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严名山,拍卖会显得平平无奇,基本上没什么可讲的。严名山带着王海天,去后殿办完手续,便捧着鹰顶金冠饰匆匆离开。场中人好像根本没受这场冲突的影响,继续热情饱满的等待着下一件拍品......
接下来,在洋人拍卖师的吆喝下,陆续又拍出了几件不错的瓷器和字画。其中一件元青花大瓶,被吕家大小姐,也就是扒金婆,以三百万的价格拍得。剩余的几件,成交价都没超过百万,我也就没太上心观瞧。
值得一提的是,秦、穆二老,和南宫羽,在后续的拍卖中,并没有出手,甚至都没上台观瞧这些出土文物。与我、龅牙八、慕容晓晓一样,只是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似乎只是单纯的为了耗时间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三哥一直没再出现,直到拍卖会结束,也没见到个身影。反正我对他早已经习惯,自打认识的那天起,他就一直神出鬼没,一会儿出远门儿,一会儿去倒斗,转而又来了倒庙,并且,还与这里的和尚关系匪浅。
这郑我实在无法搞不明白,他每天究竟在做些什么......
我们三人,之所以等到拍卖会结束才离开,主要是为了能跟着秦、穆二老,或南宫羽等人,一同离开,因为他们所走的路线,很可能与我们不是同一条。
来时经历的种种,已经让我们心力交瘁,如果再来一次,那还不如直接自杀算了......
果不其然,他们所走的,与我们来时的路线,完全是两回事。出了门,有人在一面墙壁上摸索几下,突见一排爬梯,至上而下的滚落下来,同时,上方露出一个一米左右的正方形出口。
顺着梯子爬了上去,进入一条很长的通道。途中开启过两个暗门,等于变换了路线,之后,便顺着一条布满台阶的通道持续前行。
期间,并没有经过,布有五行奇觉阵的那个大型宴会厅,一路十分顺畅,没遇到任何危险与障碍。
大约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家相继返回地下停车场。除了外面,发现天色已经微亮,等于说,在这个地下的秘密场所,整整折腾一宿......
一夜无眠,三人都有些困倦,我正准备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龅牙八却提议,吃了早点,再回去休息。
慕容晓晓没有反对,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三人走大街,串小巷,最后找到间很小的馄饨店,走了进去......
我们边吃边小声讨论着,这一宿所发生的事,谈论更多的还是南宫羽和严名山。龅牙八之前在我的引导下,已经大致明白了南宫羽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严名山麻烦。慕容晓晓聪明绝顶,没用我提示,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为了更准确的分析此事,我最终还是将先前对于九龙山事件的推论,跟他二人讲述一遍,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我的推论没错,九龙山事件的来龙去脉,就应该是这样的。
临了,龅牙八还低声骂了几句严名山,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日后一定要想办法整整这老家伙,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回了道语书房,我将屋门大锁,看看表,已到清晨时分,当下什么也不去想,直接回屋蒙头睡去......
许是白天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舒服,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做,而且还都不是什么好梦。
先是梦到自己回到了棺材谷,里面的棺材还在,而且五位师父分别躺在其中。奇怪的是,他们一动不动,看上去跟睡着了一样。
但不知为何,在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我小心翼翼的穿梭于这些棺材之间,来回观察着五人,结果越看越觉得不对。他们面容祥和,衣服干净整洁,最主要,睡姿完全一样,都是平躺着,将双手放于腹部,就跟商量好似的,睡前还摆了统一的造型。
看到这儿,我忽然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与此同时,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身体更像被电击了一样,酸麻无力,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他们这哪是睡着了,分明是没了呼吸。我壮着胆子,伸手去探他们的鼻息,没有呼吸,我又不甘心的摸他们脉搏,没有跳动......
面对五位师父的离奇暴毙,我哭了,嚎啕大哭,一直哭到自己昏死过去......
第二个梦,更加奇怪。我梦到自己回到了九龙山下,那个地底空洞,看到一对儿夫妇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静静地坐在一个老旧戏台上。
他们的脸十分模糊,无法辨认其相貌。女人的身子,看上去十分虚弱,微微有些发抖,以至于连孩子都有些抱不动,男人只好一只手接过孩子,另一只手搂着女人。
他们看上去十分恩爱,只是脸上,都露出一副愁容。
一家三口,在这里待了很久,一直到黑暗中,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们才悄悄离开。但在离开之前,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墙壁,刻下一串数字:一九八六年七月二十三日。
夫妻两带着孩子,不停地在黑暗中奔走,直到前方出现一大片刺眼的金光才停了下来......
第二个梦,到这里结束,画面突然一变,第三个梦开始......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我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满心欢喜的坐在父亲肩头,母亲依偎着在父亲身旁,一脸幸福的看着夕阳西下。
这时候,田边,远远的出现两个黑衣人,目光不善的盯着我们一家人。
父母立刻紧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