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质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所蕴含的怒气,更是尤为显著,崇正帝看着云锦手中的那块令牌,眸子一紧,“这……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
他又怎么会认不得这令牌?这是他亲手颁发下去的,能够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青衣卫的队长!
这二公子说得不错,青衣卫是他的侍卫,并且只接受他的命令,他曾下令,青衣卫的令牌必须随身携带,青衣卫的人都是精英高手,从来都是执行一些比较重要的任务,在这太平年间,他是甚少动用青衣卫的势力的。
可这令牌是如何落到二公子的手上的?崇正帝看了三人一眼,三人都是满身凌厉之气,便是连那带着面具的银面公子,他几乎也能想象得到那面具下的脸是多么的凌厉骇人。
“怎么在我们手上,这不该问你自己吗?东秦皇帝!”海飒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因为崇正帝皇帝的身份而有丝毫收敛,昨晚的那场火,要不是救得及时,是不是要烧到主楼,将他也给烧死了?
一想到那场火,一想到那些受伤的伙计,以及那被烧死了的人,海飒就止不住心中的怒气,更是上前一步,想要对这东秦皇帝老儿付诸武力。
崇正帝被这凌厉的气势吓得后退了数步,“船……海飒公子,您息怒,请容朕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崇正帝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饶是老练如他,此刻也是有些失了方寸,海飒继续不依不饶,“还用查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海飒,查自然是要查的,不过,请皇上快些查,给我们一个交代。”安宁淡淡的开口,她不仅仅要让皇上给一个交代,今天的目的,更是要拿青衣卫真枪实弹的开刀,顺道报了云家的一部分仇,不然,怎能咽下心中的这一口气?
“好,三位请坐,朕即刻着手调查。”崇正帝这个时候了,已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若是真的怠慢了,这海飒公子,怕是要将他的御书房给拆了。
安宁给云锦和海飒分别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先坐下再说,二人自然是听安宁的安排的,三人就这么在御书房坐了下来。
“来人,上好茶。”崇正帝对着外面的太监吩咐道,随即吩咐太监总管,“快些去将青衣卫的队长司徒晔给朕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太监总管立即领命,饶是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还甚少见他面色如此凝重过,想来今天这事情定不能善了了。
不多久,那司徒晔便被带了上来,司徒晔听太监总管传旨,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心中只是以为皇上又是有任务派给他,不过,此刻进了御书房,看到御书房内,除了皇上,还有其他三人在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尤其是那个俊俏的二公子,以及那银面公子让他心中不由得一怔,想到自己怎么也寻不着的东西,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属下参见皇上。”司徒晔心中虽然有些微的忐忑,但依旧强装着镇定,给崇正帝行礼。
安宁看着那青衣卫的队长司徒晔,眸中凝聚起一抹阴沉,而云锦早在那司徒晔进了这御书房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隐隐颤抖着,那是夹杂着恨意的隐忍,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前世的一幕幕,那高大骏马上坐着的男子,那从他脸上踩过去的脚掌,以及那一天晚上,云府的凄惨境遇,这些画面,几乎要胀破云锦的脑袋,整个身体亦是赫然而起。
安宁察觉到他的激动,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云锦看向安宁,安宁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崇正帝亦是感受到了这银面公子的怒意,不过,他却只当是他因为昨夜之事的愤怒,但仅仅是这样,他就已经知晓,今日若不给一个交代,怕是跑不掉了。
“司徒晔,你看看,这是什么?”崇正帝冷声开口,说话之时,顺手将那属于青衣卫队长的令牌丢在了司徒晔的面前。
司徒晔看到那令牌,身体一颤,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昨夜之前,这令牌都在他的身上,可是,昨夜从宫外回来之后,令牌就不知所踪,他寻了好久,不是没有想过令牌昨夜落在了八珍阁,此刻看到皇上将这令牌丢在他的面前,他便是再笨也明白了什么。
“皇上,属下的令牌,昨日被盗,请皇上降罪!”司徒晔不笨,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说法。
被盗?安宁眸子一紧,眼中激射出一道凌厉,“司徒队长,便这么巧吗?谁能证明你的令牌被盗?”
司徒晔被安宁这气势汹汹的一问,竟有些失了镇定,目光闪烁着,明显就是心虚,安宁见此状况,更是加上一把火,“在皇上面前,公然说谎,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司徒晔脸色顿时铁青,犯了什么罪?欺君之罪,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抬眼对上皇上那蕴含着怒意的双眸,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司徒晔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属下不曾撒谎,还请皇上明察。”
“那好,那你说说,你昨晚到底去了哪儿?这令牌又怎么会被盗?又怎会落到我们的手上?”海飒冷哼了声,起身走到那司徒晔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心中暗道:死鸭子嘴硬,敢放火烧八珍阁,他今天非要让他好看!
“这……”司徒晔便是再敏捷,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一下子不出纰漏的回答这些问题,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闪烁的目光被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