,您是未出阁的姑娘吧?
未出阁的女人,不该到处说三道四,这是美德,你出身名门,更是应该如此,不是吗?
你这样,以后还敢娶范小姐呢?”
沈若初毫不客气的对着范嫱说道,“我同范小姐不熟悉,范小姐都能来挑唆我夫妻的关系,范小姐嫁到婆家,是不是也得挑唆婆家的关系,到时候,怕是后院要不得安宁了。”
沈若初这番话,差点儿没将范嫱给气死,这个该死的沈若初,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嘴皮子这般利索,还羞辱她。
说了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了,让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嫁人,外头必定会传遍了流言蜚语,到时候,嫁到兰家,也会被兰太太嫌弃。
范嫱手里的拳头握死,直接朝着沈若初走了过去,想要给沈若初一点教训,被沈若初给拦住了,沈若初猛然捏住范嫱的手,将范嫱给推了几米开外。
沈若初凌厉的目光看向范嫱:“莫不说,我是参领的太太,我现在是都尉,营部的都尉,你阿爸都不能随便动手打我,你一个范家的小姐,随随便便动手打我,你未免,也太猖狂了!”
“猖狂,你一个小小的都尉,搬弄是非,羞辱我,你说我猖狂,真是可恶!”
范嫱朝着沈若初骂道,什么东西,当了都尉,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
沈若初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范嫱说道:“我说的是事实而已,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