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成天家的在家里织布,也不出去串门。那何俊生跟何连生因着天冷,也被江氏拘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这天,好不容易才闹着让江氏带了去桑玉家里玩。
江氏一早就知道桑玉是在织布的,她原是打算跟着桑玉一起的,那次跟着桑玉打络子,也让她赚了不少钱。虽然最后都被赖氏要走了,可有一就有二,指不定桑玉这也是个赚钱的法子呢。
只看到桑玉是织的麻布,江氏的心就凉了一半,也没有最开始的那种希望跟热情了。便是这乡下,也是极少人穿麻布的,当然,也有穿的。那布料店子里卖得极少,价钱也是极低的,根本就赚不了什么钱的。
只,兴许桑玉有别的法子呢。
江氏到底心里还是存了一点希望,她现在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了,眼看着大儿子也到了念书的年纪,她还想着过完年,就去学堂里打听打听,能不能把大儿子送进去呢。
却是林大山把门一打开,就看到桑玉端坐在院子里,前面摆着,纺车?
江氏以为自己没睡醒,定是看错了。哪有人在冰天雪地里织布呀。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在雪地里织布吗?
何俊生拉了拉江氏的手,仰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问道,“娘,桑姨在做什么呀?”
若是以前,江氏必定就说是在织布了。可,哪有人下着大雪竟是在外面织布的?虽然,那架子跟平常看到的纺车有些不一样,可,纺车再变也不能变成风车吧。如此,江氏也不能肯定桑玉是在织布了。
见江氏不说话,何俊生又问林大山。
林大山只笑着摸摸何俊生的小脑袋。说道,“你桑姨是在织布呢。”
织布?果真是织布吗?
江氏皱着眉头,心里不清楚桑玉到底在想什么。
“大山兄弟,桑玉这是干嘛呀,要织布,在家里不是一样?外面这么冷,万一生病了,可不是好玩的。”
林大山也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桑玉身边的热茶是一刻都没有停过的。
桑玉见是江氏。便让林大山赶紧让他们进屋去,外面这么冷,还有两个小孩子呢。她手头的这匹布马上就要完了。本来昨天就能完的,只林大山说她在外面这么久,死活都不让她再织了。桑玉自己也有些累了,如今,就差一点儿了。
江氏牵着两个孩子站在门边。听见桑玉的话,不禁笑道,“你还知道冷呀。我还以为你是不怕冷的呢。大雪天的在院子里织布,我看呀,也就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林大山从房间里拿出几块点心,何俊生跟何连生便放开江氏的手。朝那点心去了。
桑玉一边织着布,听到江氏笑她,她也不生气。纺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要不,何嫂子也跟我一起织布?”
江氏忙甩了甩脑袋,还是算了,她才不过在外面走了一截子路,脚都要冷麻了。手都冷的直发抖,嘴唇都直打哆嗦。别说是织布,她现在连床都不想起了,听到桑玉的话,江氏直说算了。
桑玉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再说了,自己也不过是试试,现在还没有成功,万一失败了,岂不是连累了别人。外面这么冷,若不是自己有鹿皮子,也是不能大雪天的在外面坐上一整天的。哪里还能真的让江氏跟着自己织布。
把手里的这匹布织完,林大山又来帮着桑玉用雪水把布上面的米浆洗干净,最后把布匹在院子里晾好。桑玉才进了屋。
林大山又赶紧去厨房里打来热水,桑玉烫了手脚,才一脸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何俊生跟何连生许久没有见着桑玉,便都要缠着桑玉说话,桑玉又从房间里拿出些糖豆,两小子见了糖豆,眼睛都亮了。
“桑玉,你老实跟我说,你那布是个什么情况,我可是不相信你是闲得无聊闹着玩儿的。”
江氏把桑玉叫到一边,细细的问道。便是桑玉贪玩儿,要在院子里织布,那林大山可是个疼媳妇儿的,村里谁不知道啊,外面这么大的雪,冷的要死,他还不拦着,只任桑玉的性子乱来。
反正,江氏是怎么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东西的。
桑玉只笑道,“真的没有什么的,不过是想起以前家中有本书上记着,雪地里还是可以织布的。我心中也是好奇得很。如今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正好有机会试试看。”
听到桑玉说是她家的法子,这还是江氏第一次听桑玉说她家里的事情,江氏忍不住就多问了两句。
只桑玉确实对那个家没什么感情,淡淡的说了句家里人都死光了。可不是死光了吗?最疼自己的奶奶已经死了,那苏老爷一家子,也不是自己的家。还不如都死光了呢。
江氏看桑玉的脸上冷淡得很,心中便猜那家里是不是对桑玉不好,又联想起林大山当初把桑玉从山里背回来的情景,心中更是确定了刚才的想法。只怕不是死光了,而是那家里对她不好,她心里有怨气吧。
只桑玉都那么说了,江氏自然也不好多问。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何俊生跟何连生猴子似的在家里乱跳,眼看着快到中午了,江氏便说要回去吃饭了。
桑玉许久都没有人跟她说话,今天又好不容易想歇息一天,这些天里,每天的织布,桑玉只觉得腰酸背痛的,有时候她也想赖在被子里不起来。见江氏说要走,桑玉便留着要在家里吃饭。
江氏哪里好意思,直推托说要回家去。
桑玉见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