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宫羽的这番话,严名山气的不住咬牙,嘴里当即发出一阵咔咔之声。好在这老小子有些城府,脸色阴沉了几秒,进而转怒为笑,不过,其眼神中的杀意明显加重几分。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我严某人纵横鬼市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挑衅我,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看看最后,究竟是你玩儿我,还是我玩儿你!”语罢,严名山收起笑容,整张脸立刻冷到极点,一双眸子,阴狠无比的盯着南宫羽,好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看到这儿,我暗自替南宫羽捏了把汗,心想:搞不好,严名山要对其下死手了,当然,他未必敢在这里动手,但离开倒庙就不好说了。
我并不清楚严名山的手段如何,不过就他今日的地位而言,即便自己不动手,暗地里找一批杀手来暗杀南宫羽也绝非不可能。毕竟南宫羽是一女流之辈,且论势力、实力,都跟严名山不是一个层次,若真要闹将起来,只怕幽歌楼都要易主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南宫羽突然动了,她故作害怕的后退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白纸折扇,一边用其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边说道:“呦!严家主生气了?你这副表情,莫非是要吓死本姑娘不成?忘记告诉你了,我胆子非常小,可经不起你这么吓唬,万一吓出个好歹,那我这幽歌楼的上百口子人,就得靠严家主养活了。”
“吓唬你?笑话,我严某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不信咱就试试。”说到这儿,严名山话锋一转,换了种语气说:“你我本属半个同门,同在鬼市混口饭吃,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我想了想,你我不曾有过什么恩怨,按理说应该互相扶持才对,没想到今日,你却百般戏耍老夫,那就怪不得我不讲情面了。”
“你要怎样?”南宫羽淡淡的道。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如果你现在,肯给我赔礼认错,并将这鹰顶金冠饰以同样的价格从我手里买下,那老夫就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往后,我严家上下,自当会对你的幽歌楼有所照应。如若不然,哼!我保证曲字行,不,是整个鬼市,都不会容你!”严名山说到最后,语调特意加重几分,听起来霸道无比。
同时,整个人的气势,或者说威压,陡然间攀升数倍,就连隔着老远的我,都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南宫羽丝毫不受其影响,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大言不惭,说的好像整个鬼市,都归你统管一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着,她将脸转向场中央,环视一圈,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我们之间不曾有过什么恩怨,如此看来,严家主的记性怕是有些不太好。这样吧,本姑不妨娘提醒你一下。”
说话间,南宫羽转了个身,走了几下台步,停的时候,摆出一个唱戏才该有的动作,接着,拿腔拿调的说道:“严家主,前不久你布了个局,将我算计其中,等于无缘无故,摆了我一道,也因此,害的我差点儿背上一个出卖朋友的骂名。我南宫羽,向来有仇必报,实话告诉你,今晚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让你明白明白,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哼!血口喷人!我严某人,从来没布过什么局,更没有摆你一道,你何出此言?”严名山冷哼一声道,同时露出一脸的疑惑。
“严家主真会演戏,你不去拍电影,绝对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不承认也无妨,只是九龙山事件,你露出的马脚太多,想要把自己撇干净,怕是不容易啊!”南宫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懒洋洋,慢吞吞,使得整句话,充满讥讽之意。
“胡说八道,什么九龙山,跟老夫有何干系,你切莫血口喷人。”严名山仍旧面不改色,只是言语间,稍显底气不足,眼神有意无意的闪烁几下。“我血口喷人?好,看来严家主是不想承认了,那我就借此机会,将九龙山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你是如何陷害我的这一过程,讲给在场的各位听,也好让大家明白明白,你严名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事情,要先从老怀表说起......”
“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随便编个故事,就想往老夫头上扣个屎盆子,你也太天真了吧。老夫倒要问问,你费尽心思找我麻烦,还想要编个故事蒙骗世人,变着法的抹黑我,究竟是何居心?”严名山怒喝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暗自为严名山竖起了大拇指。这老东西,果真老奸巨猾,一句反问,不仅打断了南宫羽的讲述,而且还巧妙的混淆视听,颠倒是非。直接把自己从被动一方转化为主动一方,让矛头直指南宫羽。
南宫羽听了严名山的话,冷笑一声道:“严家主果然高明,随便动动嘴皮子,就想要颠倒黑白。只可惜,没有意义的狡辩,只能证明你怕了,怕我将你的龌龊行为公诸于世!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打断我的话。你说是吗?严家主?”
“荒唐至极!无端挑衅的是你,颠倒黑白的是你,栽赃嫁祸的还是你,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别说我了,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接受。南宫羽,你最好别再胡搅蛮缠,不然,你肯定会后悔今晚的言行。”严名山迷着眼道。
“又来威胁我?本姑娘不吃你这套。我只是想不到,堂堂严家的一家之主,居然敢做不敢当,我看,你也就一怂包蛋,以后干脆别做什么家主了,直接做个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