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实在是后来太忙了,忙的无暇和这个卑鄙小人计较一下。可是当他今天再次面对张墨的时候,才觉得对他的愤恨依然强烈,以至于没来由的暴怒喝骂,搞的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只不过理智还是占据了他大部分思维,哪头轻哪头重要分辨明细。今天找麦少鸣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关系到很多的重要结果;和张墨一味的夹缠不清下去,实为不智。
要教训这么个小角色,无论采取什么手段和方法,都不急在一时。一道随时能吃的小毛菜,就不必在满桌子的珍馐中时刻去关照注意了吧?因此林翰马上决定,不和张墨做过多纠缠,先把徐文瑞一事搬出来,就足够打压住他了。
这件事不消说张墨是百分百理亏的,只是他一直没有去认真端正的对待。此刻蓦然被林翰搬上桌面,他先就心虚不定。徐文瑞稀里糊涂的和本来是给林翰安排的卖**睡在了一个房间,虽然没发生什么行为,可是在警察还有他老婆全都赶来抓奸在床的事实面前,跳进黄河也没洗清。
公安局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徐文瑞被抓进了去,才如梦方醒,知道再不说实话,就要大难临头。他也只有说实话,才能解释清一切原委,同时给他老婆一个交待。于是他所有交待的案底,都是白纸黑字一一被记录在案,上面还有他徐经理的亲笔签字跟红手印。
张墨就这样被徐文瑞“卖”了个彻头彻尾,干干净净。林翰要真拿这事来和他较真,可以做到有理有力有节,足够让他头疼上好一阵子。尤其是这小子现在已经离了职,一身轻松,不用考虑以后的交集利益,怕他何来?无论告到哪里,徐文瑞的供词,都会把张墨的卑鄙阴险,下流龌龊向世人抖搂的一清二楚,就算是他浑身长满了嘴,也百口莫辩。
当然实质性的伤害未必有多大,张墨不会因此被打击到元气。可怎么说张主任在社会在单位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这个脸丢不起吧?难道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蔑视,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一群人戳他的脊梁骨,这滋味会很好受?
张墨一下就没了电,张大了嘴巴保持呼喊时的模样,却没有了一丝声息。脸上的神色迟疑惊惧,一阵青一阵白,额头还有些许汗珠微微渗出。
谁都不难看出,林翰的一句话就点了他的死穴,徐文瑞是谁啊?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麦少鸣似曾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年终总结会的时候,许多外阜城市的负责人里,有这么一个人。他察言观色,看出张墨确实有难处,被林翰将住了军。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一定是没干好事,被人家抓住了他的把柄了吧?
麦少鸣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解围了,轻咳了一声,却端坐在老板椅中并不挪动身子,淡淡的道:“林翰,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好不好?几天前大家还都是同事,怎么一转眼就像仇人一样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坐下来谈呢?你找我有什么事,说说吧,注意一下分寸呦。”
林翰站起了身,和几位员工客气的点点头:“各位,耽误你们几分钟,我想和麦总单独谈谈。”那几个人就看向麦少鸣,见他皱着眉头微微额首,便整理起桌上的笔记匆匆出门。
林翰回身看到依然有些石化了的张墨,低声喝道:“滚出去!别叫我再看到你!”
张墨愤懑、恶毒的回看他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麦少鸣叹道:“张主任,那你就也回避一下,林翰非要单独谈,就单独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