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也有不小的文化底蕴,喜欢古玩字画的人很多,而今天张岚来到的这条街道,算是收藏品类最集中、最热闹的一处,是许多古玩爱好者经常驻足之所,同时也是一个快乐与悲伤并存的地方。
张岚在古玩街中不停穿梭,希望用自己的一双“慧眼”发现些好东西。一排看过去,张岚惊讶地发现自己能看见古玩上发出深浅不同的青光。
问过一些店主以后,发觉青色越深,年代竟越久,价值也就更大。
如今能看破这些古玩的价值,若是用来倒卖岂不是要赚翻?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今天只是出来散心的,回去了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呢。
逛了许久,张岚也没有发现几件好东西,想想也是,在古玩界这行当里有句老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店里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绝大多数是现代工艺品,没太大价值。
就在张岚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眼睛就直了,一个农名工模样的男子正拿着一个不起眼的罐子,一尺多高,灰不溜秋的样子,希望将它卖给一家小店的老板。
寻常人单看这农名工与他手里的罐子,都是土里土气,找不到一点引人注意的地方,但落在张岚眼中,他手里这个罐子散发出的青光几乎刺痛的他的眼,却又移不开视线。
等到张岚凑近后,看见那老板的吐沫星子几乎要飞溅到那农民工的脸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农民工苦苦哀求,希望把手里的破罐子卖出去赚点钱,但是看拿店主凶神恶煞的样子,肯定是没戏。
张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农民工身前,说道:“大叔,能不能把你的东西让我看看?”
农民工满面愁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罐子递给了张岚,嘴里还嘟囔着:“这可是俺们家祖传的宝贝,我急着拿钱给病床上的老爹做手术啊。”
张岚将罐子拿来把玩了一会,心里不知个所以然,自己并没有接触过古董方面的知识,自然是个妥妥的外行,但既然这罐子上的青光如此的耀眼,肯定是个宝贝。
张岚清了清嗓子,问农民工:“这位大叔,你的罐子是个好东西,多少钱能让给我?”
旁边店主的眼神立马变得怪异了起来,农民工见张岚有要买下的意思,忙不迭说:“这罐子从俺太爷传下来,一直到俺这一代,这个家伙根本不识货,说俺的东西是赝品。”
不成想店主听见了,顿时火冒三丈,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你个老东西,老子看你的东西是假的说你两句,你还有理了不成,假货还想卖那么贵,我看不仅是你爹,你的脑子也出了问题吧!”
农民工顿时气炸了,眼看着正要开骂,张岚虽然替大叔鸣不平,但是出来的时间也不多,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罐子拿到手再说,便连忙劝阻,满脸堆笑的说到:“大叔,您何必跟这种小人计较,跟他多嘴也是浪费时间,您开个价吧,我买下了。”
店主看了张岚一眼,阴阳怪气的问:“呦,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你去这条街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赵老板是个识货人,我说是个假的,这东西就一个子不值!”
农名工正要发作,被张岚扶住肩膀,他强忍住怒气看了看张岚,这小伙子的样子挺面善,似乎真的要买自己的传家宝,挠了挠头,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俺爹急着拿钱手术,小伙子你是个实诚孩子,一万给你好不好?”
“一万?你怎么不去抢?真以为自己这个破罐子很值钱吗?”不待张岚反应过来,一边的赵老板咧开了嘴,一副讥笑的样子。
张岚没有多想,当即拍板,说:“大叔,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就把钱拿给你。”
农名工顿时变得喜笑颜开,一边的赵老板满脸不屑,觉得张岚真是个愣头青,为了个破烂甩手就是一万大洋,简直不知所谓。
过了不久,就在张岚把钱给农名工结清以后,他抱着罐子就不撒手了,想要搞清楚为什么罐子的灵气能这么浓郁。
“咦?这罐子的灵气并没有像其他古玩一样浮在表面,而是内敛了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张岚把玩着手里的罐子,惊讶的发现。
顺着罐子内部的灵气看到罐口,到罐口竟被阻隔断了。张岚抚摸着罐口的纹路,发现有一处青光若隐若现,摸上去发现了一处极其隐秘的机关,啪嗒一声,没想到轻易的打开了罐子。
定睛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古朴的画轴,张岚将它打开后细细看去,一副发现灵气在这画上闪动不已,肯定是一件珍贵的画作。
张岚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把画轴取出打开,一幅古朴的山水画展现在了眼前。
此图淡彩画岸壁溪桥、杂树,却没有名款,张岚自然鉴别不出古画的年代。
而当他准备把这幅长画收起来的时候,旁边摆摊的小贩盯着他手里的画,目光如炬,忍不住喊道:“天呐,这……这是南宋时期的古迹啊!”
本来就熙熙攘攘的古玩街顿时炸开了,混迹在这个巷子里的人每年虽说能经手不少古董,但珍品极少,明清时期的古画绝对难得一见,更不要提南宋。
张岚忍不住问道:“老兄你没有看错吧?真是南宋的画吗?”
“绝对没错,老弟你看这衣文,是用方折的线条表现的,圈里的说法是‘铁线描’,真的是一幅南宋的真迹啊!”小贩两眼冒光,恨不得把张岚手里的画抢过来似的。
周围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