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选择离京城郊外几百里外的蓟州府来着。
伍敬安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太平镇的事情,雨神教虽然在天平镇抢夺杀虐来往的商人匈,却从没攻击太平镇官衙或者太平镇本地官眷,甚至某些身份特殊的人物门宅都保全完整。
可见雨神教并不是已经攻下了太平镇的官衙,而是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
以雨神教的行事作风来看,要是他们有实力能够干掉本地官衙和军营,怕是不会保持这种相对的默契,而是早早的占了地方。
伍敬安又揣测雨神教连太平镇都没法子攻占下来,如何能够攻占下拥有乡军的蓟州一府来着。
可是雨神教的行踪来看,他的大本营必是蓟州这个方向。
而蓟州府这个方向除了蓟州府,便剩下渤海码头。
可是渤海码头,人来人往,又有北胤朝廷的禁卫军和南藩战争的军队驻扎,这个地方甚至比燕京府还防备得严实,雨神教如何能够藏匿此处。
伍敬安把目光又转到了蓟州府附近的几个村庄。
但是当林熙菡告之春草的事儿,伍敬安又从春草那儿得知了某些情况。
是的,那些村子早就废弃了,难民和雨神教徒是可以藏在那儿,但是他们如何获取食物来着。
若仅仅是靠游猎似的伏击来往的商人和袭击一些小村庄和村落那是绝对不够的,根本无法满足雨神教徒和难民的消耗。
特别是水,这个消耗品。
除非雨神教有自己的水库或者获取水的办法,那些难民日常生活,以及雨神教首领们干净的面孔和无异味的衣裳绝对是无法保持的。
可是在北胤获壬净的水是相当难的,内河干涸,连皇帝喝水都成问题,何况小小的邪教。
水库不可能,唯一的解释便是有取水的办法。
但是水不是空中便出来的,便是有办法也要有东西变。
伍敬安恰巧知道一种可以暂时将海水烧出淡水的方法,虽然繁琐复杂,效果也奇差无比,但是好歹勉强能让人活下去。
这样目光又转移到海边,和渤海港口。
伍敬安一时思路陷入了僵局。
偏偏这个时候,胡镛唯招出他是被雨神教等诸多势力胁迫的。
胡镛唯藏在渤海码头,他不出码头,旁人耐不得他。
他现在遭到雨神教威胁,就意味着雨神教就在附近。
附近满是朝廷的军队,雨神教如何威胁得到。
伍敬安再次疑惑,这时候他想到了废弃的码头和码头石碑上的红色字。
那个废弃码头已经无人使用多年,也毫无新船停泊的痕迹,可偏偏伍敬安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再加上伍敬安抚摸到码头石碑上的红色血迹,伍敬安一时间有种明了的感觉。
是啊,码头废弃了,但是逃亡的人却不清楚,匆匆跑到旧码头就是明晃晃的羊入虎口。
一入码头便被躲在码头上的雨神教捕获。
林熙菡等人从开始就进入了误区,众人为何要到蓟州府,到蓟州府并不是为了蓟州府,而是为了离他不远的渤海码头。
也就是说一开始那些人狩猎和催赶的地方不是蓟州府,而是蓟州府东边的渤海旧码头。
伍敬安甚至想过也许那日他们到渤海废弃码头,没有一看到不对劲,就立马逃跑,自己等人很可能就被那些子躲在暗处的人谋害了去。
伍敬安的揣测很快从胡镛唯那儿得到了答案,那些雨神教徒寻上他的确是从海上过来的,不是从渤海护卫军的眼前飘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