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答应的太爽快了,陆以名却觉得心里有些心虚,很不舒坦,一本书而已,沈若初也只是借过来看看,他这样,反而有些矫情了。
陆以名抿了抿唇,对着沈若初解释:“这本书,它不太好看,等有机会我给你找些更好看的民间小说,保管你喜欢的。”
这话一出,陆以名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才是真的越描越黑,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越是暴露的无疑了。
沈若初自然知道陆以名的心思,顺势转开话题:“没关系,我来找你是帮忙的,不是看小说的,是我矫情了,二哥,你看看这个。”
沈若初伸手将木盒子推到陆以名面前,陆以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盒子,正欲将手里的书给放到一旁,从书里头掉出一张便签。
很是好看的便签,上面有着娟秀的小字,陆以名心中一惊,刚要伸手去拿,沈若初已经快了陆以名一步,拿起桌子上的便签。
她知道,这应该就是陆以名不想借给她书的原因。
沈若初看着手里的便签,便签上是娟秀的小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钢笔字能写的这么漂亮,又不拖泥带水的,这姑娘的气质应该不俗的。
“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沈若初看着上面的便签,忍不住跟着念了起来。
这段情话是写的真漂亮,让人心里暖成一片,又微微触动,上面的落笔是安白。
沈若初不用就知道,应该是这个叫安白的姑娘写陆以名的情话,而这几本书,应该就是安白送给陆以名的,所以陆以名才会这么珍藏着。
沈若初没想到陆以名的这样的性子,居然能有这么浪漫的爱情,她倒是很好奇,能让陆以名看上眼的女孩儿,是什么样的女人,心中是真的好奇。
这边陆以名的脸色已经白的像纸一样,上前拿过沈若初手里的便签,心底儿的某处,像是被人用刀子剜的一样疼。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释然了,可是没想到方才沈若初在一旁无心的念着便签上的话,还是让他想起,当初安白站在他跟前,给他念得模样。
心还是会疼的,那份儿疼痛压得陆以名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也开始浑浑噩噩的,一阵儿的发昏,疼痛的不行。
陆以名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捂着脑袋。
沈若初瞧着陆以名的反常,以及陆以名白的跟纸一样的脸色,不由惊喊一声:“二哥,你怎么了?头疼吗?”
她没料到陆以名好端端的,会突然头疼了,沈若初上前扶着陆以名坐下,陆以名靠着椅背,有些虚弱的声音,朝着沈若初说道:“别喊,别喊,别让阿妈听到了。”
阿妈是受不住,他这样折腾几回了,沈若初听了陆以名的话不由放低了声音,担心不已的看着陆以名,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那怎么办?怎么办?你脸色差成这个样子,咱要去医院才行。”
陆以名这么难受,想必肯定是头疼的厉害,她不曾听过陆以宛说陆以名得过什么病来着,要去医院看看的,去医院是一定会惊动陆太太的,想瞒着陆太太都不行。
“不用,不用,那边抽屉里头有药,你去拿来,给我吃一颗就好。”陆以名尽量用着仅存的理智说着。
沈若初听了连连应声,去了陆以名指的抽屉,里头果真躺着一盒药,只是拿了药,看了名字的时候,沈若初吓坏了,手里一个不稳,药就这么从手里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