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小人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这样的人真该打死了去。”苏婧语淡淡的看向苏张氏,眸子平静的像一汪碧潭没有一丝涟漪,“当时罗小姐无缘无故的在众人面前叫婧语遵守‘女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有指责婧语行事不检点之意,婧语才上京,倒是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她这样污我的清誉?”
“女子的清誉有多重要,夫人是知晓的,况且我是侯府的嫡长女,出门了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别人对侯府的看法,康平伯府的千金凭什么来污蔑于我,就算我哪里做的不好,也该由长辈来说道不是,她这是在说我们侯府没明理的人吗?婧语请夫人为婧语讨回公道。”
“两位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了,若是大家因为罗小姐的话以为我们侯府的千金行为不端,那岂不是误了两位妹妹的前程吗。话又说回来,婧语当时也只是同她摆事实说道理,吵架骂人那等行事岂不是自贬身份?若是夫人不能为婧语讨回公道婧语也不强求,等父亲回来婧语亲自告知也是一样的。”
苏婧语看向苏张氏,眸子空荡荡,黑茫茫,“不知在夫人面前嚼舌根的人是谁,若是侯府的哪个下人,那不如打死了算了!”
苏婧芸到了此时,脸色不由一变。她在一旁观察静默地观察着苏婧语,她似乎永远都这么淡定,即使在此刻要人性命的时候!
苏张氏脸色一变,胸口一堵,好力的一张嘴!她压住心头的恼恨,勾唇道:“婧语说的有理!”
“乱嚼是非,锦瑟,锦绣!你们可知错?!”苏张氏轻飘飘的扫向苏婧雪的两个丫鬟。
两人却是一颤,“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们只是看昨日在席上大小姐出言羞辱三小姐感到气愤所以才会向夫人告状,夫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人伏在地上惊慌地狡辩道。
“放肆!直到如今还敢出言挑拨!谁给你们的胆子!”苏张氏一拍桌子,提起此事她脸色阴沉的厉害,她何止出言侮辱婧芸姐妹,连她也骂上了!再想起这两个姐妹昨日做的事,她心头更是起火。
茶盖儿碰到茶碗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二人身子一抖。
“夫人饶命,我们没有说谎啊,昨日,昨日……大小姐的确是有这个意思。”锦瑟颤声道。
“是么?”苏张氏淡淡一笑,有些凉薄,“昨日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婧语,你可知错?”
苏婧语迷惑的眨着眼,似是咱回忆昨日的不妥之处,沉默了半晌,疑问道:“婧语不说废话,只说实话,不知昨日说的哪句话是错的?”
苏婧雪气的脸红脖子粗,“苏婧语,你好不要脸!你不惜借着贬低姐妹的名誉来上位,现在还一副无辜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
苏婧语轻轻一叹,却是笑了,面纱遮住了她的被毁的面孔,“你是在说你么?真是好教养!”
“放肆!”苏张氏冷冷的看着苏婧雪,“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我不!母亲,分明就是她的错,我没错,我不道歉!”苏婧雪气的眼泪直流。
她将怒火转移,她红着眼眶指着苏婧语道:“你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让大家都以为是我要蓄意害你!”
苏婧语挑眉,“难道你没有么?”
“够了!”苏张氏怒喝了一声,“婧雪还不给你大姐道歉!”
“不要,明明就是她故意要害我丢脸的!母亲!”苏婧雪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放肆!”苏张氏眼中带了恨铁不成钢的恼恨与失望,斥道:“道歉!”
“我不!”苏婧雪吼了一声。
苏婧芸看着失控的场面,勾唇冷笑,苏婧雪,你简直蠢透了!
“啪!”一声脆响。
屋内陷入了静默,苏婧雪惊愕的看着打她的人,眼中含泪含恨。
“礼义‘孝’悌,不可不遵,长姐如母,本应爱护手足,而我们做妹妹的,更要敬之爱之,你年幼莽撞,还不向大姐姐道歉!”苏婧芸淡漠的看着她,眼神沉静无比。她咬重了孝字,意在提醒她不可顶撞母亲,否则不止母亲下不来台,连她也逃不了不孝的骂名。
苏婧语勾唇,好一个长姐如母,要爱护手足。她看了眼蝶影,蝶影会意,不可见的弹出一小撮药粉。
苏婧雪打了个喷嚏,再抬起头时,眼睛一瞬迷离后被疯狂与愤怒填满,冲向苏婧芸扇了过去“苏婧芸!”
苏张氏大惊,“拉住她!”
苏婧芸身边的两个丫鬟身子极快的挡在了苏婧芸前面,苏婧语眼中玩味儿地一笑,这两个丫鬟倒也是练家子。
一声清响,苏婧雪打在了丫鬟的脸上,但这不由激地她怒气更甚,发疯似的撞倒挡在苏婧芸面前的丫鬟,向她扑去,面容狰狞。苏婧芸骇然,的闪过一抹算计。
屋内乱成了一团,见势不好,锦绣锦瑟赶忙拉住了苏婧雪。
蝶影素手弹出几粒米珠子,两个丫鬟只觉腕上一痛,不由松了手,苏婧雪摆脱了束缚,立刻给了苏婧芸一耳光,背后仿佛有人推了她一把,她人也顺势扑了过去,苏婧芸的丫鬟惊得马上前拉着她,却是从后被人搡了一把,最后几人全压在了苏婧芸身上。
“咚——”苏婧芸向后倒去,她惨叫一声,只觉后脑勺一痛,嗡嗡直响,似乎流出一股热流,胸前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耳边还有无数尖叫声,眼皮愈发沉重起来。迷离中,她嘴角勾了一下。
“请太医!”苏张氏被鲜红的血