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若水轻松自如的神情,曼殊当真是羡慕的紧,如果是自己,能不能这样镇定,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虽然一直在修道,一直在践行道学的思想,可是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是置身事外,还是能处变不惊,并想出来解决的办法,这就有了自然的高下之分。
此时,想着未知的前路,曼殊觉得自己尚有许多要提高的地方,也许自己的能力地位,根本还不配去探究天道的秘密。
这一来,曼殊就不自觉的叹息起来。
白恒见状,连忙安慰道:“曼殊,若水已经平安的出来了,青宝石也拿到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曼殊看着白恒想要开解自己,却又抓不住重点的样子就好气又好笑,他当真以为人人都是他那样只关心若水的安危。
诚然,曼殊也希望若水平平安安,但她有一种直觉,若水凭着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安然无恙,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而且若水做事情,总会选一种更妥当的,让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也许,这就是女领袖的独特魅力。
“我现在只担心,我们怎么给乡民交代,以后可是,再也看不到仙桥了。”
若水闻言也吃了一惊,“是呢,我之前都没想过,以后的人们怕是再也看不见仙桥了。还是在他们知道是我们做的之前,赶快走吧。”
齐乐斋先生看到一阵云雾闪过,若水他们就又回来了,简直像是仙人一样。
“若水,若水,你们总算是回来。
我们在这边等了一夜了,可是什么也看不到。青杏都担心的哭了,我还安慰了他好半天。这下,好了,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青杏也挤上前来,“大娘子,你无恙吧,我都快吓死了,这边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别说是仙桥了,连一点星光也没有,这一夜真是太漫长了。”
“这里竟然已经过了一夜了?”若水还真是没有想到,山间云雾弥漫,天色总是阴暗的,并不晴明。这样就将日夜似乎都颠倒了一样。
齐乐斋先生点点头,“是呢,已经过了一夜了,真不知你们在里面究竟如何,当你们进去凤先生把结界用法术撑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只能看到那个结界了,连仙桥也看不到了呢。”
凤云明一愣,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结界竟然将原本的仙桥都屏蔽掉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今结界已经关闭,可是站在望仙桥上,别说是仙桥了,就连以前能看到的远山,也都消失不见。
那对面只有一个灰突突的山壁,似乎那对面原本就什么也没有一样。
“若水,我们这一次是真的把仙桥全部搞不见了呢。也不知乡民们会怎么想?”凤云明看着若水,有些犯愁。
若水整理了一下衣衫,“有着发愁的功夫,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真让他们发现了,就麻烦了。”
白恒和曼殊一听,只觉得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走吧。
等他们下得半山,来到桥水边,却见桥水已经恢复到平日里的安静样子,比昨日浅了许多,也窄了许多,别说是用竹竿,用法术了,就是青杏也能轻易的跳过去。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过桥水,就看见对岸已经积聚了一群乡民,他们大喊着“还我仙桥,还我仙桥!”
那样子看着凶恶极了,带头的是一个男子,不同于一般卿金国男子畏畏缩缩,喜欢站在女人后面。
那个男子背着一张弓,腰间还插了许多箭,威武的站在众人前面,那一身装扮一看就是个猎户。
曼殊忽然想起来似的,悄悄拉了拉若水,“还记得那个老板娘说的姓万的猎户,怕就是这个带头的汉子吧。”
“哪个老板娘?”这自从入了卿金国,抛头露面在外面做生意的都是老板娘,这忽然说起来,若水还真的是不知曼殊说的哪一个。
曼殊用手比划了一下镜子,“就是那个有镜子的陶三娘啊。”
若水了然的点点头,“知道了,我早就怀疑这个姓万的猎户有问题,现在他自己跳出来,倒是好事。”
只见那个姓万的猎户,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若水的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寻找什么。
曼殊看着那姓万的猎户,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若水,仿佛要在若水身上寻找什么似的。
“若水,小心,他可能知道青宝石的事情。”
若水点点头,一定是这个姓万的猎户在煽动大家。
“敢问,您可以使姓万?”
那带头的汉子,阴阳怪气的应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就你们几个外乡人,把我们的仙桥搞没了。还不赶紧赔我们的仙桥来。”
凤云明暗暗用读心术将对面那姓万的猎户探查了一番,可是奇怪的紧,那个人把心思都藏的好好的,用读心术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若水,小心,这个人看着普通,可是我的读心术却对他没有用。”
若水率先跳过桥水,众人见她身姿轻盈,一起一跳之间尽显身姿婀娜,有一个妇人禁不住喝了一声彩。
其他人也跟着嚷起来,“真是好身手啊。”
那姓万的猎户,见众人对若水竟仰慕起来,不觉有了点怒意。
“你们听好了,就是这个女人把仙桥搞不见了。你们都看见了,昨天去望桥亭的只有他们几个。”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可是有一个妇人却扯着嗓子说:“万猎户,你说仙桥没了,我们却一直不信呢。”
这话一出,立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