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掉一截烟灰,只道是无可奈何:“没辙了,这事等南风回来再说吧。”

离正扬握紧电话沉吟,半晌:“我再找人问一问。”

黄宇当即说;“没用,能问的我都问过了,总不能一直扒到根上去。如果我们一股脑都扑上去了,才更显得有事。兴许南风那小子有数,我们干着急而已,他什么时候吃过亏。”

想不出办法,刹那间像只无头苍蝇,少有这种无办掌控一件事的时候,烦燥进心坎里。黄宇花了几个钟头的时间这样安抚自己,或许他们都是闲操心,薄南风会有办法。再者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指望那些办公差的查,能有什么成效。

话题谈不下去,没什么好说的,离正扬率先收了线。

他不像黄宇这样以为,很多事情他反反复复想的已经十分透彻。

却没什么可以做的,不过都是一样的无能为力。

抽了太多根烟,指尖发烫。这一刹掐灭手中的一根,再度拔打那两个号码。一如既往的关机。

两人逛的时间不短了,计划要买的东西已经全部拿在手上了。

薄南风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牵着江南。走在行人匆匆里,步伐悠闲,不是很快。停下来,侧首看她,灯火霓虹照玉颜,江南小半张脸埋在宽松的围脖里,显得格外像个孝子。修指抬起,把光滑额头上的几缕散发帮她捋顺。问她:“还想买什么?”

江南想了想,用的穿的都差不多了,本地的特色食品也买了几样。觉得没什么需要的了,便说:“就这些吧,买太多了往回带也很不方便。”

“嗯,好吧。累不累?回酒店吧。”

江南揽着他的胳膊不动弹:“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再逛一逛吧,你累么?”

薄南风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来。

“我不累,主要怕你累了。那就再走一会儿,口渴吗?给你买点儿喝的。”

江南摇头,这种天冷的时候对喝的东西没什么*,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嘴角一直微微上扬,整个晚上都显得很开心。

在家里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会和薄南风一起散步,吃完饭手头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去,时间有长有短。也是这么挽着他的胳膊沿着一条路不紧不慢的走。有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那一带不似市中心,有午夜不息的繁华与吵闹。整条路显得很安静,路灯是昏黄的颜色,真的是黄的。迷迷糊糊的照下来,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路也显得安静豁达。

江南一度对那样的夜晚很有感触,包囊诸多情愫。

以前上学的时候,跟交好的朋友一起出去玩,吃了饭再唱歌。常常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的学校在西郊,等回去的时候城市已经很安静,模样大抵如此,一条路在暗黄光晕的铺陈下显得幽远而冗长。同学几个人常常步行回去,路上有说有笑,像疯子一样很大声。那时候跟薄南风说起来,他也说:“一群疯子。”

其实薄南风不知道,她之所以那样记忆深刻还有一点,便是纪梦溪就消失在那样的一个晚上,那一天他没有开车,在学校附近不远的站牌上等公交。

她没有志气,已经转了身,却心如刀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便不得转回头来挽留他,拉着他的手。清析记得他那时说过的话,他说:“我们不可能了。”

那一晚纪梦溪走了,来来往往那么多的路人都走了,连带城市数不过来的公交班次,都在眼前一一略过。她麻木的坐在路边,看无数与她无关的人来人往,再回学校的时候,目中就只有那么一条布了暗光的路,空旷又安静,时有一辆车子驶过,很迅速。那时候江南生生的看着,觉得像极了条黄泉路。

太寂寥了,难过又伤心,成了纪念日。后来很多年,看到相似的情景便会祭奠和心痛。就像看到圣诞树的时候人们会下意识的想到圣诞节。而那样的夜,江南想起的,便是纪梦溪义无反顾的舍弃。

所以后来很多年不敢一个人太晚出行,赶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外悲伤,连自己都没法掌控。无论去外地,还是出去玩,时间都会算计得很好,要赶在人烟散场的时候回去。更不会一个人晚上跑出来散步,以为这个毛病一辈子也改不了。

第一次薄南风想要拉她出去散步的时候,也是百般的不情愿,借口找了一堆,记得还是薄南风帮她套的衣服,硬性拉着出去。才发现,以为治不的病原来早已无声无息的痊愈了。

有薄南风在手边,无论人来人往无数,还是整条街空空荡荡。无论光色暗沉,还是绚丽缤纷。只要一只手被他牵在掌中,过往的疼痛就早已算不得什么了。

这个时候,难得这么悠闲又惬意的走在人群中,像许多的老夫老妻那样,江南忽然想起过往的事。觉得像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还是在自己年少无知,不懂事的时候。就只能像现在一样,当往事一样回忆起。

揽着薄南风胳膊的手掌紧了紧,连脑袋也枕上去。

薄南风偏首看她,似笑非笑:“怎么?怕我被人顺手牵跑了?抱这么紧。”

江南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哼哼:“薄南风,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送过我玫瑰花?”

薄南风没想到她拐到这上面来了,淡淡的眯起眸子想了想:“求婚的时候送了吧?”那样子像压根不放在心里似的,飘飘说:“结婚这么多年了,送什么花呀。”

江南拧他的胳膊。

抱怨:“才多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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