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跑到两腿发软,饥渴难耐到无法承受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体,看上去很大。
我紧张的观察一番,这黑乎乎的东西没发出什么动静,于是大着胆子上前查看。等走近之后,发现这原来是一间土坯房,房间里没有半点声响,黑布隆冬,什么都看不到。
门窗有些破烂,周遭长满野草,看样子已经荒废很久。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房门前,尽管意识里知道里面不会有人,但还是用极为颤抖的声音说了句:“有...有人吗?”这声音一出,沙哑中带有略微的抖动,听着格外瘆人,连自己都被吓一跳。
不出所料,房间里根本没人应话。
我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因为这黑乎乎的破屋子,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像极了鬼屋,别说晚上,哪怕白天看见,也会觉得分外吓人。
但倘若不进去,就得一直这么走下去,鬼知道这里离家还有多远,搞不好,一整夜都要在这恐怖的峡谷中度过,万一遇到什么野兽,还不得成为它们的一顿美餐,最主要的,我此刻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再走下去,非累死不可。
思索再三,还是觉得在这破屋里过夜较为稳妥些,于是狠了狠心,咬牙推开了房门......
房门带着年久失修,恐怖的“吱呀”之声缓缓打开,这声音听的我牙根儿直颤,不由得停下了将要迈动的脚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随着房门被推开,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两盏十分小巧的绿灯,周遭的温度放佛在一瞬间降到冰点,我当即打了个冷颤,额头直接渗出一层白毛汗,双腿不由得发着抖,几乎站立不稳。
下一刻,让我窒息的一幕发生了,这诡异的两盏绿灯,居然开始缓缓移动,并且朝我这边而来。
恐怖,让我从一开始的发抖,变成全身僵直,就连脑子都仿佛停止转动,完全忘记了“跑”这个字眼,只是呆呆的望着绿灯,一点点朝我逼近。冰魄时空
再往上就有些够不着了,于是不再去管,直接低头绕过,继续朝里边摸索。
刚迈动步子,左腿磕到一个硬物之上,磕的深疼,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抬腿揉搓半天,才弯腰去查看这东西。凭着手感,这应该是一把倒下的木凳,将其推至一旁,继续深入。
又向前两三米,终于摸到了熟悉的东西,这是一张大炕,并且还铺有毛毡和油布,我心中一喜,急切的爬了上去,结果手掌触摸到的地方,是一团团黏黏糊糊的物体,轻轻一按,便会有粘稠的液体流出,还带有一股刺鼻的恶臭。
不用想,肯定是什么东西腐烂所致,只不过当时的我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认知,如果换做现在,第一时间便会想到,这种粘稠的液体,意味着尸体或被褥的腐烂......
我将手上的液体在衣服上抹去,感觉一阵恶心,干脆打消了在炕上休息的念头,再次回到地面,将刚刚挪开的木凳摸到,放至炕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一坐下来,顿感一阵眩晕,心中的恐惧,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麻木,脑袋也停止转动,再加上后背有东西靠着,多少有了几分安全感,困意随之袭来,一时间哈切连天,上眼皮跟下眼皮激烈的战斗着,几乎在一秒钟,就陷入半昏睡状态。
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一阵阴寒,一股股凉风吹得我直接从昏睡中醒来,原来,外面起了风,而且还是狂风。
风声大作,树叶沙沙作响,混合着山中鸟兽的嘶吼,形成一种犹如厉鬼哀嚎般的动静,格外瘆人。
刚刚消散一些的恐惧感再次浮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发颤,鸡皮疙瘩直接掉一地,汗毛如同触电般的一根根倒竖起来......
许是大风吹散了遮月的乌云,外面的天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黑,隐约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眼前的事物,逐渐显现出其样貌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