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带着不解离开,祁太夫人眼神精锐的看着顾清苑,沉声道:“请顾小姐详说。”
祁太夫人的态度让顾清苑也明了了什么事情,淡笑道:“看来,祁太夫人也想到了。”
“是,如你说的,祁家在这个位置真的待的太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祁太夫人说着,语气里带着遗憾道:“可惜,这个道理我祁家的子孙却没有一个想明白的,在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如何努力的保住这首富的名头,能够屹立不倒的永远持续下去,可他们却想不到,树大招风,钱财招人,有的时候名头太大只会成为催命的符咒。”
“所以,老夫人就想以请旨为名,献出祁家的某些家产,力求能减少上位者对祁家的某种忌惮,对吗?”
“不错,你说的对。”祁太夫人心里委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惊叹不已。俗话说:聚财容易,守财不易,看破这些财富,名誉更加不易,就是自己也是经历颇多的挣扎,才会做此决定的。
而这个女孩才多大的年纪呀!十五岁吧!竟让能看破这浮华背后所隐匿的危机,这孩子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玲珑之心呀!
“如果祁太夫人真的决定这么做,晚辈劝你三思而后行。”
“请顾小姐指点迷津。”
“指点晚辈不敢当,只是,自古以来,最难预测帝王心,祁家献出的财富,在帝王的眼里,它只是一个数字,它不但代表不了祁家的忠心,也许,只会引的他更深的探测,想一探究竟,那些财富到底是全部所有,还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顾清苑这话出,老夫人猛然大骇,手亦不住的颤抖,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帝王心更难料,一个贪字起,足以让祁家亡。
“太夫人,盛极必衰,祁家退居二位有的时候,也许会更好。”
太夫人闻言,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点头,“是,是该退居二位了,顾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给老身吗?”
“太夫人心明,睿智,而祁家的后续之路,走向如何,太夫人比晚辈更加懂得,晚辈不敢妄议。”
“老身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让顾小姐为难了。”祁太夫人深吸了口气,慢慢缓和心里的那抹冲击,恢复的初时的从容,淡然。
看着顾清苑,如果刚开始祁太夫人只是因为祁逸尘喜欢,才会想顾清苑成为祁家的人的,那现在,祁太夫人是真心的希望,顾请能够成为祁家的掌权夫人,在京里怕是没有那个女子会比顾清苑做的更好,祁家有她,那真的是祁家的福气!
“顾小姐,老身有一个问题想问顾小姐,也许有些逾越,还请顾小姐不要介意。”
“太夫人言重了,您请说。”
“你喜欢我们家逸尘吗?”
闻言,顾清苑挑眉,淡笑道:“祁公子是个好人,不过,我却不合适。”
“是因为你定亲了,所以……”
“不,是我没那个信心。”顾清苑说着神色,凉薄道:“喜欢一个人,那不是一句话,需要做的太多。一辈子的相依相守,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全心的守护。这些,我都没信心做到。那句喜欢,我不敢枉言。当然,每个人所求的不同,有的人也许守着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过一辈子。可我不行,所以,我不适合祁公子。”
祁太夫人听的有些不太懂,可顾清苑话语了的“全心守护”让她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决然,全心,是要绝对的忠心吗?可,这个世上的男子真的有人能做到吗?
“丫头,你真的很特别。”
特别?也许是格格不入吧!太夫人说话口下留情了,顾清苑淡淡一笑,全心的守护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呵呵,再穿越一次再说吧!希望那个时候不存在上世的记忆,那,也许自己就能做到了。
伯爵府
“主子。”
夏侯玦弈抬头看了一眼,去祁家的影卫,手里的笔继续写着什么,随意道:“嗯!说吧!”
“是。”影卫应声,把在祁家,祁太夫人和顾清苑的对话,一字不漏清晰的跟夏侯玦弈叙说了一遍。
影卫说完,没听到夏侯玦弈的下一个命令,疑惑,抬眸,既惊讶的发现,夏侯玦弈脸色阴沉的可怕,手里的笔亦是不知何时已经断为两截,墨水在白白的宣纸上,印下朵朵斑斓印记,心中少有的大为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那些话有哪里不对吗?
麒肆头垂的低低的,呼吸更放的十分的平缓,生怕这个时候被夏侯玦弈看到自己的存在,顾小姐对祁家那番话的分析实在是大胆且精彩,不过,对于喜欢的解释…。
在祁逸尘问她是否喜欢主子时,她的答案是喜欢。可现在却遂然表示她没有信心去喜欢一个人,啧啧,她这句话,如果不是对祁太夫人的敷衍,借口之语,而是真话的话,那可就是对主子完全的不上心呀!
主子已经在意了,可人家却完全的不走心,咳咳,麒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同情?还是该赞扬顾小姐的胆识,定力。
……。
在回程的马车上,老夫人对于顾清苑为何在祁太夫人的屋里呆那么久,很是随意的询问了一句。而顾清苑也很是自然的应了一句,常嬷嬷给太夫人煎药,祁太夫人觉得闷了,就拉着她问了些京城的事儿,顾清苑无法推辞,也就把最经京城发生的某些趣事儿,讲了一些给太夫人听。
老夫人听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因为,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